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強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以及她自身的實力下,胡涵霏順利的來到了姐姐這個班級。
沒有任何阻礙,還有著校長和王主任的推波助瀾,如魚得水一般。
她看著姐姐中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感激,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胡詩潔能幫她擺平這么多事。
事情還要從昨晚回去以后開始說起。
兩人如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回到家,胡涵霏一把甩掉肩膀上的書包,站在客廳,然后目光先轉(zhuǎn)向坐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緊盯她的胡叢山,又看了看正在廚房做飯的白巧玲,十分神秘的說:“我要宣布一個重磅的消息!”
這話一出,正在換鞋的胡詩潔,在沙發(fā)上看報的胡叢山,還有廚房做飯的白巧玲,三人的目光同時交匯于胡涵霏。
胡叢山心頭一緊,暗叫一聲不妙,肯定又有什么他不想看見的事情發(fā)生了。
見三人的注意力同時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胡涵霏也不賣關(guān)子。
“我要去姐姐的文科班,我們陳校長已經(jīng)批了。”
胡叢山驚得是下巴都快掉了,而白巧玲的手似乎拿不動鍋鏟了。
瞬間,一家人的氣氛顯得尤為沉重。
許久,白巧玲疑惑的問:“你要去文科班?”
胡涵霏點了點頭。
“什么!為什么啊?”白巧玲又問。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母親的話。
看著妹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樣子,胡詩潔搖了搖頭,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看她來幫妹妹打圓場。畢竟胡涵霏為了瀟安而來,她心知肚明。但是來文科班是為了方便和瀟安走的更近點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爸媽知道,這是首要的,她也不希望家庭矛盾進一步激化。
“前幾天妹妹來找了我,問我文科班的學習氛圍怎么樣,她說最近你們跟的太緊了,導致她學習壓力有點大。所以,她想來我這里,然后緩解一下壓力,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然后可以更好的激勵自己。”胡詩潔不疾不徐的說。
胡叢山顯然不信,但是白巧玲信了。
“對不起,媽媽,這次我們別無選擇。”胡詩潔在心里慢慢自責。
另一邊的胡涵霏聽著姐姐給自己打圓場,似乎也有些驚訝,兩眼放光的看向胡詩潔。
文科生善于表達,委婉的去陳述,而理科生就顯得生澀許多,但是也不失風格。
白巧玲點點頭,有些搖擺不定,半晌,她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吧,你現(xiàn)在還跟的上嗎?”白巧玲又不免有些擔心,她女兒胡涵霏的數(shù)理化堪稱全校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一走,對那些孩子的影響,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她權(quán)衡取舍,分析利弊以后,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女兒。
畢竟,她是清楚的,既然她想和姐姐在一起,那么她一定有自己的顧慮和打算。
白巧玲露出了微笑:“不管最后怎么樣,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那么就可以了,好了,準備洗手端菜吃飯。”
胡涵霏喜出望外,食欲大振,與往日小雞啄米的吃相截然相反,風卷殘云的開始搜刮飯菜。
沒有了心中的顧慮,她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不少,緊張感也隨時間的流逝,消失殆盡。
“姐姐的確是好,但是我知道,瀟安只有一個,姐姐,對不起了,作為至親,其他什么我都可以讓著你,但是唯獨瀟安不行。”
妹妹對瀟安的感情,讓她開始變得有些自私,不過也只限于瀟安,在生活里,她仍舊和往常相同。
她知道,胡詩潔對瀟安的心和自己的別無二致,所以,拋開親情,她們就是所謂的情敵關(guān)系。
可讓胡涵霏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姐姐的善良以及無私,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寧可孤獨終老,不搶姊妹之親。
說的正是胡詩潔。
在胡詩潔的眼里,有瀟安在,那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存在,她都會很滿足。
“謝謝你,姐姐……”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感激,隨即又快速的掩蓋下去。
“好好對他,就可以了,不用謝我。”胡詩潔搖了搖頭。
轉(zhuǎn)過頭去,不久便沉沉的睡去,在窗外皎潔的月光的映照下,她臉頰上滑落的那一行清淚,是她認為她和瀟安終究無果的最好證明。
那天胡詩潔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瀟安向她款款走來,在她的身前站定,隨后向她的額頭深深一吻。
即使她明白,那是夢,但是在這如此真實的背景下,她嘴角還是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第二天,兩人依舊像往常一樣,并排走向班級,這次在轉(zhuǎn)角處,她們并沒有像從前一樣分開,而是徑直走向了姐姐的班級。
老梁早已經(jīng)在門口侯著,對于他來說,這幾天班里像炸了鍋一樣,先是瀟安的演講獲得了不小的反響,后來又有胡詩潔在全市聯(lián)考中的大秀身手,現(xiàn)在好了,理科年級第一又天降文科班,這讓他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該買個彩票?
當昨天晚上被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讓他有點難以想象,甚至一度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后來找王主任再三確定,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在辦公室里,竟然哼起了小曲。
這也使得很多的老師捂嘴偷笑。
“老粱,早!”
“粱老師,早上好!”
胡詩潔和她的班主任粱平山關(guān)系特別好,所以,即使兩人年齡差了個30多歲,但是對于胡詩潔叫他老梁早已經(jīng)習慣了。
反觀胡涵霏有些緊張,所以顯得尤為拘謹。
“早上好啊,胡詩潔同學,胡涵霏同學,快進去吧!”老梁的眼中露出了和藹,他對這群學生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所以,他十分受師大附中學生們的歡迎。
“對了,胡涵霏同學,你坐在瀟安的旁邊吧!”粱平山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
胡涵霏突然愣住了,愣了一秒以后,她回頭向粱平山微微頷首致意。
“好的,梁老師。”
師大附中有一個每天早晨必開的早會,地點在年級部辦公室,所以粱平山一看時間,立刻反應(yīng)過來,在教室宣布了全體自習以后,匆匆趕往年級部辦公室。
當粱平山一走,班級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起哄,然后眾人皆是“哇哦”的一陣驚呼。
這一頓操作,胡涵霏本來就初來乍到,還有點靦腆,不太適應(yīng),這下直接是臉紅到脖頸了。
陳賀深如彈簧一般,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直接跳到了瀟安的旁邊,對著瀟安胡涵霏一陣崇拜。
“安哥,安嫂,我陳賀深先叫為敬。”只見他拱了拱手,十分逗。
這一下,更是讓班里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眾人看陳賀深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的鄙夷。
陳賀深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簡安琪瞪了一眼陳賀深:“傻大個,你還不趕緊回座位?你要上天嗎?”
陳賀深心領(lǐng)神會,唯唯諾諾的走向了座位。
這個班的默契,不同于別的班級,大家都很團結(jié),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沒有那么多的算計心機,和諧的十分難得。
剛才正是簡安琪給陳賀深一個臺階,讓他不至于沒地方下臺。
他回到座位后不經(jīng)意間的與簡安琪對視了一眼,簡安琪示意他看看自己身邊的胡詩潔,作為胡詩潔的同桌,胡詩潔的一點變化她都了如指掌,剛才她明顯看見了胡詩潔臉色有點難看。
陳賀深也隨著簡安琪的指示,看向了胡詩潔。
他十分愧疚,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一無聲的交流與對視都被瀟安盡收眼底。
“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
“怎么了?”胡涵霏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瀟安耳邊輕聲的問。
“你不覺得,陳賀深對你姐姐有點不一樣的意思嗎?”他反問道。
胡涵霏細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可是,他藏的有點深啊。”
瀟安不以為意,問道:“如果能讓你姐以后能有個幸福的生活,陳賀深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我們幫幫姐吧?”胡涵霏問。
“這事不能急,順其自然。”
“為啥?”她又問。
“當初我們也是靠一個大哥撮合起來的,我一直沒有和你說。”瀟安故作神秘的說。
“什么!”胡涵霏的眼里像是要噴火一般。但是礙于在班里,她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音。
“好了,好了,有空和你說說,當初我們能在一起的原因。”瀟安摸了摸胡涵霏的頭發(fā),又塞了一塊餅干在她的嘴里。
胡涵霏瞬間泄氣,又變成了乖乖公主的樣子。
“哦~”她嘟著嘴。
瀟安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此時,陳賀深看向胡詩潔的眼神里,明顯多了一絲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