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計劃開始,準備反擊
江諾揚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要不是泡在浴缸里,冰冷刺骨的觸感直擊心臟,他還真的沒意識到自個兒被人給算計了。
“阿嚏——”
明明上一秒還和徐蘇念那個女人吃飯呢,怎么一閉眼一睜眼,就躺浴缸里了,還被人死死綁著泡在水里,這是哪個缺德的要淹死他。
“嘩——嘩——”
掙扎著起身,險些因為浴缸濕滑而頭埋水里。
“哪個不要命的畜生,敢綁架小爺我!”
艱難地用下巴關掉水龍頭,江諾揚又七扭八扭地從浴缸里爬出來,他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擺明了就是酒店客房的衛(wèi)生間。
可是,他怎么會在這兒?
“嘶……”
輕甩了下脖子,后腦勺一陣陣痛襲來,這感覺……擺明了就是他被人從背后給偷襲了唄!
下手還不輕……
他想起來了!
徐蘇念久久不回來,他尋思這女人不會是手機掉廁所里了吧,不然怎么發(fā)個信息打個電話,完全沒回應呢。這么想著,打算一路尋過去,順便報個仇嘲笑她一番,結果和廁所的保潔員撞個了正著。
怕人家誤以為他是個變態(tài),就讓保潔進去找人來著。
再然后……
他他媽的就被人從后面爆頭了!!!
可他如果被人綁在廁所,徐蘇念這笨女人豈不是……
“糟了!”
擔心之感驟然浮上心頭,幾乎是同一時間,江諾揚背過身,被繩索捆綁的手剛搭上門把,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我要的,是你們的道歉!我不要錢!錢能換回我老公和孩子的命嗎?!能換回我們一家原本溫馨的生活嗎?!我的人生,從我老公被你們害死之時,就已經……已經宣判死刑了!說我瘋了?哈哈哈哈……我是瘋了!你!和你那個母親一樣!都是兇手!今天,我就要讓靳來儀知道,失去至親之人,到底有多痛!”
有人在外面?!
江諾揚雙手被綁在身后,現在他已經確定自己被綁架了,且綁架他的人,就在外面,這個聲調越來越高,還帶著哭腔的女人,到底是誰?
江諾揚捫心自問,他雖然會去酒吧喝酒,認識一些善于交際的女人,但因為常年在國外,多半是逢場作戲,記憶中,并沒有招惹上什么不該招惹的人物。
可他管不了這么多了,當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徐蘇念!
這女人和他不在一個地方!
他得先知道徐蘇念人在哪里!
“這衛(wèi)生間怎么連個工具都沒……嗯?衛(wèi)生間,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東西……”
怕發(fā)出太響的動靜,江諾揚一下一下小崩過去,背過身拉開洗臉臺下方的抽屜,里面是一次性的洗漱用具,以及刮胡刀刀片。
洗漱用具上,清一色的包裝,寫著吳氏名品的標志。
男人嘴角一揚,心里有數了。
綁匪把他綁到吳氏旗下的酒店里了,吳氏起家是刀具,但后輩覺得這種老手藝在當下這個社會,難以維持,所以大多數吳家人都經商去了。
老一輩覺得祖上的手藝死在了自己手里,心中有愧,把經商歸來的后輩趕出了家門,老人家心力交瘁,身體每況愈下,據說臨死前,這些后輩們都沒能見到老爺子。
吳氏現在的董事長,就是心中難安,所以不管是餐飲還是酒樓,一律配備吳氏自己的刀具,也是希望讓老爺子在天之靈,能看到吳氏刀具有好好傳承下來。
能在高檔酒店客房里,發(fā)現吳氏的刀片,就足以證明,他現在人在哪里。
屏住呼吸,江諾揚憋著氣,背過身體從抽屜里摸索刀片盒。
“下次見到吳董事長,得給他提個建議,這刀片盒子,太難拆了?!?p> “啪嗒——?!?p> 糟了!
越著急,手里動作就越慌亂。
江諾揚一口氣提著,緊緊注視著衛(wèi)生間緊閉的木門。
汪秋沉浸在悲憤的情緒中,顯然沒有留意到衛(wèi)生間的男人,已經醒了。可徐蘇念不同,她沒心情去聽汪秋的哭訴。
尤其是現在,她看著彈幕里被這瘋女人帶動的輿論,不免覺得可笑。
人吶,總是情緒戰(zhàn)勝理智。
怎么就不動腦子想想,靳氏家大業(yè)大,在乎你那十幾萬的錢?
雖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母親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但這種看起來占便宜的事,她母親根本不屑。
她母親唯一會在小錢上開心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她以安哥那里賺到錢搶到了項目,她能一直記在心上,在她面前得瑟好久。
畢竟,她在生意上,就沒有一次,是贏得過靳以安的。
所以,汪秋的哭訴,在徐蘇念看來,愚蠢可笑。
可就在剛才,衛(wèi)生間突然傳出了輕微的聲響。
這些酒店的隔音,都是一等一的好,自然不可能是樓上或者隔壁的動靜,唯一的可能就是同樣在這間客房里,那個被汪秋關起來的衛(wèi)生間木門。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徐蘇念心頭一緊。
莫不是……那個笨蛋,也被綁起來了吧!
可別沒腦子的沖出來啊,她可不想明天頭條新聞,還被捆綁炒作一番。
本來之前雙方家長一起吃飯的事,已經被人留意到了,這下可別給她造什么莫須有的“患難情侶”的緋聞!
雖然徐蘇念這樣想著,但更多的是擔心江諾揚的安全問題。
思及此,徐蘇念腦中一陣疑惑。
這個瘋女人,就憑借自己的本事,這么簡單綁架了他們兩個人?
未免,本事太大了些吧。
如果只是用行李箱把她帶過來,這并不難,可江諾揚個子比她高,體重自然也比她重,一個女人,就這樣綁架了他們?
徐蘇念的沉思,在汪秋看來,是一種無視,一種漠然,一種毫不在意。
這讓本就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她,甚是不滿。
“你在想什么?想著怎么從這里逃出去是嗎?呵——”
輕哼出聲,汪秋像是一個謀權篡位的得逞者,站定在徐蘇念面前,俯下身來,先前悲傷的情緒讓女人眼眶濕紅,面頰上還帶著淚痕。
可這眼神,看著徐蘇念的眼神,透著明顯的恨意,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別想了,如果只是你一個人的話,也許,你還真有機會跑了?!?p> ?。。。?p> 這句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原本淡然的眼眸,驀地染上了一層帶有壓迫性的寒意,讓人心下一緊。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