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他說出這話,關文不由一愣,拿過檔案以及化驗單上下看了一眼。
每一張檢測結果的上面都顯示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身體已經急速的衰老,內臟器官到達了它使用壽命的終點,正在迅速的衰竭。
“我是個年輕人啊,怎么會突然多器官衰竭!”關文不敢相信。
面前的醫生拍了拍他的手掌說道:“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癥,但也并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只出現在少數人的身上,可能和基因有關,抱歉。”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我能活多久?”
“這我不能確定,也許一個星期,也許只有幾天,你已經因為器官功能衰竭而暈倒了,接下來出現的癥狀會更嚴重。”
關文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面前的女醫生似乎覺得關文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便是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之內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點恍如隔世,他明明覺得自己就在班級里正和悲傷的同學們擁抱離別,怎么突然就在重癥監護室里快死了呢?
這簡直太奇怪了。
難不成,這和他的穿越有關嗎?
兩個年齡相互疊加,他現在實際的年齡,應該有接近四十歲。
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讓自己多器官功能衰竭啊。
就算算上前世的壽命,他現在也應該正值壯年才對。
他腦袋中一時間思緒繁雜,他忽然感覺有些頭痛,最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無所謂了。
生死有命。
從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天起,他便已經見識到了世界的奇妙,就算是死也是死而無憾了。
他上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發現衣服還是之前在教室里穿的,而那金色的懷表還藏在口袋里,他便是將的金色懷表,拿出來打開。
本來還想弄明白這金色懷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并且找到那對兒和她素未謀面的父母,看起來這個愿望也沒有辦法實現了。
他伸出手,想要將這金色懷表扔掉
但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忽然涌上他的大腦,他鬼使神差地把手縮了回來,做了一件他之前從未做過的事情。
他用手指擰動指針,將原本不動的金色指針扭到了紅色的刻度線上。
藍色到紅色的刻度線,和紅色的白色的刻度線的距離是不相等的,紅色到白色的刻度線距離大約是藍色到紅色刻度線的三倍。
白色到黑色也是差不多,而黑色到藍色則是稍稍小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將指針移到紅色刻度線上后,他便是直接按下了上方的按鈕。
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周遭的空間迅速的變換,他身下躺著的床也是立刻的轉變形狀,一切都在飛速的變化,仿佛他按動了快進的按鈕,世界在快速的前進。
這種空間的轉換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短短幾秒鐘之后,周遭便是再次恢復了正常。
但是一切卻都變了。
只見他站在一處街道之上,四周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遠處有著很多十分陌生的建筑和高樓,而他則是穿著一套黑色的皮夾克,站在地面之上,手中的金色懷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相當的驚訝,剛剛的他還在重癥監護室的病床之上,怎么一轉眼便是來到了街道之上,而且四周的環境相當的陌生,顯然不是他之前所在的那個天南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他驚訝無比,沿著街道到處的閑逛起來,一路向前走去,他發現這里的街道和他之前所看到過的街道有著些許的不同,但同時也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路過商店的櫥窗,路過十字路口,路過遠處的廣場,一路向前走去。
當他來到一面鏡子前的時候,方才是發現哪里不對勁。
只見鏡子中的那個人,面上有不少的皺紋,頭發稀疏,皮膚根本沒有原先那樣緊致和光滑了。
他從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時他也回憶起剛剛路過商店的櫥窗,路過十字路口以及路過廣場時所聽到看到的那些信息。
那些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其他的,而是時間。
時間不對勁了,他明明生活在蔚藍星3225年。
但是剛剛路過那些地方,所有的信息都說明這里是3250年。
也就是說他來到了二十五年之后,而且不單單是他,跳躍到了這個時間段,他的身體也是變化了,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完全變了。
這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那個金色的懷表能夠讓他加速時間?
他的大腦之中只有這一個猜測。
可是穿越時間之后,他的年齡為什么也變了?如果說那個懷表讓時間加速,按照他的病情,應該早就一命嗚呼了才對,怎么還會一直活到二十五年之后?
而且他的那塊金色懷表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
還未等他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直接是從遠處的拐角處駛來,停在了他的身前。
那黑色轎車有著流線型的車身,看起來就價格昂貴,但是這個車的標志卻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顯然并不是二十五年前的品牌。
一個穿著黑色衣衫拄著拐杖的老者,緩緩的從黑色的轎車之上走了下來,他的眼睛上戴著圓形的墨鏡,見到關文嘴角咧起了一抹笑容。
“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社長。”
“社長?”聽到他說出這話,關文不由愣了一下。
“你是在叫我嗎?”
“沒錯,這里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老者笑了笑,“請上車吧,社長,我知道你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但是我會一一為你解答的。”
聽到他說出這話,不知道為什么,關文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莫名的信任之情,面前的老者雖然穿著奇怪長得也比較奇怪,但是在他看來卻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于是他便鬼使神差的跟這名老者走上了黑色轎車,轎車的引擎發動一路帶著他,向著城市之外而去。
“社長,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一來到車上,那名老者便是緩緩說道,而后摘掉了墨鏡,用他真誠的眼神看著關文。
于是關文便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叫我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