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緣一頭黑線,可是周子傾一臉真摯的表情又讓她啞口無言,只好默默把這三錠金元寶納入懷中,小心謹慎地收好,穿越了那么多小說世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錢“砸”她。
周子傾吃飽喝足,拿起自己的佩劍往腰間一掛,朝知緣一拱手,“知緣,我三日后還有要事,就先走了,謝謝你昨天的照顧還有今天的早飯!”
話畢,不待知緣回答就徑直疾步走到窗邊,將窗戶往外一推,翻身而出,想來周子傾的武功應該也恢復地不錯,因為知緣沒有聽見落地聲。
端起空空的飯碗,知緣準備去填飽自己空空的胃了,轉過身剛一踏出門口,“砰——”一聲巨響從背后響起。
回頭一瞥,發現又是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蒙面男人!他正緊閉雙眼倒在地上,知緣喉頭一哽,忽然感覺人生處處是戲劇。
鬼鬼祟祟地又把房門關上,扯下面罩一看,知緣一滯,這男人竟然跟蘇以郵身邊的那個暗衛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知緣知道,他們并不是同一人,這個男人,即使現在正處于昏迷之中,但他眉目間的戾氣卻是藏都藏不住。
這次知緣可舍不得自己的進度了,她胡亂地給男人抹上金瘡藥后就速速沖到廚房找吃的了。
躺在床榻上意識朦朧的男人昏昏沉沉地睜開雙眼,只看見知緣離開的背影后又失去了行動力。
在知緣填飽了肚子后回到房間內,剛剛還躺著的男人已然消失不見,按下內心的好奇,知緣悄悄思索起了日后的對策。
再過三天就是武林大會,想來周子傾應該也是準備參加的,到那時武林盟主會前去坐鎮,這期間她得想辦法混入其中,暗暗摩挲著袖子中的玉麒麟,知緣有了一個想法。
翌日,蘇以郵準備動身前往武林大會,剛打開房門就看見知緣正背對著他站在房門面前,手臂撐在木制欄桿上,口中還哼著一首不成調的小曲兒。
她的聲音嬌軟婉轉,蘇以郵聽著聽著就忘記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房門面前了。
他身后的衛擎抱著行李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家少主在發呆,又不好開口打斷,只好故意裝作不小心撞在床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動。
這下連知緣都被驚到了,她停下了唱曲,轉過身來看著他們,對著蘇以郵展露一個溫柔的笑容,如同初雪融化,直直撞進了他的心中,蘇以郵愣愣地回以一個傻笑。
知緣見他這副模樣,笑得更加燦爛了。
回過神來的蘇以郵清了清嗓子,推開折扇擋在自己唇邊,說道:“咳咳......老板娘,有什么事嗎?”
“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少主能否答應?”
蘇以郵見她有事相求,心中一喜,可是面上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忽略掉自己發燙的臉頰,似乎有些為難,語氣正經地問:“是什么事?”
“奴家聽聞近日就要舉行武林大會,那武林大會中,有奴家相識的姐妹,奴家有要事要與她相商,只是奴家一介平民不識武功,入不得會中,只好前來求少主帶奴家一同前往。”
聽完知緣的話,蘇以郵把折扇合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讓老板娘親自前來,這事簡單,我本來今日便準備前往,但是要帶上老板娘的話,咱們便明日再出發,讓老板娘收拾收拾行囊可好?”
“好,多謝少主,奴家這就去收拾,明日一早便出發。”知緣彎了眉眼,喜悅地道謝完,提著裙擺就跑回自己的房間。
衛擎剛準備踏出門,就看見少主又折返了回來,撓了撓頭,“怎么了少主?”
蘇以郵大步坐到窗邊的小榻上神秘一笑,“明日再出發,這次可不一樣了,有美人相伴。”
窗外景色優美,一派小橋流水人家,蘇以郵心情大好地看著街上行走的人群,忽然眼里的笑意凍住,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眸色晦暗地緊盯著那處,那是......周子傾?
不,不可能......他不應該在昨晚就死了嗎,那樣重的傷,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皺了皺眉頭,蘇以郵還是決定快速動身與父親會面,留下一封書信給知緣,甚至連上樓去親自告歉的時間都不愿意騰出來就帶上衛擎走了,還在房間中收拾房間的知緣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被動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