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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亂世梟雄

親姑侄二堂認親 表兄弟傳槍遞锏

大隋唐亂世梟雄 擺八卦陣 3242 2021-01-11 06:30:00

  卻說羅公發完堂事,退到后堂,不回內行。叫手下除了冠帶,戴諸葛巾,穿小行衣,懸玉面囗帶,小公座坐下。命家將問驗吏房中適才潞州解軍文書,取將進來,到后堂公座上展開,從頭閱一遍,將文書掩過。喚家將擊云板,開宅門請老夫人秦氏出后堂議事。秦氏夫人,攜了十一歲的公子羅成,管家婆丫環相隨出后堂。老夫人見禮坐下,公子待立。夫人聞言道:“老爺今日退堂,為何不回內衙?喚老身后堂商議何事?”羅公嘆道:“當年遭國難,令先兄武衛將軍棄世,可有后人么?”夫人聞言,就落下淚來道:“先兄秦彝,聞在齊州戰死。嫂嫂寧氏,止生個太平郎,年方三歲,隨任在彼,今經二十余年,天各一方,朝代也不同了,存亡未保。不知老爺為何問及?”羅公道:“我適才升堂,河東解來一名軍犯。夫人你不要見怪,到與夫人同姓。”夫人道:“河東可就是山東么?”羅公笑道:“真是婦人家說話,河東與山東相去有千里之遙,怎么河東就是山東起來?”夫人道:“既不是山東,天下同姓者有之,斷不是我那山東一秦了。”羅公道:“方才那文書上,卻說這個姓秦的,正是山東歷城人,齊州奉差到河東潞州。”夫人道:“既是山東人,或者是太平郎有之。他面貌我雖不能記憶,家世彼此皆知,老身如今要見這姓秦的一面,問他行藏,看他是否。”羅公道:“這個也不難。夫人乃內室,與配軍覲面,恐失了我官體,必須還要垂簾,才好喚他進來。”

  再次升堂,羅春提審秦瓊,卻查到秦瓊被張公謹等人提走,羅春當場撞破秦瓊裝病,無奈之下,眾人只得前往公堂,說出實情。

  羅公叫家將垂簾,傳令出去,小開門喚潞州解人帶軍犯秦瓊進見。他這班朋友,在下處飲酒壇驚。止有叔寶要防聽審,不敢縱飲,只等放炮開門,才上刑具來聽審,那里想到是小開門,那轅門內監旗官,地覆天翻喊叫:“老爺坐后堂審事,叫潞州解子帶軍犯秦瓊聽審!”那里找尋?直叫到尉遲下處門首,方才知道,慌忙把刑具套上。尉遲南、尉遲北是本衙門官,重環、金甲帶著叔寶,同進帥府大門。張公謹三人,只在外面伺候消息。這五人進了大門,儀門,上月臺,到堂上,將近后堂,屏門后轉出兩員家將,叫:“潞州解子不要進來了。”接了鐵繩,將叔寶帶進后堂,階下跪著。叔寶偷眼往上看,不像早堂有這些刀斧威儀。羅公素衣打份,后面立青衣大帽六人,盡皆垂手,臺下家將八員,都是包巾扎袖。叔寶見了,心上寬了些。羅公叫:“秦瓊上來些。”叔寶裝病怕打,做俯伏爬不上來。羅公叫家將把秦瓊刑具疏了,兩員家將下來,把那刑具疏了。羅公叫再上來些。叔寶又肘膝往上,捱那幾步。羅公問道:“山東齊州似你姓秦的有幾戶?”秦瓊道:“齊州歷城縣,養馬當差姓秦的甚多,軍丁只有秦瓊一戶。”羅公道:“這等你是武弁了。”秦瓊道:“是軍丁。”羅公道:“且住,你又來欺誑下官了。你在齊州當差,奉那劉刺史差遣公干河東潞州,既是軍丁,怎么又在齊州當那家的差?”秦瓊叩首道:“老爺,因山東盜賊生發,本州招募,有能拘盜者重賞。秦瓊原是軍丁,因捕盜有功,劉刺史賞小的兵馬捕盜都頭,奉本官差遣公干河東潞州,誤傷人命,發在老爺案下。”羅公道:“你原是軍丁,補縣當差,我再問你:‘當年有個事北齊主盡忠的武衛將軍秦彝,聞他家屬流落在山東,你可曉得么?’叔寶聞父名,淚滴階下道:“武衛將軍,就是秦瓊的父親,望老爺推先人薄面,筆下超生。”羅公就立起來道:‘你就是武衛將軍之子。”

  那時卻是一齊說話,老夫人在朱簾里也等不得,就叫:“那姓秦的,你的母親姓什么?”秦瓊道:“小的母親是寧氏。”夫人道:“呀,太平郎是那個?”秦瓊道:“就是小人的乳名。”老夫人見他的親侄兒伶仔如此,也等不得手下卷簾,自己伸手揭開,走出后堂,抱頭而哭,秦瓊卻不敢就認,哭拜在地,羅公也頓足長嘆道:“你既是我的內親,起來相見。”公子在旁,見母親悲淚,也哭起來。手下家將早已把刑具拿了,到大堂外面叫:“潞州解子,這刑具你拿了去。秦大叔是老爺的內侄,老夫人是他的嫡親姑母,后堂認了親了,領批回不打緊,明日金押送出來與你。”尉遲南兄弟二人,鼓掌大笑出府。張公謹等眾朋友,都在外面等候;見尉遲兄弟笑出來,問道:“怎么兩位喜容滿面?”尉遲南道:“列位放心,秦大哥原是有根本的人。羅老爺就是他嫡親姑爺,老太太就是姑母,已認做一家了。我們且到下處去飲酒賀喜。”

  去說羅公攜叔寶進宅門到內衙,吩咐公子道:“你可陪了表兄,到書房沐浴更衣,取我現成衣服與秦大哥換上。”叔寶梳蓖整齊,洗去面上無名異;隨即出來拜見姑爺、姑母,與公子也拜了四拜。即便問表弟取柬帖二副,寫兩封書:一封書求羅公金押了批回,發將出來,付與童佩之,潞州謝雄信報喜音;一封書付尉遲兄弟,轉達謝張公謹三友。此時后堂擺酒已是完備,羅公老夫婦上坐,叔寶與表弟列位左右。酒行二巡,羅公開言:“賢侄,我看你一貌堂堂,必有兼人之勇。令先君棄世太早,令堂又寡居異鄉,可曾習學些武藝?”叔寶道:“小侄會用雙锏。”羅公道:“正是令先君遺下這兩銀金裝锏,可曾帶到幽州來?”叔寶道:“小侄在潞州為事,蔡刺史將這兩根金裝锏作為兇器,還有鞍馬行囊,盡皆貯庫。”羅公道:“這不打緊,蔡刺史就是老夫的門生,容日差官去取就是。只是目今有句話,要與賢侄講:老夫鎮守幽州,有十余萬雄兵,千員官將都是論功行賞,法不好施于親愛。我如今要把賢侄補在標下為官,恐營伍員中有官將議論,使賢侄無顏。老夫的意思,來日要往演武廳去,當面比試武藝,你果然弓馬熟嫻,就補在標下為官,也使眾將箝口。”叔寶躬身道:“若蒙姑父題拔,小侄終身遭際,恩同再造。”羅公吩咐家將,傳兵符出去,曉諭中軍官,來日盡起幽州人馬出城,往教軍場操演。

  明早五更天,羅公就放炮開門,中軍簇擁,史大奈在大堂參謁,回打擂臺事,補了旗牌。一行將士都戎裝貫束,隨羅公駟馬車擁出帥府。

  叔寶那時沒有金帶銀帶前程,也只好像羅公本府的家將一般打扮:頭上金頂纏綜大帽,穿揉頭補服,銀面(革廷)帶,粉底皂靴,上馬跟羅公出東郭教軍場去了。公子帶四員家將,隨后也出帥府;奈守轅門的旗牌官攔住,叩頭哀求,不肯放公子出去。原來是羅公將令:平昔吩咐手下的,公子雖十一歲,膂力過人,騎劣馬,扯硬弓,常領家將在郊外打圍。羅公為官廉潔,恐公子膏粱之氣,踹踏百姓田苗,故戒下守門官不許放公子出帥府。公子只得命家將牽馬進府,回后堂老母跟前,拿出孩童的景像,啼哭起來,說要往演武廳去看表兄比試,守門官不肯放出。老夫人因叔寶是自己面上的瓜葛,不知他武藝如何,要公子去看著,先回來說與他知道,開自己懷抱,喚四個掌家過來。四人俱皆皓然白須,跟羅公從北齊到今,同榮辱,共休戚,都是金帶前程,稱為掌家。老夫人道:“你四人還知事,可同公子往演武廳去看秦大叔比試。說那守門官有攔阻之意,你說我叫公子去的,只是瞞著老爺一人就是。”四人道:“知道了。”公子見母親吩咐,歡喜不勝。忙向書房中收拾一張花哨的小弩,錦囊中帶幾十枝軟翎的竹箭,看表兄比試回家,就荒郊野外,射些飛禽走獸要子。

  五人上馬,將出帥府,守門官依舊攔住。掌家道:“老太太著公子去看秦大叔比試,只瞞著老爺一時。”守門官道:“求小爺速些回來,不要與老爺知道。”公子大喝一聲:“不要多言!”五騎馬出轅門,來到東郭教軍場。此時教場中已放炮升旗,五騎馬竟奔東轅門來,下馬瞧操演。那四個掌家,恐老爺帳上看見公子,著兩個在前,兩個在后,把公子夾在中間,東轅門來觀看。

  楊林來到宮中,以病為由,拖住了玉郡主婚期,文帝答應以后再議婚事。楊廣迎娶玉郡主之事落空,卻正巧中了蕭美娘心事,她化名蕭媚,由楊廣請示文帝,正大光明地納給了楊廣。

  程咬金練斧子被響馬打劫不成,反劫了響馬,回到汝南莊吹噓一番,尤俊達看著程咬金的武藝不禁無奈至極。單雄信派單安前往北平府打探秦瓊案件,單盈盈暗中也追了去。

  單盈盈跟隨單安來到北平府,遇上賣弄武藝的武安福,單盈盈不屑喝起倒彩,武安福一時氣惱,但見單盈盈頗有姿色,便上來調戲,單安勸說單盈盈不要惹事,單盈盈和單安要逃,但武安福緊追不舍,捉住了單盈盈,單安拖住武安福,卻被武安福當街打死,當單盈盈慘遭毒手之時,羅成、秦瓊及時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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