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清楚病情,對癥下藥
“你這是作甚?有什么事情趕緊起來。”
“師傅,這些天來,所有的人都說師傅所得之病乃是溫病,自古以來,得溫病之人無一人痊愈,而且其傳播速度之強,只有王爺一人在屋里陪伴師傅。”
冷清凝聽著路景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溫暖和感動。
即便,冷清凝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只不過就是手術(shù)之后的感染,有了一點點輕微的發(fā)燒罷了。
但是,在這樣的時代之中,能夠遇見一個如此對待自己的男子,冷清凝的心中還是萬分的感激的。
更何況,方沐辰原本就是一個身患頑疾之人。
“這樣的事情,無需多說了,為師心中已然知曉。現(xiàn)下,我問你什么,你答便是。”
路景山點了點頭。
他看的出來冷清凝一臉的嚴(yán)肅和認(rèn)真。
他也知道冷清凝所問的每一件事情想必都是和寧王有關(guān)系的。
“你和王爺在一起多久了?王爺?shù)牟∈怯泻味鴣恚俊?p> 聽著冷清凝的質(zhì)問,路景山無奈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若是他知道方沐辰的病因,也就不會如此的手足無措了。
這么多年來,路景山只能夠每日以溫補之藥將養(yǎng)著方沐辰的身體,卻一直沒有辦法根治。
“師傅,徒兒不才,一直以來都找不到王爺?shù)牟∫颍鯛攺男【腕w弱多病……只不過,也是這幾年來才如此的嚴(yán)重,或許是因為王爺?shù)臍⒙具^重。”
冷清凝聽完了路景山的話,不免笑了笑。
她才不愿意相信這些所謂的因果,更何況,她覺得方沐辰所殺之人都是惡人。
又怎么會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中毒!
“你可曾想過王爺是中毒?”
“中毒!師傅,這絕對不可能的,王爺?shù)拿}象之中并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更何況,王爺?shù)某源┯枚榷际俏以谡樟希菐煾凳窃趹岩晌摇!?p> 冷清凝搖了搖頭。
她能夠感覺出來路景山對方沐辰的忠心。
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沖動的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大聲的稱呼自己“妖妃”。
他也不會敢冒著生命危險將家中的主母下獄。
冷清凝也是欣賞路景山這“寧殺錯也不放過”的性格,才會收他為徒。
可是,冷清凝想了想自己自從收了路景山之后,仿佛并沒有教給路景山任何的東西。
只不過,就是隨手將自己已經(jīng)撰寫完畢的一本破舊醫(yī)書給了他。
“路大人,你可愿意相信我?”
“師傅,你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折煞徒兒了。師傅的醫(yī)術(shù)莫說是在金陵,哪怕是在整個滄海之中,也找不到第二個,師傅隨手寫的都可以作為傳承的醫(yī)書。”
冷清凝聽著路景山如此的溜須拍馬,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比起現(xiàn)在的路景山,她還是比較喜歡之前那個怒氣洶洶指著自己破口大罵的路景山。
或許,是因為路景山對醫(yī)術(shù)的執(zhí)迷,他早就已經(jīng)將冷清凝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已經(jīng)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路大人,你可曾想過王爺所中之毒其實是胎毒。也正是因為那幾年一直征戰(zhàn)沙場,也正是因為得不到休息才會加速了病情的發(fā)展。”
“何為胎毒?”
路景山聽著冷清凝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是一頭霧水。
甚至于路景山都已經(jīng)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位合格的醫(yī)者。
為何冷清凝的話,他每一句都聽不懂。
“所謂胎毒,皆是因為母體在怪胎十月之中,一直不停的被人下毒所導(dǎo)致,嚴(yán)重的則是胎兒和母親全部身亡。”
冷清凝說完這句話之后,她都能夠從路景山的眼神之中看見無奈。
她想了想自己所說的或許路景山都沒有辦法理解,冷清凝想了許久再次開口,輕聲的說道,“我的言下之意就是王爺?shù)哪稿谏響蚜字畷r,就已經(jīng)被人下毒。”
“師傅的意思是……下毒之人并不是想要殺害王爺,還是想要殺害先寵妃?”
冷清凝點了點頭。
只不過,她已經(jīng)從路景山的話中聽見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信息,“你是說方沐辰的母妃是寵妃?”
“沒錯,王爺?shù)哪稿揪褪窍韧踝顚檺鄣腻樱篮笙韧醺怯猛鹾蟮拿x,將其葬于王陵之中。”
路景山說完這句話之后,才發(fā)覺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充滿了問題。
他恍然大悟。
一臉驚奇的看著冷清凝。
“莫非……”
“對,總算不是太笨。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之人,又怎么會不招別人心生妒忌,恐怕,王宮之中的那群人,想要害的不僅僅是王爺?shù)哪稿瓦B王爺?shù)某錾彩且饬现獾氖虑椤!?p> 冷清凝躺在床上,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樣的一段話。
眼神之中,都是心疼。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堂堂的寧王竟然從小就已經(jīng)開始被人陷害。
如果不是因為寧王命大,恐怕,他早就已經(jīng)跟他的母妃一起胎死腹中了。
路景山搖了搖頭,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何方沐辰如此的遠(yuǎn)離朝堂,就連政務(wù)他都只是負(fù)責(zé)他自己管轄之內(nèi)的事情。
若不是不能夠推脫,想必方沐辰早就已經(jīng)請求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那……師傅,此毒可有解藥?”
“早就已經(jīng)深入骨髓,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替王爺放血,才發(fā)現(xiàn)他的鮮血早就已經(jīng)是黑色了,改日,你偷偷的取點王爺?shù)孽r血拿去給地上的老鼠或是蟑螂。”
“師傅是擔(dān)心王爺?shù)难彩怯卸镜模俊?p> 冷清凝點了點頭,并沒有做出多余的解釋。
隨后,她再次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路景山也再一次的退到了角落里。
躺在床上,冷清凝的腦海里一直都在回憶著方沐辰所說的每一句話。
心中卻是在想著:他自己早就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竟然還想要護(hù)自己平安。
冷清凝輕聲的笑了笑,竟笑出了聲。
這一刻,冷清凝是感覺到了幸福和溫暖,她也終于知道了原來被人疼愛是這樣的感覺,有一個人可以守候自己竟然會是如此的幸福。
看著窗外,花園里的花,都已經(jīng)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