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灌了迷魂湯
危險?
突焰山最大的危險,便就是那鳳凰王昊淵,而她不光遇到了,還與其簽了血契…
琴言遲疑片刻,才道:
“并無危險,只是洞中略微有些暗,摸著黑走了許多路而已,不足以稱得上危險。”
蘇子陌淡淡地應了一聲,接著追問道:
“那便好。那你最后是又如何尋到我們的?”一個并無靈力榜身的女子,竟然能安然無恙獨自走到最后,在她看來未免有些離奇。
琴言淡淡一笑,她不知蘇子陌何故好端端關心起她來了,直接反問道:
“你們與鳳凰王正面交鋒,才最是危險,不知最后是如何脫身的?”
蘇子陌猶如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面露不悅脫口而出道:
“鳳凰王奸險狡詐,非我等可與之抗衡的。脫身約莫是碰了運氣而已。”今日的突焰山之行,可以稱得上是她一生的恥辱,下意識的反應是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琴言恍然大悟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那我便也是因為運氣才得以尋到你們的。”
蘇子陌當下反應過來琴言話中的意思,她暗嗔她面前的這個琴言屬實不簡單。僅一句話便噎到她不可再接著往下盤問。
因為中間隔了個慕黎,所以琴言無法將蘇子陌此刻的反應攬入眼中,只聽見腦中再度傳來了一句罵街似的聲音,
…說本座奸險狡詐?她又能好到哪去?如此貪心不思進取,難怪修為止步不前!…昊淵最是不爽別人在背后議論他,還都不是什么好話。
琴言無奈捶了捶額,再度無語不已。
…不是讓你別看的?你為何又開始了?…
昊淵揚了揚頭,面露惱怒,
…本座在你靈識當中甚是乏味,毫無樂趣可言,再不用用探視之力看看這突焰山外的景象,估計未多時便會憋死!…昊淵咬著牙說完了這句話。
…那你的意思,是要如何?…琴言順著問道。
昊淵便就等著她這句話,興致立馬來了,
…那個小器靈呢?把他放進來陪本座玩玩?…
…你是說幽楓?…
…除了他還能有誰。…
琴言不由攥住了拳,猛吸了一口氣,
…你二位聚到一起便永無安寧之日,輕則雞飛狗跳重則千界大戰(zhàn)。再者,幽楓去了何處我并不知情,興許是追著褚臨而去。…
…他不是你的器靈么?怎么會追著一個生人跑了?…
琴言目光漸暗,拳握得越發(fā)緊,關節(jié)隱隱泛白。昆侖盞說到底,還是被那個褚臨給拿走了,美其名曰是替她而妥善保管。而幽楓會追他而去,多半也是為了昆侖盞。
…可能,他給幽楓灌了什么迷魂湯。…琴言語氣不善搪塞道。
…呵,吃了本座的南明離珠便想跑?本座終有一日,會捉住他撬開他的嘴!…
琴言見狀,沒有再理會他,直接收回了注意力,回歸于現(xiàn)實當中。
剛一回神,琴言察覺到這不過一會兒功夫,蘇子陌便時不時地與慕黎搭著話,很是主動。而慕黎則是簡潔到極致答復的極短多一字也不愿多說。
琴言勾起唇一笑,
看來,不論旁人眼中一人有多高冷清離,卻也總會有卑微之時,而終其原因,不過便是那顆看似冰冷的心早在不知何時便毫無緣由地悄悄偏向了某人。
琴言不欲打攪他們,索性加快了腳程快速往前行去。
慕黎察覺琴言走得快了些,便就要追上去,豈料一旁的蘇子陌突然張了口,
“大師兄為何如此關照琴小師妹?”
這一聲叫慕黎頓了頓,在他眼中,蘇子陌清冷孤傲不該如此多舌。今日卻屢屢反常。慕黎眸中浮現(xiàn)意味不明的神色,疏離道:
“蘇子陌,不該問的,你問的倒不少。”
蘇子陌聞言,亮眸中注滿了不甘,
“你喜歡小師妹?”無人知曉她是如何鼓出氣說出這句話的。
慕黎目光投向琴言漸行漸遠的背影,嘴邊噙著笑,冷冷道:
“是與不是,皆與你無關。”
蘇子陌眸中的光瞬間消散,好一個與她無關。
逐星大陸當中唯慕黎一人可入她的眼,在情竇初開之時,少年的背影曾誤打誤撞刻入她心中,直至如今愈來愈深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眼中,唯有慕黎這樣的天資異人的才能配得上她,反之,能配得上慕黎的人,也只有她!
只是…為什么這個人偏偏是琴言?
“為何是她?”蘇子陌好看的面上毫無神色,最終還是張口問道。她不明白琴言到底勝于何處。
慕黎忽變得很是認真,未有猶豫直接回復道:
“因為她是琴言。而琴言,只有一個。”
慕黎的回應相當于默認了他確實中意琴言,蘇子陌立于原處未再前行,仿若心如死灰。
慕黎淡淡一瞥便收回目光,未再多說什么,徑直往前走去。
無人看見,一向鎮(zhèn)定驕傲的蘇子陌死死地咬住自己嫣紅的唇,鮮紅的血彌漫嘴中,眸中浮現(xiàn)痛恨之色。
………………
待眾人終是得以回到靈盛派之時,夜已深,石門處也無人前來迎接。大概是以為他們這一行人今日不會再回來了。
這讓備受煎熬的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們害怕一回來便要面對那一雙雙期盼的目光。
琴言微微掃了一圈,就要先行邁步回君瀾殿。琴俞擎卻在此時叫住了她,琴言不得已停了下來,回頭輕聲問道:
“何事?”
琴俞擎看著那看了十數(shù)年的面貌,淡淡一聲
“爹有話問你。”
琴言仿佛已經(jīng)知曉他要說什么了,直接搖了搖頭且作勢用纖長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時候不早,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議。”話畢便直接順著原路離開了。
琴俞擎看著琴言倩麗背影,有些愁色,
自從琴言會說話了后,便越發(fā)與他疏遠開來。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只覺著琴言離他很遠很遠,根本無法觸及。
哪怕自己乃她的父,卻也從未琢磨透她的心思。今日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而她卻未曾與自己說過半句…
這令琴俞擎有些失落。
“掌門,還有何需要交代的?”身后大長老終是趕到,張口問道。
琴俞擎回過神,看向身后那一雙雙眼睛,不由嘆了口氣,
“今日回去睡個好覺,明日便開始強度練習,以全力應對半月之后的八派比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