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士祁和雷震東探討關于黃濤立場問題的時候,成熟大叔再次打來電話,他的哥哥黃忠正和成熟大叔一起展開激烈的討論,對于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成熟大叔顯得頗為不滿,他是個始作俑者站在背后策劃指導了多起涉嫌案情,目前很明確要完成一項大計劃,可是卻對這幾日的事情毫不知情,甚至是害怕,黃忠給他惹了大麻煩,這讓他的計劃在一定程度上托緩了進度,如此一來,警察查出來什么,恐怕夜長夢多,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成熟大叔很惱火,他要問個清楚,自己人為什么把事情做的這么不留余地?黃忠難不成借刀殺自己,然后代替自己上位?想多了,天底下這等好事,還輪不到他。
“這么晚了,本來我不想打電話找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度好,對你的評價是很高的……到這并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人不能‘帶病’‘殺人’、不能不計后果,有的地方稍不留神就觸犯了這樣的原則,那是為什么?有人想搞以權謀私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借刀殺人呀!所以,黃忠,我對你的期待如此之高的!尤其在早期一些事情上,你是挑大梁的!掙錢,洗錢等等是主力軍……人嘛要做到腳踏實地、為不驕不躁、誠實守信、敢于擔當、不卑不亢……對于你來講,那一條都不適合,你太讓我失望了,經不住考驗。尤其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都知道?你狠,你高明,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而為之,你的一舉一動,不光是我,就連別人都有可能知曉。甚至突破了圈層,在警察眼里,把你列為特別關注,這我們前期耗費了大量時間來打地基,已經取得了豐功偉績,慢慢的開始轉變,進入下一項任務,這是個轉折點,也是個節骨眼,這個時候,你居然惹事生非……”
黃忠并不是不知道老大說的是什么,裝糊涂也熬不過去,老大的臺詞非常清楚了:自己這算是惹下了滔天大禍。黃忠心里沒了數,底氣不足,他有些臉紅地一邊盤算下一步應對的辦法,一邊解釋眼前的問題:“老大,對不起,是我考慮欠佳,我想著一些事情操之過急,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個情況,失誤頻發……”
成熟大叔揶揄地說:“你這話說的!你當初講的‘人民的信任’,都哪里去了?你做事不謹慎,一次次暴露給警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還在這里信口雌黃,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幾天都發生什么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黃忠,你真可以,到現在了還想著逃避,怪我自己用人不當。”
“老大,并不是這樣。”
“我說,我都說。那筆錢也就是保險公司理賠款按照日子已經到賬了,一個星期前,秦思源就上門找到我。”
一個星期前海鮮樓
秦思源推開了黃忠的辦公室大門,不客氣的走進來,鐵著臉質問黃忠,“黃老頭,那筆錢應該給我了吧,當初可是你說的,款打過來分我3萬的,這都幾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信不信我把你干的好事曝光出去?”
黃忠阿諛奉承,“秦老弟,別鬧了,這不是今天放款嘛,我這就安排人給你打錢,你看看猴急猴急的,放心,我黃忠向來說話算數。”
秦思源心善,不過分追究,聽到這話也就放心了,“那我就等黃老頭……哦,不!黃老板的誠意了。”說完離開。
回過頭,“沒錯,錢我給了秦思源,但我還是不放心,因為他是網絡紅人,他的話可信度極高,他雖然拿到錢,但也不一定嘴嚴,萬一捅出去,那三十萬理賠款的案子就要敗露了,想了很久,我決定做掉秦思源,自費一萬請了一個患有嚴重妄想癥的電影學院畢業五年的女學生,騙她去刺殺秦思源,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新毒的問題,這個不能怪我,我想提前打入市場,靠著人體實驗來確定他的穩定性,第一天出手,就被警察端了,我還很納悶,不知道哪里的問題,正為這個事情發愁,老大,就這兩件事情,我承認我大意了,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還是有補救措施的。”
成熟大叔電話里冷笑,隱含深意地說:“我有能力培養出來一個黃忠,我也有能力培養出來千千萬萬個黃忠,你不算是個人物,別拿自己當回事,沒有我,沒有一個當局長的弟弟,你什么也不是,兩件事,你做的真漂亮,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應該感謝你呢?黃忠,你給我聽著,我的計劃因為你要提前行動了,你別覺得你很行,惹急眼了,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去死,秦思源我已經替你解決干凈了,他永遠不會說話了,但是新毒這件事我也不好辦,警察已經介入了,后面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我的事現在是首要任務,必須完成,黃忠,接下來,你自己考慮清楚,命在我手里,你是聽我的還是一意孤行,自行判斷。”
電話被掛斷,黃忠卻慌了,他明白,老大這是要人命。
是的,前期他們通過不正當手段來掙錢,有黑有白的,這些錢都是用來為以后做準備的,錢夠了,就拿來搞投資,建立自己的‘黑色帝國’,把黑白錢都變成白錢,光明正大的花。
這是一項蓄謀已久的計劃,黃忠是財務,成熟大叔做幕后黑手,黃忠的手下給黃忠打下手,用來負責業務辦理,這是一條極度黑色的產業鏈,把非法產業往合法產業化,這樣一來,盆滿破滿,也心安理得,即便被查出來問題,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為了這個計劃,黃忠和成熟大叔已經籌備了足足三年之久,今年是他們的第三年,也是開始建立帝國的一年,誰都不想出事故,不想讓前期的事情白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