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焰陽騎士,是游戲中帝國這一勢力的高級騎兵之一,除了半獅鷲騎士以外,帝國的近戰騎兵就剩焰陽騎士能拿得出手,高護甲,高沖鋒加成,火焰攻擊,堪稱豪華的游戲數據面板。
在帝國這個騎兵普遍淪為公民騎兵的勢力,焰陽騎士卻是被稱為“焰陽推土機”特殊存在,是帝國唯一能夠承擔主力輸出的騎兵隊伍。
何謂公民騎兵?一言以概之: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戰錘全面戰爭各個勢力特色突出,就像巴托尼亞的步兵是騎士老爺的墊腳,斯卡文鼠人除了炮兵就都是炮灰,而帝國的騎兵幾乎都是遠程火力的工具人。
當然這只是游戲做的魔改,真實的戰錘世界里,帝國的口號為“鋼鐵、信仰、火藥”,其中鋼鐵很大一部分就是指的帝國境內各種各樣的騎士團。
而焰陽騎士團就是一個非常出名的騎士團,曾經參與戰錘世界的十字軍戰爭“阿拉比圣戰”,還曾拯救被野獸人圍困的塔拉貝克領,可謂是戰功赫赫。
當然馬格努斯并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個臭玩游戲,只曉得焰陽騎士在游戲里帥到掉渣。
焰陽騎士就憑借那一副出色的外貌,他玩游戲打AI的時候,哪怕明明用不到他們,但也會專門招幾支焰陽騎士出來就為了看看樣子。
不過眼下的他同樣眼饞這支焰陽騎士,卻沒法把這些帥氣的騎士弄到手。
當然有錢的原因,馬格努斯的手上有很多物資,糧食、布料、礦石這些東西不必多說,大多數通過水門的商人販賣的都是這些。
還有一些諸如高端美酒、珠寶、藝術品這些根本與戰爭扯不上一點關系東西,馬格努斯不知道這些商人準備把這些東西賣給誰,眼下的阿爾佳利斯殘破又空寂。
但又不僅僅是因為錢。
‘騎士換騎士!’
當系統氣泡打出這句話時,馬格努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燒尸,燒騎士的尸體,本系統才能給你大變活人!’
馬格努斯早就應該想到,這個系統就不是個正經玩意,怎么可能會這么隨便就給自己一支高級部隊。
騎士的尸體,騎士,現在馬格努斯身邊除了萊納爾多和他的正義之矛騎士團,哪還能找到別的騎士。
這個系統就沒安好心!
當然馬格努斯忘了,佛朗德獵手團現在剩下的也都是些騎士,不過雇傭兵和騎士是連個完全搭不上的詞語,更何況騎士與騎士不能一概而論。
提利爾這塊地方,除了正義之矛騎士團這種圣堂武士,世俗的騎士頭銜只要肯花錢,那么各大城邦那些整天為了排場和奢侈品的沒落貴族非常愿意幫忙,用他們那同樣只剩下唬人作用的貴族頭銜封你為騎士。
你甚至能像菜市場買菜一樣,談談價格,買一送一,多買多送,牽線拉客有回扣。
所以一說到騎士,馬格努斯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蒼鷹騎士萊納爾多和正義之矛騎士門格斯他們。
“該死的!艸!不就是瞅瞅嘛嗎!至于嗎,黃花大閨女看不得是不!C++!”
馬格努斯低下頭,眨巴著雙眼,心有余悸,緩和米爾米迪亞神術“雄鷹銳眼”所帶來的的負面效果。
這是一個能提高視野的法術,與系統給予馬格努斯的上帝視角不同,系統的那個只能在戰斗中使用,限制頗多,連完整俯瞰整個戰場都做不到。
如果說系統的上帝視角是一種戰術技能,那么這個“雄鷹銳眼”就是一種戰略技能。
施展這個神術后,馬格努斯的視野如同附著在一只雄鷹身上,從天空不僅可以俯瞰這個阿爾佳利斯城,更能延伸到周邊更遠的地方去。
于是馬格努斯發現阿爾佳利斯城內不僅還有人活著,而且還不少,分別聚集在兩座高大的建筑旁邊,一座高大的教堂,一座豪華奢侈的宮殿。
他記下這兩處非常容易辨認的地方,將視野拉向城外,去尋找敵人的位置,尋找那些他們即將迎戰的綠皮。
但是綠皮不需要馬格努斯刻意的去尋找,上千個綠皮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條綠色的河流,蜿蜒著向阿爾佳利斯前進。
即便馬格努斯現在只有視野,即便他現在至少身處千尺高空之上,依然能聽到綠皮行軍的吵鬧聲。
這些綠皮是如此地吵鬧,獸人憤怒的吼叫、地精尖銳的笑聲,還有戰豬、狼、蜘蛛的聲音,它們身后牽拉的戰車做工太粗糙了,輪子每轉動一下,戰車都要發出巨大的聲響,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這些聲音仿佛就在馬格努斯的耳邊,吵個不停,鬧個沒完。
不過綠皮的隊伍里突然射出幾枚綠色的光彈,沖著馬格努斯飛來。
只有眼睛能起作用的馬格努斯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在這種狀態下他沒有實體,更不知道這些光彈能不能打中自己,
但是他本能地覺得這些光彈不是什么好玩意,急切地想要躲開這些光彈,可是一時間如同鎖定了一般,不僅視野無法移動,就連接觸神術也做不到。
還好這些光彈沒有擊中馬格努斯,它們在半空中炸開,爆出一陣綠中帶黃的煙霧。
于是馬格努斯急忙脫身,解除神術,眼睛重回自己的身體,視野也恢復正常。
“沃哈瑪閣下?”
人販子費代里戈抱著一只小箱子站在門口,十分不解的看著馬格努斯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小心的問:
“抱歉,門沒鎖,我敲了門但是沒有反應,所以我直接進來了,如果現在你不方便……”
“沒事,進來吧。”
在城外,那支綠皮隊伍里,一個騎著戰豬的老獸人正在哭天喊地的亂叫,waaagh個不停。
他的法術被人擋下來了,搞毛二哥的神威無比強大,如果不是被人偷襲,自己的一定能讓那個偷窺者付出慘重的代價。
獸人大只佬戈隆帶著不解的目光看著這個老獸人,綠皮薩滿備受綠皮的尊敬,但是敬而遠之,搞毛二哥的神威無論倫比,任何綠皮薩滿都會因為承受不住神威而變得瘋瘋癲癲。
戈隆悄悄地離遠了些,放任這個獸人薩滿在原地又唱又跳。
而在阿爾佳利斯城內的教堂區,路德維奇呆呆地站在教堂的房頂,眼神急切地等待著什么。
一只從天邊出現,飛的很快,它的羽毛漆黑,外形像是烏鴉,但是體型卻比雄鷹還大。這鳥飛到他身邊,路德維奇恭敬地彎下腰,抬起手臂準備迎接。
現在的路德維奇是一個成熟的鳥架子。
不過這只怪鳥拍了拍翅膀,一腳踩在路德維奇的腦袋上,呱呱亂叫著,羽毛紛飛。
路德維奇的臉色先是一陣扭曲,十分憤怒,但是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刻,這張臉帶著平和且恭敬的微笑。
他受傷了。
路德維奇帶著這只把他腦袋當作窩的怪鳥走下教堂,溫熱的、帶著腥臭的血液從他的頭上流下來,落在地上濺出點點血痕。
路德維奇一邊驚訝他腦袋上這位為什么會受傷,一邊走進一間屋子。
屋子里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穿著女仆裝的漂亮女孩,還在昏迷中,她的身上帶有拳腳的痕跡,嘴邊更是還有點點血痕。
但是這孩子沒有死,路德維奇手指輕輕撫著女孩美麗的臉龐,眼中閃著精光,心里正在謀劃著什么。

筆帶文刀
如果今晚能早點睡的話,明天應該能多寫一些。 早睡?應該?或許? 嘿嘿嘿,蜥蜴人真好玩,大棒敲碎所有人的腦殼。 為了大計劃!waaa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