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梁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出了城主府,往分凌淵趕去。
經過上次幾乎敗光風經天手下一事,他沒往分凌淵去過了。
風凌淵依舊熱鬧,此時里頭有一大漢,正在這響午時間往各酒桌穿行。這人真是童原,紅光滿面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每到一桌面前,其座位上的人,無一不站起來,笑著恭賀,碰完碗,當即飲下。
“童大哥如今極三段了,真叫人好生羨慕。”
“呵呵,拖風掌柜的福。”童原笑著回應,提起拽著的酒缸,往那臉盆大的碗倒酒,接著便是一個人都不落下。
蕭梁剛到門口就見著了童原飲酒的場景,邁開步子便朝里。他剛一進門,立馬就有一肥碩的身影靠了過來。
不肖多看,這人就是風經天。
“風掌柜,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好極了,快請進。”風經天熱情地招呼蕭梁。
縱然是在嘈雜的環境中,童原還是一瞬間就捕捉到了風經天的聲音。
酒還沒有盛滿,他當即往其方向看去,一下就見著了蕭梁。
“蕭梁!你可算來了。”
蕭梁笑了笑,朝著一臉興奮的童原看去,接著便是指了指其手中提著的酒缸。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酒,”說著,蕭梁微笑著看向風經天,隨后又朝童原看去。“今天風老板請客?”
“今朝童原斬獲一株極草,榮升極三段強者。吾等慶祝慶祝。”
“哦!”聽此話,蕭梁笑道:“想必,再飛上城墻不會托我后腿了吧。”
童原先是愣了一下,再是哈哈大笑道:“自然。說了這么多,來!先干上幾碗再說。”
順手接過碗,接上那從酒缸內飛出的白花花液體。
隨后,蕭梁只一眼,便見著了一塊無人的酒桌,便邁開腿,順勢把酒碗放在嘴邊,頭一仰。
到桌位前,酒已盡,人已落座。如此,身后兩人隨其坐下。
滿臉通紅的童原直道爽快,在其旁的風經天呵呵笑了起來。他兩印象中的蕭梁可不是這樣的人。
這并不妨礙上酒。不知幾許,桌子上跟剛洗過似的。
此時天色已暗,大廳中除了僅剩遍布的瓶瓶罐罐,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沒想到,分凌淵也有這樣的時候。”
“今天的酒水免費,能喝的估計也喝趴下了。夜晚那里還有什么酒徒。”風經天在一旁說道,他倒是喝的少,清醒的很。
等了一會,蕭梁往那默不作聲的童原望去。只見他低著頭,嘴好似張了張。
蕭梁再側身一看,直呼:“好家伙,手上還提著酒缸!”
他笑了笑,覺得鎮靜得很,想到風經天已經和他稱兄道弟了起來,便朝著風經天說道:“不知風大哥,他從何處取得極草?”
風經天沒有多想,開口道:“這不是什么秘密,說實話,我們也是亂逛中找到的。”
“說起這事,我的感謝你才對,要不是你那小兄弟在這說了極草這事。估計分凌淵也配不上這個名頭了。”
“這不是我決定的。”這事是葉青的事,蕭梁握杯中聲音有些低落。
“可別這么說,無論如何你都算我的恩人。”
蕭梁沒有說話,暗想這酒可真烈,只是不知葉青在何處。想完這事,他才聽到風經天說的話,暗道,“這就算你的恩人了。既然當初的事,你已經翻篇,我何必再過多糾結。”
“那極草之事,真是憑運氣找到的?”
“沒錯,你也沒有問過你家的小兄弟吧。”
“行,天色已晚,吾等先行一步。”蕭梁起身,一時有些搖搖晃晃。
風經天見此,連忙湊過去準備扶穩,卻被蕭梁拒絕了。
蕭梁再虛推了幾下伸過來的手,轉頭對著童原說道:“我不需要,你照看好這位趴著的。”
“嘟嘟~”
蕭梁看著面前這人發出幾聲無意義的聲音,轉頭大笑著離去。
風經天看著消失在門外的的黑影中的人,一臉平靜,似乎早已經想清楚之前的事情,已然釋懷。
從燈火通明過度到黑漆漆一片,蕭梁緊了緊身上的衣物,路過路邊幾顆張牙舞爪的樹影。
半夜下起了雨來,蕭梁隱約感受到了一些。果然翌日清晨,地上濕漉漉一片,天上還在那落著不大不小的雨珠。
昨晚喝得有點多,想在還有些醉意。
如此,蕭梁沒有去取一旁的蓑衣,而是徑直取來劍,往門外而去。
此行,一是上街吃早餐,二是前往兩國交界處一探。
有預感,此行必是在那山林之中。極草,極草,畢竟是一種草。對了,還有可能是一種樹葉。
街上,蕭梁行走在雨簾之中,光就看上去與撐傘的人無異,只是看得開,反正要淋雨的路人而已。只是和其他人走到攤位上,卻都像是一個撐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