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些人,你跟他說實話,他不相信你。
非要按照自己的判斷去說事,等到被打臉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
此時的艄公躺在地上,臉上貼著一只鞋,掙扎了幾次,也沒有擺脫那可惡的臭腳丫。
“現在你相信我比她厲害了吧?”
“問你話呢?剛才話那么多,現在怎么不說話呢?”
艄公用自己顫顫巍巍的手在船板上寫著——說不出。
“說不出,怎么就說不出呢?不好意思啊,壓著你了。”
拿開腳,艄公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看著面前的少年一臉恐怖。
今天是怎么回事,先是遇到一個柔弱的女孩跟啞巴中年,本來以為是票大的,結果被那啞巴中年三下五除二的就暴揍了一番。
現在又遇到了一看似柔弱的少年,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對方直接踩在腳下。
“我免費送你過去。”艄公有些晦氣的說道。
“別介,揍你是你不安本分,做著載人過河的買賣,還想著打劫營生。載我過河的錢,分文不少。”
艄公一邊劃槳,一邊偷偷看著田宇,心中誹謗道:“你那不是揍我,明明是踩我。用臭腳丫踩。”
也不敢說出來,只是想著如何能夠早點把這瘟神送過河。
下了船,待田宇離開后,船家急忙將船劃回對面,心中慶幸自己的小命能兩次安然無恙,定是因福大命大。
過了河,去往京城,不過一日的功夫。
策馬揚鞭,只想著早日能到京城,參加了那所謂的武舉,混個名次,也好領一方兵馬。
李玉湖二人過河后,很快就有人送來一駕馬車,二人繼續上路。
只是啞叔跟李玉湖知道,雖只有一日路程,可這一路上不知還有多少危險?
二人剛進一處密林沒多久,就遇到一伙蒙面人。
對方根本不言語,直接殺了過來。
這種不說話,直接上來就打的,多半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
啞叔護在馬車周圍,不讓對方殺過來。
一伙人很快被解決掉。
但啞叔并沒有繼續向前走去,而是站在原地。
“啞叔,怎么了?”李玉湖不解道。
李玉湖本是聰明的女子,剛問完就自己察覺到了原因。
這些先過來的只是小嘍啰,真正的后手還在后面。
一陣風吹過林子,破風而來的是一個蒙面男人。
“想不到你們能走到這里,早說了那些都是一幫廢物,讓我早點出手,你們過河都難。”
“你們也只能走到這里了。”
“讓你們死個明白,能死在我的手中是你們的榮幸,我叫趙十七,我是一個刀客。”
一刀劃過,馬車一分為二。
李玉湖從馬車上跌落,落地,人倒沒什么事,只是落了幾根青絲。
“看來情報有誤啊,你哪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嘛,分明也是個高手,可惜你遇到了我,吃我第二刀。”
趙十七一把普通的刀,卻斬出一種驚天地的氣勢。
不過這一刀還是沒砍下,被啞叔硬生生的接住了。
“啞巴,這些年沒見,你倒是有些長進。”
“你怎么不說話了,忘了你是個啞巴了。”趙十七嘴上啰嗦,手中卻沒慢分毫。
刀越砍越快,甚至是砍出了一陣虛影。
許久,收刀。
啞叔整個人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血流不止。
“他還能活一炷香。”
“趙十七,你怎么也為那人做事?”李玉湖知道自己不是趙十七的對手,并沒有出手,而是質問道。
“還個人情。”
“用我們兩的命還嗎?”
“主要是你的,他只是個附加品。”趙十七說完提刀慢慢的走向李玉湖。
他還是被人攔住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啞叔。
“你都快死的人了,就別擋著我了。我不喜歡給人痛快,我喜歡看人慢慢死去。”趙十七不屑的看著啞叔。
啞叔并沒有理他,畢竟他也說不出話。
只是拿著刀,站在那里,如同一塊磐石,紋絲不動。
趙十七出刀,一刀斬向了啞叔,啞叔舉刀迎接,卻發現對方這只是一記虛招,下一刻那把本砍向自己的刀,出現在了李玉湖的頭頂。
這一刀,可劈山河。
李玉湖自知躲閃不急,只能閉眼等死。
又是一陣破風聲,本砍向李玉湖的刀偏了個方向。
從李玉湖的身旁落了下去。
終歸是沒事。
趙十七有些憤怒的看著壞了自己好事的家伙,是個少年。
剛才自己竟然被槍刺在了刀上,變了方向。
“是你?”
“你是?”
李玉湖跟趙十七同時問道。
“我路過,你們繼續。”田宇撿起槍笑道。
“找死。”路過的話騙鬼吧,趙十七憤怒的出手。
“真只是路過。”田宇一邊解釋,一邊隨手用槍將那刀挑開。
趙十七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剛才能夠砍出的刀勢,在這個人的面前再也砍不出來。
明明還是同樣的招式,可被對方那么隨意的一挑,一刺,一壓。自己招式的威力便化為虛有。
“你是什么人?”趙十七氣急敗壞的問道。
“路過的人。”
田宇已經走到了啞叔面前,看到眼前這個人有點慘不忍睹的樣子。
在啞叔的身上隨手點了幾下,剛才還血流不止的他,身上的血很快停止了流動。
“暫時的止血,有點難辦,還得趕快包扎一下。”
趙十七發現對方根本就不理自己,這對他來說,簡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是一個刀客,不喜歡給人痛快,喜歡看人慢慢死去,可這一刻,我好想給眼前這個人一個痛快。”趙十七心中的想法。
田宇在給啞叔看傷勢的時候,趙十七還在不斷的舉刀砍下。
不勝其擾的田宇,一槍橫掃而出。將趙十七整個人打飛在地。
“安靜會!”
繼續給啞叔查看傷勢,田宇知道還有救。
不由的看向躺在地上剛剛爬起的趙十七。
這個拿刀的傻子,怎么那么狠心,每一刀都在人身體上砍出相同的傷口,這種人在田宇心中,整就一變態。
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能惹到這樣的變態。
看來自己還是要快點離開這兩人,不然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還是忍不住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