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酒吧,門口。
正事告一段落,正好可以去拜訪腐國都的老朋友。
腐國本地幫派的老大,庫利納。
看看他有沒有聽自己的話,老老實實地不干壞事。
等了一會兒,陳行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
“去克威爾區?!?p> 司機謹慎地觀察陳行:“小伙子,我得提醒你。那里可不適合你這樣的游客?!?p> “沒事,你只要把我送到最近的入口就行?!?p> “好吧??傊沂翘嵝堰^你了,你自己要去可怪不了我?!?p> 克威爾區,司機收好車費,連忙離去了。
不一會兒,在路邊游蕩的小伙子們注視下,陳行來到了庫利納的別墅。
看起來只是老舊了一點,沒什么變化。
在街道這一側,也看不到被默默然破壞的窗口,不知道修繕得怎樣,技術有沒有達標。
陳行剛看完整體布局,就有兩個小伙子走過來。
一個稍顯瘦弱,手揣在皮衣里,像是握著什么,走出個恍如隔世。
一個露出一身肌肉,揮舞著棒球棒,走出個虎虎生風。
棒球棒喊道:“站在這里干什么!趕緊滾,別讓蘭斯大爺打死你?!?p> 陳行看向沒說話的人——那看起來是個狠角色:“我找你們老大。”
蘭斯:“你認識我們老大?你是誰?”
陳行淡淡地笑道:“你跟他說,十六年前的故人來訪。他就知道了?!?p> “什么玩意?”蘭斯懵逼。
狠角色:“蘭斯,趕走他?!?p> 蘭斯還美反應過來。
陳行反應更快。
搶過蘭斯的球棒,一棒敲在狠角色手上。
解除對方最大的倚仗。
“砰?!?p> 走火了。
狠角色擊中自己的大腿,冷汗立刻就冒出來。
蘭斯繼續懵逼。
狠角色:“等等!好的,馬上帶你去!”
蘭斯:“啊?不是要趕走他嗎?”
狠角色差點沒氣暈過去。
剛要你趕走他,你沒反應。
現在我已經走火失去戰斗能力,你是智障嗎蘭斯!
陳行拍了拍蘭斯的肩膀,又把棒球棍塞給他:“小伙子,時代變了嘛?,F在帶我去見你老大?!?p> 指表面上的實力發生變化。
蘭斯看看疼的臉色發白的狠角色,又看看陳行。顛了顛棒球棍,終歸是沒有把它扔出去。
這是武器,還失而復得,可不能扔。
“哦,好的。”
陳行跟著蘭斯,穿過了十來個小伙子的關卡。
蘭斯雖然有點愣,在團伙里的地位還挺高,其他人只是看著他們,卻沒有阻止。
大廳里,主位上坐著一個陌生人,旁邊站著幾個陰沉的小弟,跟狠角色一樣一樣的。
又是老大坐在中間,旁邊一圈槍手的架勢。
昨日重現,經典復刻。
但不是庫利納。
陳行嘆氣。
老大發話了:“蘭斯,你的愚蠢超乎了我的想象。”
蘭斯抓撓著棒球棍,不明所以,還是先匯報情況吧:“???老大,這個人說是你十六年前的朋友?!?p> 老大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我是納赫斯,庫利納五年前就死了,我殺的?!?p> 槍手們舉起手槍。
“現在,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問題了?!?p> 陳行扶著傘。
在看到納赫斯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結果——在黑暗的泥水里打滾的人,少有善終。
“知道我和庫利納第一次見面時,發生了什么嗎?”
納赫斯咧開嘴笑,帶著一點點看笑話的心態:“什么英雄會見,惺惺相惜嗎?”
封閉的室內刮起一陣颶風。
是陳行高速移動帶起的空氣。
一長串劈里啪啦的聲音連成一聲,槍手們已經倒在地上。
沒有槍響,連走火的都沒有。
陳行站在納赫斯旁邊,按住他的肩膀:“就像這樣?!?p> 納赫斯全身僵硬,脖子都不敢動一下。
什么威嚴,什么深沉,都沒有了。
他只敢看著對面——那里是呆住的愣子蘭斯。
納赫斯好像在蘭斯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
“納赫斯,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p> “請問?!奔{赫斯干澀地吐出兩個單詞。
“在他最后的十一年,都在干什么?”
“所有我們在干的事情,他都在做。”
“具體一點?!?p> “黃賭毒,高利貸,仇殺。都有?!?p> “果然不會因為幾句威脅就改變?!标愋袚u頭。
庫利納這樣的殘渣,不壞事做盡,又怎么活呢?
想要習慣拿快錢,肆意妄為的人當一個正常的公民,可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腐國這樣的西方社會,有沒有在他們幼小時提供充足的教育,提供足夠的機會?
而不是放任他們體驗著快樂教育,放學后就混跡于街頭,跟著父輩快意恩仇。
“納赫斯,正如你所說,他在做你們都在干的事情?!?p> “是...的?”納赫斯有些猶豫。但他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不是疊聲否認就能賴過去的。
陳行抬手按住他的頭。
“等等!你不能殺我!我們已經比庫利納做得好很多!如果我死了,這里又會有新的團伙起來的,那樣的混亂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納赫斯急切地爭辯。
“被你捆綁的無辜,不會成為你肆意妄為的保護傘。”陳行右手用力一扭,“再見,納赫斯。去找你的主懺悔,讓他原諒你的罪孽。”
陳行放開手,納赫斯頭顱低垂。
納赫斯說得對,如果不能從源頭上斬斷盜賊出現的根源,會不斷地有新的團伙出現。
法令滋章,盜賊多有。
粗暴生硬的懲罰,只能阻擋一時的罪惡,更根本的問題,不是制定法令就可以解決的。
這是腐國的問題,是它的責任。
陳行只剪除罪惡。
撿起槍手的武器,陳行挨個補刀。
在消音器的幫助下,不用擔心驚擾其他別墅里的人。
很快,只剩下陳行和蘭斯。
蘭斯原地懵逼。
也是因為他沒有多余的動作,才被陳行留到最后。
陳行舉起槍。
蘭斯大聲喊:“不要殺我!我沒有殺過人!我都沒見過這么多死人!”
還帶著哭腔。
“嗯?”陳行皺眉,凝神看向蘭斯。
自從有意識地走上聚魂之路,氣連周身的進一步加深,某種神異的本質正在發生。
就像能看到巫師‘思考的象征’——靈魂一樣,陳行能看到更多朦朦朧朧的象征。
就比如某種類似殺氣、煞氣或血煞的東西。
蘭斯的身上只沾染了一些別人的煞氣。
比陳行都少。
之所以用陳行做比較,是因為他每次修行,運轉真氣都會消減附著其身的煞氣,所以在幾次殺戮后,都能維持在較低的水平。
“你走吧,希望你能找到維修工之類的活。別再混跡黑幫。”陳行揮揮手,讓蘭斯趕緊離開。
蘭斯急匆匆地離開了。
期望蘭斯能找到正經工作,應該只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