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布局與十五年前一模一樣,
“你們家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是吧哥,安東尼和南希就是喜歡老樣子,我勸了好久,都沒有翻新改裝的意思?!?p> 南希和安東尼找過來。
兩位已經老態盡顯,安東尼的肌肉松弛,沒有那么強壯。
南希也不那么膀大腰圓,寬度還是有一點幾個陳行。她看起來比陳行要矮一些了,十五年前,他們是差不多高的。
南希跑過來,一把抱住安娜:“哦我仁慈的主!安娜我的小可愛,你可回來了。還好你不像大哥丹尼,一兩年見不到他的影子。”
安娜太高大了,就算身材豐腴恰當,看起來也是她把南希摟在懷里。
安東尼端著木酒杯:“我聽到男人的聲音了!你終于帶男友回家了嗎安娜!他是不是叫‘戈’?”
“安東尼,許久不見,身體還很健康啊?!?p> “啊...這!陳先生!萬分歡迎你的光臨!南希!女兒什么時候都能看,趕緊多來點酒!”
南希咆哮:“不準在喝了!喝喝喝就知道喝!要不是乖女兒,你早死了!”
安娜無奈地笑。
南希放開安娜,引陳行進入:“感謝仁慈的主,陳先生,請原諒我的粗魯?!?p> 又是一場典型的史蒂文森家晚餐。
烤魚,土豆,面包,蔬菜湯。
晚餐上,南希多次想要陳行歸從她信奉的主,但都被安娜不動聲色地轉移走了話題。
南??雌饋碛悬c不高興。
看在陳行是他們一家救命恩人的情況下,南希沒有發作。
飯后,安娜帶著陳行參觀她的房間,也算是回以那一段危險的時光了。
安娜的房間就有很大的變化。
主要是一張普通尺寸的床變了,換成一張三米長,兩米寬的大床。
讓整間屋子的布局有了很大的變化——部分占地的家具被撤出了。
“你一直住在這里嗎?用了無痕伸展咒來存東西?”
“沒有啊,我只是偶爾回來住一晚,我平時都住在自己的巫師小屋里。”安娜一手拍在陳行手臂,右眼輕閉,“我家床超大的,要一起嗎?”
“...大可不必。”
“嘿嘿,明天帶你去我常住的巫師小屋,史蒂文森之家?!?p> 安娜拉著陳行走出臥室,一起前往丹尼的房間。
這里的布局沒有變化,整齊干凈,也沒有生活的氣息。
“你哥哥丹尼回來的比較少吧。”
“是啊,丹尼工作繁忙,沒有什么空余時間的。不像我,平時想抽出多少時間都可以。”
穩定的社會里并不總是危機四伏,因此,高層總是能從容調整自己的工作時間。
想忙可以忙到007,想休息就可以安排自己休息,只需要帶著秘書,讓秘書保持聯系即可。
沒有人能強制他們出勤,保持高強度工作。
這讓基層員工總是比總裁們更忙,更累。
“丹尼快要四十了吧,終日奔波?!?p> “我們畢竟只是出自一個伐木工村莊,能在城市站穩腳跟,不當伐木工已經很不錯了。”
丹尼雖然比安娜大十幾歲,但腐國普通社會遠比腐國魔法界穩定,普通人的上升渠道太窄、太難。
安娜能有今天的高度,即離不開她超絕的天賦,艱苦不拔的努力,更離不開魔法界動蕩的環境。
只有這個被伏地魔幾十年串聯爆發,攪動風云的混亂世界才有安娜極速崛起的空間。
但代價是什么呢?
是普通巫師惶惶不可終日,隨時喪命的生存;是大量麻瓜被殘殺,食死徒的標記在城市里肆無忌憚地綻放,魔法界瀕臨暴露,在懸崖邊隨風搖擺的恐懼。
還好伏地魔死得早。
所有巫師從懸崖邊回到了平安的高原。
這也是哈利擁有救世主名望的客觀原因。
他可能沒有拯救全世界,但他拯救了魔法界,拯救了普通巫師的生存。
安娜笑得誘人:“晚安,哥。想要一個晚安吻么?”
“告辭,晚安,明天見?!?p> 陳行把住安娜雙臂,把她轉過去,然后推出了房門。
只留下安娜不絕于耳,婉轉動聽笑聲。
關門,洗澡,睡覺。
一夜無話。
...
次日,告別依依不舍的安東尼,有點點惱怒的南希——沒能讓安娜和陳行歸從她的主。
兩人前往秘壇山谷。
這次就不用體驗安娜的移形換影了。
畢竟今天有正事,安娜要去魔法部履職,魔力消耗過大就不方便。
折躍。
幻影移行。
兩人先后來到秘壇山谷。
水流湍急的河邊,法壇完整無缺,更沒有青苔依附。
只有些浮塵蓋了薄薄一層,風一吹就會離開。
安娜不在陳行身邊,看來她幻影移行的地方離陳行的法壇有點遠。
清晨,陽光燦爛。
法壇旁,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正半彎著腰,拿著魔杖嘀嘀咕咕,全神貫注地嘗試著各種魔咒。
試得急了,還直接上手用魔杖捅咕。是真的很急,否則不會讓巫師粗魯地動手。這位巫師不會做出如此‘粗魯’的行為。
相比于身體的力量,巫師總是更相信魔咒的。
陳行饒有興致地看著陌生的巫師搗鼓著封印——那里正是伏地魔的魂器,湯姆里德爾的筆記本。
沒看多久,呼嘯的風聲傳來。
安娜駕馭著飛天掃帚趕過來了。
在比較近的距離內,她能夠模糊感應到陳行的方向,空中也沒什么障礙,不難借此找過來。
這都十六年過去,秘壇山谷早被巫師們研究、參觀了個里里外外,也總是沒有收獲。
這里早就不是什么受歡迎的景點了。
她沒想到秘壇山谷會有其他人。
彎腰尋找的黑袍巫師猛地抬起頭,看向半空。
“史蒂文森!”
聲音沙啞難辨,不能識別出他的身份。
他抬起魔杖,立刻就要使用幻影移行。
安娜比他快太多。
“要在我面前逃跑嗎,馬爾福先生?!?p> 盧修斯馬爾福僵在原地,人都被嚇傻:“我,我...”
我不是仔細把頭發都藏在兜帽里了嗎?我不是都掩飾了聲音嗎?連納西莎都聽不出來我是誰!
盧修斯呆呆看著安娜,如遭重擊,視野泛黑。
陳行抬頭,看著安娜慢慢降落。
徐徐清風下,裙邊輕翻。
沒有走光,不錯。
安娜問:“馬爾福先生,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我...”盧修斯踉蹌后退,滿頭大汗。
安娜看到了盧修斯腳邊的筆記本,聲音變冷:“馬爾福,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