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坐在轎子里跟著風蘭雪一搖一搖的回到了相國府。
相國府位于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黃金地段,她一問才知道離王府也就兩三個時辰的路程,但是王府顯然要比相國府離皇宮離得遠。
也不知蕭璟如是得罪誰了,皇上的兒子住的比臣子還遠。
準備下車的時候風蘭雪拉出了她,壓低聲音沖她道:“見了我哥不許流口水,離他遠點?!?p> 蘇然給了她一個你是智障嗎的眼神,“你哥是斷袖?”
風蘭雪搖搖頭。
“不是斷袖你怕個屁,我現在是個男人,一個男人也不會沖另一個男人流口水我的大小姐。”
兩人下車后風蘭雪便急匆匆的拉著蘇然來到風蘭息的房外。
一路上她叮囑蘇然一定要把她的病往輕了說,最好是輕到可以騎馬射箭的那種。
蘇然問她給自己到底弄得什么病。
風蘭雪輕飄飄地回答道:“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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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風蘭息之后,蘇然也能理解為什么風蘭雪怕她流口水了。
不似蕭璟如的劍眉星目凌冽的長相,風蘭息的眉眼柔和卻不女氣,修長的身材著一襲白衣,整個一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只是風蘭雪護人護的緊,她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風蘭雪差人送回陳郄的房里了。
陳郄的房間很大,屋里飄著一股藥草香,桌子上散落著幾張沒有寫完的藥方:南沙參,天冬,川貝母。都是治肺病的藥。
門邊擺放著陳郄平日出門行醫背的藥籃子,里面有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還有一些治傷寒的藥丸。
蘇然摸索了一圈,想從屋中的擺設分析一下陳郄的性格,卻感覺一陣尿急。
茅房。
蘇然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中指夾著身下的那根東西,眼睛盯著旁邊的石頭不敢亂看。
完事后她一臉陰沉地回到房間,對著門外伺候她的丫鬟道:“幫我打盆水來,不,三盆。”
洗到終于沒有味道后,又擦了一些藥籃子里青草味的藥膏,蘇然才敢伸手倒水。
門外突然響起丫鬟的聲音。
“少爺。”
緊接著她的房門被扣響。
“陳太醫?”一個輕柔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蘇然狐疑地打開房門,來人居然是風蘭息。
風蘭息的一雙棕色淺眸映出她的身影,“陳太醫,蘭雪的身子今日有沒有好些?”
蘇然把他領進屋,想給他倒杯茶,卻發現自己的屋里只有白水。
“是府上招待不周,陳太醫請見諒。”說罷風蘭息便吩咐人端上來一壺上好的竹葉青。
蘇然鼻子一動,這茶很符合風蘭息的氣質,豐神如玉,淑人君子。
她按照叮囑,做了個揖,回道:“啟稟公子,小姐的身子已經好了大半了,請相國大人和公子不必擔心?!?p> 風蘭息點點頭,蘇然這才發現他的眼尾有一顆朱砂痣。
他為蘇然甄滿茶,“這幾日要勞煩太醫了,我已備好年禮,今天下午就送到您府上。”
“有上諭要我們五日就要趕往邊關,這一路還請陳太醫費心了。”
沒想到她早晨剛走皇上就下了圣旨,那蕭璟如一定也收到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準備出發了。
“請公子和相國大人放心,微臣定當盡心盡力。只是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明日卯時。府里已經準備好了,太醫只要備一些自己的東西便好。”風蘭息輕聲答道。
蘇然應下,算著自己的時間,明日卯時三個小時的冷卻期剛好結束,她能直接用陳郄的身子啟程上路。
怕風蘭雪看見了多想,蘇然對風蘭息下了逐客令,說自己還有幾張方子要開,不便留他。風蘭息答應得很爽快,輕輕一笑,眉目微彎,“相府有兩匹汗血馬,等從邊關回來,在下愿陪陳太醫去郊外騎馬散心?!?p> 蘇然見秋雪在一旁轉悠,不想和風蘭息再做交談,硬著頭皮回了個好字。
反正打完仗之后她回王府,愛誰騎誰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