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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樓頂看風景

思想的滋生

我在樓頂看風景 焦糖墨綠 2529 2021-01-11 18:30:00

  第二天,她帶著母親給她買的彩筆(彩筆的后面是印章)來到幼兒園,她并不打算用先用“武力解決”,而是選擇“談判”,她拿著彩筆給其他小朋友印印章,“也給我印個。”“你也想要?”她看著同桌問道“給你印也行,但以后你不能欺負我。”“好,好,不欺負。”她將彩筆后面印章舉起“你保證。”“保證。”“要是欺負了怎么辦?”她的眼神堅定的看著同桌,等著對方的答案。“你想這樣?”她沒有回答,而是在他的本子上印上了印章。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她不覺得孩童時期會有什么不能解決的矛盾。“孩子”這個詞似乎是純潔和童真,善良與快樂的化身。

  假期她總會去爺爺奶奶家過,奶奶總會問她很多問題,問她的姥姥姥爺,問她母親的哥哥姐姐,和她道家長里短,說著自己的不容易,她不喜歡,不喜歡這種抱怨聲。尤其是那句“你爸爸不像你媽那么閑,還要工作養你們,不容易,你要懂事。”我媽閑?爸爸比媽媽好?可云不知道為什么說父親總要用母親做對比。還奶奶總說她是女孩子,不能皮,不要和男生打鬧。

  有一次,明明中午和奶奶說好,晚上去朋友家玩,可她還沒在朋友家待多久,奶奶就帶著幾個鄰居和朋友的父母問自己在不在,要帶自己回去。我是被綁架了嗎?這陣仗?四個人?“你出去玩也不說,到處找你。”鄰居開口說到,都是訓斥一種可憐老人找孩子的憐惜聲,可云低著頭,沉默著。腦子里卻在一句句反駁,我沒說?那怎么知道在哪找我?這可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這陣仗不是讓朋友家和自己尷尬嗎?最終她什么都沒說出聲,吵嗎?那該被說不尊重老人吧?后來,在她的記憶里再沒了這位朋友的出現…

  她還是很喜歡爺爺奶奶家的,在那里,可以一個人去在外面的草地里跑,捉蝴蝶,撲蜻蜓。不過假期總過的很快。

  “媽媽,我要是男生多好,長大了,我就可以娶你。”“你在說什么胡話。”“你那么好,又好看。”可云在母親身后一臉認真的說自己的想法,絮叨個不停。“汪汪…”一只小狗突然沖她走來,她嚇的拽著母親的衣袖,繞著母親快走了半圈,狗依舊不放過她,“沒事。”母親剛想反手將她護住,她居然松開了手,朝著另一邊跑去,跨過矮矮的灌木,繼續朝前,“你越跑它越追。”母親焦急的喊著“到我這來。”“嗨,回來”狗的主人終于來了,可云等小狗走出母親一米范圍外,才朝母親走去。想想剛剛的場景,不由和母親笑出聲來。

  周末,她和家人去挖野菜,她蹲在地上,稚嫩的小手捏著小草往外拽,身體后傾的過程中差點弄的一身泥,又炫耀著,在家人和母親面前絮叨自己的成果,“你看,我弄的。”“我拔了個這個。”“嗨,看這個。”“你看。”誰都不怕她丟,尋著聲音就知道她再哪,要是沒聲音了,不用問,那就是累了。“我放過風箏嗎?”可云有點喪氣的忘著天空。“帶你放過,你忘了?”“我一定不是自己放的,我沒有自己放過,都是你們放,我在旁邊跑。”又過了幾分鐘,可云自言自語道“為什么太陽老跟著我,難道我上輩子是仙女?”她又抬頭對著太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呀,盯久了太陽,眼前有些許黑色的圓片,那代表什么?“我可以和上天通話嗎?”因為這些問題,可云又郁悶了一整天。

  無論是什么時候她總是天真單純的模樣,父母的愛給了她足夠快樂的時間。但不是每時都有快樂縈繞在身邊的。

  “一會兒去叔叔家玩,你去換衣服。”“可是我不想去。”“為什么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去吧,好不好。”“我在那又沒什么可做的。”“去吧。”可云沒有回答。“去吧,到底去不去?”父親又開始催促道“你喜不喜歡爸爸。”“喜歡。”“喜歡就去。”“那你喜不喜歡我,如果喜歡,就讓我自己選擇。”兩個人重復著關于“喜歡”的問題。可云最后哭了起來,雖然哭出來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當她陷入“這是親情綁架強迫自己做選擇”的思想里,不免替自己傷心。一直以來,“哭”是對陣父親最好的“武器”,父親疼她,最不忍心看她哭。“又哭,你就會哭,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去行吧。”父親走出屋門,又回頭問了句“真不去?”“不去。”“那你洗把臉吧,我先去了。”等可云洗好臉平靜一些,父親才走出門。可云看著父親離開,心里明白父親想讓自己去,就像從前那樣,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她想自己做這個決定,最主要的是和那句“喜歡”對抗。她不喜歡強迫,就像她生來喜愛自由。她知道父母愛她,可他們卻從未理解和包容自己的世界。

  在這種充滿愛卻缺乏理解溝通的環境,她注定會喜歡他,喜歡那樣的人。這是她對那段感情的解讀,在她看來,無論時光倒轉多少次,注定會這樣發展。

  可云和李偉峰是初中同學,初中時的年紀恰好是叛逆和懵懂階段的敏感點之一。李偉峰在班里成績突出,陽光有活力,自然招很多女生偏愛,可云也是其中之一。她喜歡李偉峰,但他這樣的男生恐怕只專心學習,怕是不會喜歡誰吧?她把這份喜歡藏在心底,直到初中畢業,她才在QQ上告訴他“我好像有點喜歡你。”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答應了。雖然高中的他們不在一個班,卻在一個學校。這讓她的假期愉快不少。

  假期的第二天,父親送她去爺爺奶奶家,吃飯時母親還沒來,“萍萍(可云母親)怎么還沒來?”“你還要請個假送她來,她媽媽就不能來送?”奶奶的這句話又讓可云在不知不覺中離越離越遠。“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在給可云準備去高中的事情。”奶奶沒回,可云卻沉默了,她沒有任何思緒。只是習慣了沉默。

  高中的校園篇章正式開啟,可云幻想著偶像劇里甜甜的味道…

  可云從家里出來,轉角處便遇到了李偉峰,“好巧啊!”“不巧,在這等很久了。”可云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她微微低頭掩飾著笑意“你在幾樓?”“二樓。”“我在三樓。”“吃早飯了嗎?”“當然吃了。”可云不知道和他說些什么,只是一句一句的回答他的問題。“放學等我嗎?”李偉峰突然似笑非笑的側頭看著她,用著挑逗的語氣。“等,要是我在你前面出來。”“哦~那我在你前面出來呢?”“嗯?你說什么?”“你說呢?”“你那么沒有求生欲的嗎?”“沒,哈哈,我想聽你說。”“隨你,我不說。”“不說我怎么知道?”“不說你怎么不知道?”“你說了我就知道了。”“我不說你也會知道。”“說吧,我聽你的。”“你…真想知道?”“當然嘍。”“那你過來點。”李偉峰又湊近了些。那是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和他相處,那種欣喜和期待是這樣另她難忘。他總會放學等她,偶爾他們班會拖堂,她會等到十二點多。可就算是一個人等待也是欣喜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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