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辦法,不殺一儆百很難立足啊。”面對顧流兒的嘲諷,趙平安做出無奈狀。
“你走吧,我不會幫你救人的。別跟我說你發(fā)動戰(zhàn)爭救了多少人,我不在乎。我不喜歡騙子,請回吧。”
顧流兒的態(tài)度是趙平安沒有想到的,連簽都不讓抽就直接趕人了。
“我不能走,我的病人現(xiàn)在大限將至,已經(jīng)危在旦夕,只有你能讓她醒過來。”
“生死有命,既然大限將至又何必強求。”
“當然不是要你幫她續(xù)命,能讓她醒過來就行,我需要她幫我做些事。”趙平安如實說道。
“那是你的問題。我不想救,你走吧。”說著,顧流兒就要轉(zhuǎn)身回屋。
“難道你做不到?”
趙平安的這一句話如雷貫耳,顧流兒的腳還沒邁出去幾步就停住了。
“你,說,什,么?”顧流兒腦袋僵硬目光如炬的轉(zhuǎn)過頭,一字一頓的對趙平安開口道。
那表情,那眼神,就像是趙平安欠了她幾百萬靈石一樣。
“沒,沒什么。”趙平安搖了搖頭,淡淡笑道。
可就是趙平安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顧流兒瞬間炸毛。
“什么啊!你在質(zhì)疑老娘的醫(yī)術(shù)?老娘出來行醫(yī)時你還不會玩泥巴呢!居然敢質(zhì)疑我堂堂醫(yī)圣?!信不信我去你家祖墳把你祖爺爺都復(fù)活了?!”
其實,顧流兒的反應(yīng)完全在趙平安的意料中。
韓周說過,顧流兒自認為醫(yī)術(shù)逆天,救人都怕逆天而行,這是個自比天高的女子。
試想一下,擁有這種級別醫(yī)術(shù)的人被質(zhì)疑了會怎么樣?一般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面對顧流兒怒火,趙平安則是一副深表歉意的表情。
“是是是,可以可以。”趙平安這話表面上是在肯定顧流兒的醫(yī)術(shù),但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聽出其中的敷衍之意。
“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我說可以就可以!不信是吧?要我救誰?帶我去,救不了我跟你姓!要是救醒了,老娘就把你埋了!”
“不用,不用。不必勉強爭一時之氣,我趙平安也不是那種喜歡強求別人的人,如果姑娘實在不想出手,那我就去找醫(yī)神,有緣再見。”
這時。
趙平安使出了殺手锏,搬出其他人打擊一下顧流兒。
這些自認為天下第一的家伙,怎么可能忍得了這種鳥氣?
“醫(yī)神?我顧流兒且只敢稱圣,誰敢稱神?”顧流兒說話時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
“正所謂人外有人嘛,你也不必再過在意,如此活得也實在太累,沒必要事事爭第一嘛。就這樣,我先走了。”
就在趙平安轉(zhuǎn)身的時候。
顧流兒的步法一動,來到趙平安面前,攔住了他。
“我再說一遍,給我?guī)贰!鳖櫫鲀涸俅沃貜?fù)道。
“這,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好吧。”
“等等。”就在這時,冷靜下來的顧流兒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呵,居然用激將法,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反應(yīng)過來后,顧流兒轉(zhuǎn)身就要走。
突然。
“砰。”
一道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沒有選擇。”
來者是老寒,他已經(jīng)聽到了趙平安和顧流兒的談話,見顧流兒拒絕幫忙救人,老寒只能現(xiàn)身攔住,得用點強制性手段了。
“你是?”看到老寒,顧流兒皺了皺眉頭道。
“我?魔王的貼身護衛(wèi),南宮寒。你必須跟我們走,沒有第二個選擇。”老寒的態(tài)度堅定而強硬,同時暴露出高階武帝的氣勢。
“那奴家只能跟先生走了。”突然,顧流兒含情脈脈的看著老寒,作出一副嬌羞狀。
與此同時。
顧流兒的內(nèi)心在狂喜。“哇!好英俊!好霸道!好強!好喜歡啊!”
???
面對顧流兒這突然轉(zhuǎn)變的面孔,趙平安和老寒都有點措手不及,兩人的表情逐漸僵硬。
趙平安欲言又止,老寒則是不知所措的瘋狂咽口水。
“別,別開玩笑,我已經(jīng)是四十有五的年紀,我不吃這一套,你今天必須跟我們走……”老寒看著眼前十八歲模樣的顧流兒,腦袋里是一萬個問號。
單身四十五年的他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四十五?哇,你好年輕啊,我今年八十八了哎,真是,英雄出少年……”
???
當聽到顧流兒八十八的時候,趙平安也有點慌了,這是什么妖怪?
“呵,呵呵……”老寒尷尬的笑著,隨后退回了趙平安身邊。
“大,大王,這這這。怎么辦,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老寒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趙平安小聲說道。
“看來她對你有意思,上,靠你了。”
“靠我?”
“征服她,把她帶回花清派,正好你也沒成親,抓緊點,到時候本王給你們送個大禮。”
“大大大大,王,我不行……”
“這是命令。”
“好,好吧,我,我盡力。”此時的老寒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有女的夸他是英雄,堂堂魔域當前第一戰(zhàn)力,如今竟然莫名的羞澀。
緊接著。
老寒走到顧流兒身邊。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救個人?”老寒問。
“他,他這是在變相的問我愿不愿意跟他走么?哇,好浪漫。”這時,顧流兒的腦海中腦補出一場大戲。
“好呀。”顧流兒羞答答的回道,隨后一把摟住了老寒的手,嚇得老寒一個激靈。
見狀。
趙平安給老寒豎了一個拇指。
“對了,奴家叫顧流兒哦,先生一定要記得。”
顧流兒的這一句話讓趙平安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別說作為當事人的老寒。
可以,大叔的春天到了。
然后。
在顧流兒安頓好自己的大貓小白后,跟著趙平安還有老寒走了。
讓趙平安沒想到的是,顧流兒居然是初階武帝,完全能夠撕裂空間去到花清派。
看來她八十八歲的年紀是真的。
恐怖啊。
兩天后。
正午。
三人都按時回到了花清派。
這時的徐素柳已經(jīng)快不行了,呼吸越來越弱,幸好顧流兒及時趕到。
在給徐素柳喂下一顆丹藥后,她的脈象漸穩(wěn),呼吸也順暢了。
“徐掌門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屋中,趙平安問顧流兒。
“要她醒過來還真有些難度。”
“你不是醫(yī)圣么?”這話是徐安兒問的。
“你這小丫頭片子怎么說話的?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么?是你們謊報癥狀,要她醒過來我還得去做一些準備。”
“等等,你說什么謊報癥狀?”聽到這里,趙平安有點疑惑。
“我記得你和先生去找我的時候說的是病人大限將至,可,這明明是中毒。”顧流兒無奈攤手。
“中毒?”
“是,中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一般醫(yī)官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幸好有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