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君卿掛著一張疲憊的臉回到養心殿。
看到君卿回來,冷彥識趣的退下了。
強打著精神,對著十月問道:“怎么還不睡?”
十月回應著說道:“等你啊。”
一顆疲憊的心,被暖到了。
心里有點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什么話都沒回應。
褪下外衣,進到十月的被窩。
看著這張疲憊的臉,最終十月什么都沒說。
君卿抱著十月。
摸著十月頭頂的發絲。
對十月說道:“睡吧,一切明天再說。”
兩人緩緩睡去。
第二天十月醒的時候,君卿已經不在了。
沒有很在意。
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衣物。
繼續和昨天一樣的裝扮。
打開門,懿娘守在外面。
十月甜甜的朝著懿娘笑了笑。
對著懿娘說道:“懿娘,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這次桌上的飯菜,和昨天的可不一樣。
今天桌上有十幾種可供選擇。
都是精致的小碟子。
十月拿起筷子,夾了一份精致的小菜。
送入口中。
點頭對懿娘說道:“換廚師了嗎?今日的怎的這么好吃?”
懿娘點頭說道:“這是專門負責王上的廚師,今日是他做的。”
十月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可真是沾光了,真是多謝了。”
句子用詞是多謝,可明顯,語氣里沒有半分要道謝的意思。
低著頭,繼續吃自己的。
飯量依舊很小,沒有吃多少。
很快就飽了。
對著懿娘說道:“懿娘,你來收拾吧,我自己出去逛逛。”
懿娘看了看十月,然后點頭。
十月就出去了。
來到了那日關押自己的大牢門口對面的梁柱背后。
在梁柱后看著門口的侍衛,便知道,這怕是不好進去。
正想著要不要回去找冷彥來幫自己。
結果發現君卿從里面出來。
十月把自己藏好。
心里想著,這只是巧合,君卿是不會知道丫鬟的那件事的。
等到君卿離開。
十月再轉身離開。
朝著巡邏的侍衛詢問,可曾見過冷彥。
紛紛表示沒見過。
在十月找累了之后,便坐在一處幽靜之地。
歇息了好一會兒,冷彥找了過來。
從十月的背后出現。
繞到十月的面前,對著十月說道:“十月姑娘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十月對冷彥說道:“本來我想背著你,自己去解決的,但我實在進不去牢房,你能幫我嗎?”
冷彥沒有答應。
而是對十月說:“這件事交給我就可以了,十月姑娘不必再管了。”
十月不能理解現在冷彥的態度。
自己明顯就是要幫他。
為什么不讓自己插手。
看向冷彥的眼睛,對著冷彥說道:“為什么?”
冷彥說道:“本就是我把人關在里面的,和十月姑娘無關。”
“可是,是因為我,你這是因為幫我。”
冷彥對十月說道:“真相是怎樣的,從來都不重要。不管真相如何,你和我,永遠都會站在這里,那么既然如此,何必要分得這么明白呢。”
冷彥這段話說完,十月沉默了。
因為冷彥說的沒錯。
十月就作罷了。
做出放棄的樣子。
對冷彥說道:“那你在宮里處理這件事吧,我自己出宮買家具。”
冷彥思考了一會兒,最終把手里的令牌遞給了十月。
對著十月說道:“出宮后,會有暗衛跟著你。”
十月接過令牌,對著冷彥說道:“謝啦。”
十月便出宮了。
出宮后,在腦中思索著上次的路線。
根據腦中的路線走著。
很快就又找到了上次的那家家具頗多且齊全的店面。
十月剛開口,老板就為難的說道:“我說了,賣給鄰國的皇上了,真的沒有辦法。”
十月對老板笑著說道:“我知道,所以我這次不是想找你買家具,我想找鄰國皇上,有辦法聯系上嗎?”
也是巧了。
這句話剛說完。
就有身著一身黑衣的人出來了。
帶著席帽。
十月認出了他。
但沒主動出聲。
這么多暗衛在暗處,她不想回去的時候還要給君卿解釋自己是怎么認識的。
裴俊也沒出聲。
兩人都在等老板說話。
老板說道:“巧了,這人剛好就是來幫鄰國皇上采購東西的人,這位姑娘,你可以和他商量。”
十月把臉完全移向了裴俊。
微笑的臉,并未消散。
十月對裴俊笑著。
“這位公子,可否賞臉,讓我請你吃個飯。”
沒有應答,十月權當他答應了。
率先走出門。
去到了自己常去的高樓。
能賞自己喜歡的景,而且順便能談點有用的東西。
近了樓之后,去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窗邊。
朝下看了看。
收回視線,對著裴俊說道:“有什么不吃的嗎?”
裴俊說道:“都可以。”
十月抬手,小二就過來了。
十月其實并未在這里點過餐。
但是依然裝作熟稔的說道:“小二,把你們這里好吃好喝的,都給爺端上來。”
十月剛說完,對面就傳來了清脆的笑聲。
對著十月問道:“這是誰教給你的?”
十月聽完這句話,再看著小二憋紅的臉。
貼心的說道:“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
小二就真的沒有憋,笑了出來。
小二見十月長得乖巧。
只當是誰家養的小乖娃娃。
常年藏在家中,極少出來。
裴俊開始點菜。
‘香煎大白刁’
‘肉棗湯’
‘拉絲餅’
‘烤羊排’
裴俊開始點菜之后,小二的神色就變得正常起來。
果然是久戰沙場的小二。
跟裴俊確認了之后,小二就朝著后廚嚷嚷著走去。
十月問道:“你吃過?”
裴俊拿過桌上的水杯,給兩人倒著水。
倒完之后,把其中一杯推給了十月。
十月剛想伸手,裴俊就出聲說道:“有些燙,等會兒再喝。”
十月的手就頓住了。
制止完,繼續回答十月的問題:“來過這里一次,所以清楚一些。”
十月挑眉,顯然并不關心這個問題。
繼續問道:“你確定不把席帽摘下來?你待會兒怎么吃飯呢?”
十月的話剛說完,席帽就摘下了。
不過臉上依舊是面具。
和上次的面具不一樣。
上次好似是一個很不合適的,就像是臨時撿的面具。
紅臉的關公,滿大街的同款,而且還極大。
看不出臉的輪廓。
而這次的面具,就像是定制的。
對就像是定制的。
黑色的部分,擋住上面半邊臉。
而下面,這次就沒有再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