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一個好消息傳來
諸多人都被接回來。
顧沫聲大學選的新聞傳播學,由于成績優秀,經常跟在老師申報協助采訪。
新聞講究的是真實性,具有一定的時效性,新聞工作者還要具備政治敏感度。
“我的聲音已經毀了,再也上不了臺了。”身形消瘦,滿手繭子的男人沙啞著聲音,“誰能想到,當年只要一登臺,就能贏得滿堂彩,底下座無虛坐的角兒,現在連穿上戲服的勇氣都沒了。”
男人顫抖地將手掌攤開,伸出來,機器對著他的手掌給了一個特寫,手掌上交錯的傷痕,凝結的痂觸目驚心。
顧沫聲很容易被氣氛帶動,看著男人的眼淚,她心里一陣悲傷。
“顧沫聲,你對象來接你回家了?”回到學校,馬上有好心人給顧沫聲報告。
大一剛進來,顧沫聲就把他對象帶來了,當時的場面轟動了大半個系,看顧沫聲長得好看想要搭訕的男孩都打消了念頭。更絕的是,她的男朋友是隔壁清華的,兩人學校距離也不遠,每到放學,他都要來接顧沫聲回家。
顧沫聲都多大了,還能不認識回家的路嗎?嘖嘖嘖,酸死人了。
“你怎么不開心?”程九思敏銳發現顧沫聲情緒不高。
今天她是跟老師一起采訪陰暗日子里被冤枉的人,是那些人拒絕采訪嗎?還是受到老師批評了?
“沒啊。”顧沫聲笑笑,“采訪進行得很順利。”
程九思不再詢問,看起來問題不大,沫聲能自己解決。
“天寶在幼兒園又闖禍了,爺爺去接他的時候,老師給他告狀,爺爺被老師說得頭都不敢抬。
“是嗎?”顧沫聲笑了,“果然不管什么身份,在老師面前,都只是家長啊。”
俊男靚女,校園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走過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將看向他們,果然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一起嗎?
四合院房間很多,陳大勇他們暫時跟顧沫聲一起居住,人多熱鬧,程溫宇被妻兒傷到,在這里被治愈了很多。
“程九思。”顧沫聲敲開他房間的門。
兩個人現在只是訂婚,房間在隔壁,家里長輩怕他們年輕人不懂事,沒結婚就控制不住,程溫宇特地選了一間離他們比較進的房間。
程九思走出來,剛洗完頭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水滴順著發絲往下流,顧沫聲的眼鏡順著水滴一直往下。
”沫聲。”程九思帶著笑意的聲音拉回了顧沫聲的心神。
顧沫聲老臉一紅,拿過他手里的毛巾:“去院子坐坐?我給你擦頭發。”
程九思乖巧聽話,感受顧沫聲慢慢給他擦干頭發,等她開口。
“我可能養不起你了。”顧沫聲猶豫半天,“今天采訪,我被采訪者感染了。國內還有很多傳統手藝在集團控制的日子里消失,我想,它們是老祖宗留下了的瑰寶,不應該就此退出歷史舞臺,我打算,以后專門做紀錄片。”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程九思毫不猶豫,“只要你想的,我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