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肖行忽然遇襲,少爺又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一臉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肖行卻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它走了……”
約書亞大奇:“就這么走了?”
肖行道:“它想爬到我的背上,沒想到被我發現了,我們這才對拼了一下,這幻靈并不擅長正面戰斗,被我一棍擋開以后,就鉆到墻角去了。”
“這是一種名叫肩秤的幻靈,實力大概在百人級二段,如果是正面戰斗的話,我還能抵抗一會,但如果它開始了偷襲模式,我就只有被碾壓的份……”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離開這座老宅,然后,你讓管家把屋里面所有人,都叫到外面來。”
話畢,肖行拉過約書亞,不要命的沖出了老宅。
一邊走,肖行又一邊說道:“肩秤會在自己的巢穴里面,構建領域,在領域里面,它能夠自由的穿梭,我想,現在這一整個老宅,都成了它的領域,如果還呆在這里,別說我了,就是屠城級的大佬們,都奈何不了它。”
約書亞不太熟悉幻靈的事,不過他也知道,幻靈旅人所謂實力的分級,其實這就約等于那字面的意思,屠城級,一人就能屠殺一座城池,但是這樣的人都奈何不了肩秤,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怪物。
他想著想著,腳步也變得更加急速。
兩人來到老宅的圍墻之外,而管家則已經把屋內所有仆人,都領了出來。
肖行讓所有男人都露出了肩膀。
所有人都用鄙夷和屈辱的眼光看著他。
肖行不管這些,一一檢查。
約書亞急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他們肩膀都有掌印嗎?
肖行搖了搖頭:“不,他們都沒有。”
約書亞如墜冰窟。
肖行道:“我好像抓住了點線索,但一時卻拿不準,這樣吧,你先別離開白發城,也別再住在老宅內,等我稍微調查一下,然后再做些準備工作。”
約書亞“嗯”了一聲,向管家交代下去。
肖行自己來到白發城的治安管理營。
他說道:“麻煩找一下花全治安官,我有事想請他幫忙一下。”
管理營的人見他面生,穿著樸素,又不似軍方的人,于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治安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沒事就給我滾。”
肖行搖了搖頭,果然什么樣的頭兒帶出什么樣的兵,他說道:“我真有急事要找治安官,你看程序是怎么走的,我跟著辦就是。”
那人卻冷笑一聲,道:“哎喲,還跟我拽程序是吧,你算哪根蔥?”
“花大人負責一城的治安,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如果隨便來一個人,我就去打擾他,那么他的政事還做不做了?”
“滾滾滾!別在這里唧唧歪歪的,再來鬧的話,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銬起來?”
肖行無奈,將象征五等貴族的寶石指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然后道:“我是奉約書亞公爵的命令前來辦事的,你讓我滾可以,但麻煩將你的名字報一下,我好回去交代。”
那人見肖行手上兩個戒指,一個象征五等貴族,而另外一個刻有馬龍侯爵的家徽,而且,他還說是為公爵辦事的。
那人嚇得馬上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他臉色都有點發青,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大……大人,麻煩你稍等,我馬上帶您過去。”
肖行卻轉身就走了,末了留下一句:“不了,我忽然又懶得見了,我記住你名牌上的名字,胡朝是吧,我會將你和花全的態度如實報告給公爵大人的,謝謝,再見。”
肖行其實不想擺譜,但他的眼角已經瞟到了花全,花全就躲在門邊,卻不出來,似乎是要看肖行的笑話。
很顯然,這胡朝這么橫蠻不講理,也是花全授意的。
肖行還記得,花全的兒子花格,意圖找弟弟麻煩的事,他當時恐嚇了花全一次,這家伙就沒有再冒過頭了。
想來,那花全是一直懷恨在心的,知道肖行今天有事相求,就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肖行不吃這一套,直接就走了,那最后一句話,明顯是說給花全聽的。
花全從辦公室沖了出來,想攔住肖行。
但肖行連影子都不見了。
花全的面色沒有比胡朝好看多少,他甚至全身都顫抖起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知道玩不過,卻就是想為難一下肖行。
或者,他的兒子花格,也是遺傳了他這種基因吧。
前段時間,他聽說了肖行被一眾貴族聯名提議,直接提升兩級的事,他的心里面,就莫名的泛起了酸意。
所以,聽說肖行是來找自己幫忙的,他當時就犯渾了,在門縫里往外招了招手,給胡朝使了個眼色。
胡朝被嚇壞了,湊到花全身邊低聲道:“大人,我們怎么辦?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五等貴族啊,還有公爵和侯爵撐腰。”
花全也懵了:“我……我也不知道啊,他怎么就這樣走了呢?”
花全帶著胡朝去找肖行,但到了宿舍區卻被攔在門外。
黑屋的駐地不歸花全管,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人通報。
但等了好久,回答他的卻只有兩個字:“不見。”
花全這下是真的慌了。
肖行此時,正和約書亞喝著茶。
其實,肖行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去處理這些麻煩事,不過,他要從花全身上得到情報,就要防止花全給他使絆子。
花全這種人,你要不將他收拾服貼了,他是不會真心協助的,肖行這姿態,必須有多高擺多高。
約書亞的情緒,經過一段時間,已經冷靜下來,他知道,肖行找那花全的原因,一定與肩秤有關,但他沒有表現出著急,而只是淡淡的道:“差不多就行了,嚇得太過分,反而會誤事。”
肖行點了點頭。
約書亞的仆從會意,轉身出門,把那失神的花全領了進來。
花全見到公爵,嚇得呆了半晌,他本以為肖行只是借公爵的名頭,來打壓自己的,一下見到本尊,他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好半天,花全才戰戰兢兢的敬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