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匕首帶起一簇血花,十二號捂著喉嚨不斷后退著,鮮血不停的從他的指縫間流出。
“咳……為…什么?……明明已經重傷了……”
他用盡力氣說出了這句話,那逐漸暗淡的瞳孔中布滿了疑惑,他不明白,為什么七號受了那么重的傷卻還能反殺九十六號。
九號面無表情,薄唇輕啟:
“因為他是七號。”
十二號慘然一笑。
“是…是嗎?原來……如此。”
十二號演中徹底失去了光澤,他的身體轟然倒下,揚起片片落葉。
九號在斷絕氣息的十二號身上補了幾刀,以防他裝死,隨后趕向了七號所在的地方。
五分鐘前。
“鐺!”
兩柄匕首碰撞,擦出明亮的火花,九十六號一擊不中立馬后退,她那如紅寶石般鮮紅的瞳孔間滿是忌憚。
“傷到這種程度,居然還能這么高強度的戰斗,這個七號……”
她身體前傾,手持匕首半俯著,雙眼直直的盯著七號,她在找破綻,同時也在拖延時間,經過幾次交手,七號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已經順著他的身體地落在地,好不容易恢復點血色的臉,頃刻間又變得蒼白。
忽然,好像是因為失血過多,七號一個恍惚,踉蹌了一下。
九十六號瞳孔一縮。
“破綻!”
她身形一閃,如風般沖到了七號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如毒蛇般吻向了他的脖子。
“鐺,鐺鐺!”
七號倉促迎擊,但卻因后不繼而連連后退。
“去死!”
九十六號大喝一聲。
“鐺!”
兩柄匕首相撞,七號的匕首被崩飛,他自己也被強大的力量掀翻在地,這似乎引動了他的傷勢,努力了幾次,他竟站不起來。
“真可憐。”
九十六號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猩紅的瞳孔中閃爍著名為勝利的光芒。
她看著趴在地上的七號,以及在那紫色的瞳孔中從未出現過的憤怒與恐懼,她感覺整個人都要升華了。
“你的表情……真是讓人愉快!”
九十六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病態,但是盡管戰勝七號的喜悅已經填滿了她整個人,但出于對七號的敬畏,她竟沒有半絲猶豫和遲疑,便走向了七號,準備盡快抹殺他。
她看似大大咧咧的接近七號,但卻時刻防備著七號的臨死反撲。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三步。
突然,七號動了!
他的右手一揮,五根毒針極速飛出,這是單次能發射的最大數量。
但這怎么能擊中早有防備的九十六號?
只見她向側身一個錯位,同時手中的匕首揮動,毒針竟沒有一根擊中她。
她嘲諷一笑。
“這就是你所有的底牌……”
“當然不。”
九十六號話還未說完,迎面而來的便是一柄寒光爍爍的匕首。
九十六號大驚,急忙后退,同時手中的匕首迎上了七號手中的匕首。
但七號手腕一翻,在削掉了九十六號三根手指同時也崩飛了她手中的匕首。
“嗤!”
匕首插進了九十六號的肩膀,然后一擰,隨著一陣骨裂聲,她的肩膀被廢。
“啊啊啊啊啊!!”
九十六號發出了凄厲的叫聲,但下一刻,一抹寒光閃過,匕首劃破了她的喉嚨,慘叫也戛然而止。
但還沒完,防止臨死反撲,七號調轉匕首,直直地將其插入了九十六號的眼眶,直接刺破了大腦。
“這才是我的底牌。”
沒錯,七號的底牌在于之前七十九號被葉青滅口后遺留下來的匕首,這把匕首他一直貼身保存,準備當做備用武器。
結果很顯然,九十六號將他的匕首崩飛后放松了警惕,加上她的自大和被勝利沖昏了的頭腦,這就讓他的計劃得到了實施。
七號并沒有立即與九號匯合,而是在九十六號身上搜刮了一遍,最終找到了兩瓶傷藥。
這正是他需要的。
他將身上的繃帶拆開,露出了模糊的血肉,此時的傷口已經崩裂,他忍著疼痛又重新撒了藥,包扎了傷口。
而在這時九號也趕到了,看著正在處理傷口的七號,她想了想,又退了回去,找到十二號的尸體,將他身上的傷藥搜出來,隨后又回到七號的身邊。
“諾。”
九號將傷藥扔到七號面前。
七看也不看又扔了回去。
“先治一下自己的傷。”
九號撇撇嘴,不過還是聽話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口,不過過程有點粗暴,但考慮到她沒有痛覺,七號也就沒有管。
又休息了一陣,七號嘗試走了兩步,確定還能撐得住后,轉頭看向了九號。
“走吧。”
九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跟在了七號的背后。
兩人就這樣消失在叢林之中。
獵場出口
這里是一處石壇,石壇很舊,但卻不破,反而有一種厚重的滄桑感。
石壇的中央是一道法陣,上面刻畫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圖案。
在兩人到后不久,十五號也接踵而來。
十五號是一個很普通的男生,屬于那種丟到人群就找不到的一類人。
他來了以后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和七號一樣等待著其他人。
已經過了規定的時間,除了他們三人便沒有任何一人到來,這也就意味著,這次收尸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不過他們可不會悲傷,獎勵只有那么多,多分一點有何不可?
時間已過,三人同進來時一樣背靠著背,以防偷襲,然后七號七號扔出一塊石頭,將祭壇角落中一塊石磚砸凹進去。
隨后整個祭壇光芒大作,七號等人也隨之消失在了原地。
獵場之旅,暫時告一段落。
獵場外,管事躺在木藤椅上,一旁的小桌子上滿放著酒肉,此時的他已經進入了夢鄉,嘴角邊流出的晶瑩代表著應該是個好夢。
突然間,面前的空地上光芒大作,刺眼的光芒將他驚醒,然而他并沒有任何的恐慌,而是氣憤的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隨后他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的道:“苦日子又要來咯~”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將里面所剩不多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后罵罵咧咧的走向了陣法所在地。
光芒暗淡,里面的人也呈現在了管事的面前,他瞇著小眼睛手指一點一點的。
“一二三……”
“嘶,剩這么少?算了,關我什么事。”
隨后他從腰后掏出一個袋子,扔到眾人面前。
“自己分。”
隨后便踩著八字步走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七號并沒有急著去打開袋子,而是向管事走的方向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