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口派出所的院子里,正是一片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
所長汪山,滿身酒氣,滿面通紅,正兩眼發直追著幾個女警滿院子跑呢。
那幾位女警平時只是內勤,原本不該晚上當值。不過因為最近上面要求“嚴打”的通知下來,需要整理和準備的材料比較多,所以才臨時加個班。加班到一半,聽到旁邊所長辦公室有“叮里哐當”摔瓶子的聲音,便出來看個究竟。這一看就撞上個激情無處安放的所長大人。
汪山擺下了這場“鴻門宴”,送走了醉醺醺的李衛國,還沒得意幾分鐘,就感覺渾身不自在。然后,他就發現自己身體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意識開始不受控制的吶喊出曾經壓抑的欲望。
他壓根沒想到,他們原本給李衛國的“禮物”,已經被他給調換了。
其實,李衛國也不知道他們會在酒里下藥。只是早打探到對方有行動,自己就先多了份防備。杯籌交替中,趁他們不注意,把喝的酒都盡量偷偷調換給兩人了,而汪山就有幸中了這個彩。
此刻,汪所長這體內的火山已如巖漿滾滾,亟待噴發。女警們一挨身,正中下懷。
當下汪所長心急火燎的上下其手,而女警們則驚叫連連、躲的,拉的,亂成一團,酒瓶杯子飯盒的又摔了好幾個,很快就驚動了所里其他值班民警。
大伙兒開始還以為所長只是喝多了,耍耍酒瘋,所以只是拉拉勸勸,也沒敢太使勁。但很快就發現,所長這酒瘋耍得可目標明確,就沖著三位女同事去。不僅動作極其下流,嘴里還兀自嚷嚷著難以入耳的詞句,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正人君子模樣,分明就是一淫魔上身的臭流氓啊!
而汪所長此時藥性發作,已完全失去了控制。早已忘了今晚自己跟古仨等還有下半場戲要演,自己就一門心思地追著那女人香去了。
于是,汪所長從辦公室追到走廊,追出了樓。
小小的院子里,幾位女警驚叫奔逃;所長大人左圖右擋玩命追;幾位男警一邊努力攔這不著調的領導,一邊還得招呼看熱鬧的群眾。又尷尬又狼狽,直急得滿頭大汗。
新任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梁東來領著人走進南街口派出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梁東來氣得鼻子都歪了,把手一揮,直接命令跟在身后的助手:“去,把他銬起來,關禁閉室!”
助手答應一聲“是!”。幾個人上前,幾下便制服住呼哧帶喘的汪山,摁在地上,反剪了手,上了拷。
汪山臉被摁在地上,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嗚嗚著,口水噴了一地。
助手一扭頭,問旁邊抹汗的值班民警:“禁閉室在哪兒?帶路!”
值班民警忙領著,幾個人連拖帶拽地把汪山給弄走了。
幾個女警公然被猥褻,見汪山被帶走,這時才驚魂略定,又羞又氣,有兩位繃不住,不禁抱頭嚶嚶哭了起來。
旁邊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還津津有味地一邊議論、一邊等著看“下回分解”的內容。
梁東來皺著眉,厲聲問:“今晚誰帶班?”
一個四十來歲體態寬余的警察往前畏畏縮縮地站了一下,答道:“報告,是我。”
梁東來一看,認識,這是副所長陳放。
他指了指女警,命令道:“讓她們先回辦公室,分別寫個情況說明。你跟我來,”
話未說完,就聽一個男孩的聲音高喊道“報警!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