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籬落眸中滿是擔憂,但聽到白奕的話后心神還是穩了下來。
“三公子體內有靈氣在沖撞,屬下需要施針。”白書開口道。
白奕點了點頭,帶著宋籬落離開了內室,在外室等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書才推門走了出來。
“三公子受了內傷,魔氣消耗的嚴重了些,只需服用一顆回天續命丹便可。”白書替許尚景施完針然后又檢查了一遍。
白奕掏出一個玉瓶,將瓶子交給白書,白書接住又進了屋子。
只不過數十息,白書便恭敬的走了出來:“三公子已無大礙。”
“好。”宋籬落揮了揮手示意白書退下。
白書正準備隱去身形,但被白奕抬手阻止了:“你去趟許家,將許尚澤請來。”
“是。”白書應了句隨后隱去了身形。
“為何要讓許尚澤來?景兒不愿回去,若他來了,那景兒便沒了自由。”宋籬落不解。
白奕抿了抿唇:“尚景如今這般模樣,顯然是被人盯上了,他孤身一人在外,修為又大不如前,沒人護著他若再出什么意外,你我二人怕是不能及時趕到。”
“只有回到許家,他才是最安全的。畢竟君聰一死,她的那些下屬不會安分,或許他們一直在尋尚景,想要除掉他。。。”白奕越說,宋籬落越感覺手腳冰冷。
她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真是糊涂啊,若知道是這般的話,當初她就不該放許尚景獨自離開。
“比起自由,我認為他的性命更重要些。”白奕瞇了瞇眸子,許尚景對他有恩,他當初不顧一切修煉禁術入魔救了宋籬落,所以他這是救了他的命。
若當初宋籬落出了意外,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了。對他來說,宋籬落就是他的命。
“咳咳咳。。。”內室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讓宋籬落和白奕都止不住的擔憂,慌忙推開了房門。
許尚景正趴在軟塌邊咳嗽著,仔細看去,他的嘴角有一絲血色。
“景。。景兒。”宋籬落上前兩步準備扶住他,卻被他抬手阻止了。
他從懷中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唇角:“沒事,已經沒事了。”
“多謝大人出手相救。”許尚景對白奕行了一禮,若非白奕來時為他輸送了些魔氣,或許他這條命就沒了。
那股靈氣極其純凈,比起君聰的靈氣竟不分伯仲。
只不過那人的傀儡術卻并未如君聰那般熟練。
白奕抬了抬手,沉聲開口:“無妨,究竟是何人將你傷的如此重?”
“那人來自仙族,像是嫡系仙族的人,他。。。他或許和君聰有關系。”許尚景緩緩地開口,聲音中還略帶著一絲的虛弱。
許尚景強忍著痛意跟宋籬落夫婦二人說了昨晚的情況。
二人聽完后,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可還記得那人的模樣。”白奕低聲詢問。
“他用了掩面術,修為又在我之上,我無法看穿。”許尚景的話讓白奕陷入沉思。
竟又是遮蓋面容的嫡系仙族人。
“可看出那人的年齡?”白奕緩聲開口,他認為打傷許尚景的人和當初打傷冥逸軒的事同一人。
許尚景陷入了回憶:“那人看似年紀不大,許是不過二十。對了,此人身穿白衣,看身形。。。我好似在哪里見過般。”
“見過?”宋籬落疑惑,難道真是君聰留下的余黨?
“不錯,而且這人會用傀儡術,那是只有君聰才會的!”許尚景激動地開口,說完忍不住輕咳幾聲。
“單是這一個見過。。。你在君聰身邊都見過哪些人?”宋籬落還在糾結于前面的這個問題。
“不是君聰的人,此人我沒在君聰身邊見過,且那人也在尋找君聰的余黨。”許尚景垂了垂眸,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一點,這人究竟是敵是友。
“你又怎知君聰接觸的人你都見過?”宋籬落翻了個白眼。
許尚景和君聰在一起只不過是相互利用,君聰怎么可能讓他知道她都接觸了什么人,肯定都是背著他的啊。
“尚景的話不無道理,那人不過二十,與君聰謀事不太實際。”白奕也同意許尚景的話。
宋籬落撇了撇嘴,玩笑道:“那萬一是君聰的兒子呢。”
不過她的話讓二人對視了一眼,也似乎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許笑男
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