顧清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并沒有留下，直接就走了。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顧清墨怎么走的這么突然，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且現在這情況，到更像是被氣走的。

　　顧清墨可不管這些人在想什么，她把自己鍛煉到這么強，不就是為了為所欲為嘛。

　　云塵像是早就料到顧清墨會這么早回來，桌上已經放好了一壺剛泡好的茶。

　　“嘗嘗，我剛泡的藥茶。”

　　藥茶？

　　顧清墨發現云塵不管弄什么都跟藥撇不開關系，在香囊里塞藥草，洗澡的時候是藥浴，現在泡的還是藥茶。

　　她還從來沒聽過藥材能用來泡茶，不苦嗎？

　　顧清墨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是從未聞過的一種特別香氣，“你這里面都放了什么？”

　　云塵笑著把茶壺的蓋子打開，“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清墨抱著個茶壺盯了半天，這里面的東西她一個都不認識，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些細小的根枝，還有好多切成片的東西，另外好像真的有茶葉的樣子。

　　總而言之，顧峰主壓根不認識，“這些是藥材？”

　　“只有一味是藥材，其他都是很常見的小東西，”云塵瞥向顧清墨，帶著幾分揶揄，“顧公子不會以為，藥茶就是用藥材泡的茶吧。”

　　顧清墨很想點頭，但是注意到云塵的目光，立馬搖頭，“怎么可能，我當然知道什么是藥茶。”

　　云塵看起來完全不信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顧公子不愧是喜茶之人。”

　　藥茶這東西可不多見，而且市面上也根本沒有賣藥茶的，就算是大夫也不一定會配藥茶。

　　藥茶這東西出現的少還是有原因的，一點是這東西必須要有懂得大夫來配才行，二來就是很少有人會泡，喝茶不就是為了享受，但如果這茶喝起來是一種折磨，又有誰會去喝。

　　顧清墨還是第一次喝，很奇異的味道，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云塵不知何時又淘來了幾本話本子，就是為了拿來打發時間，“看嗎？”

　　顧清墨這段時間也在研究話本子，“看。”

　　云塵隨便拿了一本遞給她，卻在接手的時候，突然送手掉到了地上。

　　顧清墨：……

　　云塵微微垂眸，將話本子撿起來，“不好意思，手滑了。”

　　顧清墨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沒有開口詢問。

　　云塵捧著話本子坐在一旁的靠椅上，只不過遮掩在書后的眸子有些晦澀。

　　真是沒想到，平安扣居然一下子就碎掉了兩個。

　　……

　　再見到程濟明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

　　程大少爺頂著哭喪的臉回來，一進門就跪到云塵跟前大哭，頓時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云塵是被他下跪給驚到了，而顧清墨則是被他哭天搶地的聲音給刺到了。

　　“云姑娘！我對不起你啊！”

　　“程公子，你先起來說話。”云塵趕緊把人拉起來，但是程濟明也不知道是吃錯什么藥了，居然死活都不起來。

　　“不！我不起來，我對不起你啊！就讓我跪著吧，這樣我心里才能好受些！”程濟明干嚎了半天，哭的挺傷心的，但就是沒見著一滴眼淚。

　　云塵感覺自己的拳頭有點癢，但是要維持人設不能動手。

　　酒樓的隔音措施還是不錯的，但就是架不住程濟明這樣喊，已經有不少人過來圍觀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程濟明被她始亂終棄了。

　　顧清墨本來好好清閑了一下午，安安靜靜的多好，程濟明一回來差點要把她的頭吵炸了。

　　“你給我閉嘴！”

　　程濟明瞬間噤聲。

　　云塵：……

　　終于消停了。

　　聽到動靜的掌柜也跑了上來，不敢多過問一句，只是連忙將圍觀的人都驅散。

　　云塵給程濟明倒了一杯茶。

　　程濟明頓時兩眼放光，嚎了半天他嗓子都干了，這杯茶真是太及時了。

　　只是，沒想到這茶不是一般的燙，直接把程濟明燙的嗷嗷直叫。

　　顧清墨試了一下她自己這杯，都是同一個茶壺，差不多時間倒出來的，怎么她這杯不燙。

　　顧峰主的視線掃向坐在一邊看熱鬧的云塵。

　　報復心這么強嗎？

　　顧清墨直接變出一塊冰塞到程濟明嘴里。

　　塞冰塊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程濟明把冰塊含在嘴里，雖然能降溫，但是舌頭怕是要被燙一兩個泡泡了。

　　“我讓你去做的事，都辦好了沒？”

　　“辦好了辦好了。”程濟明被燙了這一下，說話有些大舌頭。

　　從一開始，顧清墨就打算安排別的事給程濟明，一共兩件。

　　第一件事就是去太醫院，青龍皇后出事后，肯定會有御醫來看過，程濟明要調查的便是跟傷口有關的。

　　第二件事就是去找百鶴閣，雖然百鶴閣神秘了點，但是消息是真的靈通。

　　程濟明安撫著自己的大舌頭，將今天得到的消息盡數復述出來。

　　青龍皇后的尸體上有多道傷痕，經過仵作檢驗，那些傷都是在皇后死之前造成的。

　　也就是說，青龍皇后是被凌虐致死的，不過她身上的傷口只有一處是致命傷，那就是靠近脖子的大動脈處。

　　至于傷口，很明顯就是用鈍器造成的。

　　“鈍器？”

　　“對，就是鈍器。”

　　雖然青龍皇后身上的傷口是一條一條的，但確實是用鈍器一條一條剌出來的。

　　想必就是為了折磨青龍皇后。

　　使用利器就很難體驗到肉體被撕裂的感覺，兇手可能就是為了讓她體驗這種感覺，才特意選了鈍器。

　　而兇器至今沒有被發現，不過可以大致推測，是生銹或磨損的利刃之類的東西。

　　說到這里，程濟明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的天，兇手是個變態吧，撕裂肉體這種感覺太恐怖了。”

　　云塵淡笑，絲毫不受影響。

　　不過，顧清墨好像想通了一點。

　　南宮夫人應該是目睹了這一過程，所以才會被嚇成這樣，而且她應該看到了兇手的樣子才對。

　　但是為什么沒有告發呢？

　　而且，仔細一想，時間又有點對不上。

　　青龍皇后是在夜里被殺害的，南宮夫人是在早上被發現的，這中間的一段時間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