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長風離去后,可能是聽到了山腳下傳來的動靜,翠云山上,此時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如那林中猛虎,快速的下到了山腳……
“怎么回事?”
似這些身影的首領,一名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一身頗為儒雅的長衫,看著此刻被門中弟子攙扶著的三名不滅境隊長問道。
“稟統領,剛才……”
看到中年人,壯漢似不想在中年人的面前丟臉,便推開了身旁攙扶自己的弟子,然后自行站立中抱拳回應道。
統領,東皇閣自隊長級后的又一個級別,下轄五名隊長級,以及九十五位東皇閣弟子,而這些弟子均為百里挑一。
眼下,從壯漢等人的神情來看,不難看出,這名中年人統領應該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也是負責今天東皇閣守衛的統領。
“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只一個照面就把你們三個給打敗了?”
“不僅如此,而且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了?”
“你想讓我這么向上面匯報?”
數十息后,隨著壯漢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中年人,中年人不知是不信還是覺得詭異,于是眉頭一擰中說道。
“大人,在場的弟子都可以作證,山虎沒有說謊。”
見中年人似乎不信,被弟子攙扶下的一名不滅境老者插話道。
“對的統領,我們都可以作證,那人……真的非常的厲害。”
一名在場的弟子立刻附和道。
見狀,中年人揚了揚手,然后說道:“此事,不管是真還是假,本統領都不想去查證,你們只要記住,今晚發生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誰都不準再提。”
不等壯漢等人說些什么,似還有話要說,中年人便又道:“除非你們想在你們的花名冊上記下一筆,守山不利……”
此前已經說過,東皇閣是一個充斥著天才的地方,如此……就是守山的守衛,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存在,所以競爭非常的激烈,如此……若是犯了錯,不說萬劫不復,也至少會被記上一過,一旦記過,很多好事可能就永遠都輪不上了。
如此……未免連累到自己,畢竟中年人是今天守山營的統領,屬下失職,他作為統領肯定也難辭其咎,這般,與其被落下話柄,索性就當沒有發生這件事。
“屬下明白了。”
壯漢很快就領悟了中年人的意思,便點了點頭道。
“很好!”
“留下幾個人繼續守山,你們回去養傷。”中年人又道。
言語間,中年人的一雙眼眸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大概看了十幾秒后,中年人才收回了目光,接著腳下一沉回山了。
當中年人離去后,壯漢環顧了一下身旁的弟子,接著面露一抹嚴肅的說道:“聽著,今晚的事,都給我把嘴巴閉嚴了,若是有誰傳出去……”
壯漢沒有把話說完,不過也不用說完,透過周圍面面相覷下,那十幾個東皇閣弟子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已經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了。
……
東皇城……
當沈長風回到東皇城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八點的樣子。
此時,東皇城剛剛進入夜生活,街道兩旁燈紅柳綠,鶯鶯燕燕,那一家家青樓之上,一名名衣著暴露的青樓女子,手捏絹帕,玉臂張揚中招呼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而一家家賭坊,遠遠的就能聽到來自賭坊中的賭客,那不斷的叫喊聲,有贏錢的叫喊,也有輸錢后的不甘喊聲。
除此之外,還有那酒樓之上,一些附庸風雅的俗世男女的對酒當歌,以及好不樂乎的嬉笑怒罵……
當然,最多的還是沿街兩邊小販們的叫賣聲,聲音交織下顯現出了東皇城紙醉金迷的繁榮場景。
不過,在這充斥著玩樂的夜色下,有一個人卻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與之周圍顯得格格不入,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長風。
此時,沈長風獨自穿梭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而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毫無表情,不過看似冷澹,但更多的還是冷漠。
突然……
燈紅柳綠的街道上,一棟樓閣顯得格外的熱鬧……
這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樓里樓外聚集著眾多的男男女女,其中男人占了絕大多數,特別是樓外,黑壓壓一片人頭,大致看去估摸著最少也得有一百多號人,將整個街道堵的可謂水泄不通。
而這些男人,一個個似興奮,似激動,全部漲紅著臉,而他們的目光則全部停留在小樓的三樓,確切的說應該是三樓的樓欄上……
倘若此刻沈長風抬頭望去,那么他一定能夠看到位于小樓三樓的樓欄上,那正站著一位身著白衣,在微風的吹拂下,衣裙微微飄揚的一位白衣女子。
女子有著一頭齊腰的黑色長發,由一根紫色的發帶束縛著,臉上除了一雙動人的眼眸,星光熠熠,眼眸下包括鼻子都由一塊白色的絲絹所遮擋著,使人看不出她究竟長的什么樣。
但是……透過女子那白衣下的曼妙身軀,那不怒自挺的酥‘胸’,那腰間束帶束下所呈現的不堪盈握的蠻腰,相信應該是一位美人。
她倚欄而立中,一只白皙如玉的纖手,手中一把油紙傘,輕輕晃動下,傘邊垂下的一顆鈴鐺發出著清脆的聲響……
很奇怪,周圍噪雜的聲音竟然沒有將這清脆的鈴音給掩蓋住,使得當沈長風走近小樓時,隨著他聽到這鈴音,沈長風本能的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小樓的三樓……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隨著沈長風這一抬頭,小樓上……身材曼妙的女子,她那沒有用絲絹所遮掩的雙目竟神奇的與沈長風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