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是不是快要死了？”溫余喂粥的手頓了頓，隨即，面色如常的繼續喂。

　　“別瞎說，幽閉的后遺癥而已，醫生說，過段時間就好了，現在要盡心養著。”小小的謊言，不知道騙過了誰。

　　**

　　為了照顧方舟，溫余請了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星期方舟絲毫沒有懷疑。

　　等答復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無數次夜里從夢中驚醒，看著身邊睡得沒心沒肺的方舟，總是恨恨的咬著他的臉蛋撒氣。

　　**

　　天氣陰沉沉的，仿佛天空蒙了塵，耳邊想起醫生的話。

　　“我的猜想是對的，患者應該是以前腦袋受過重擊造成的，如果不是這次發作，出來CT應該照不出來，并且只有在發作時才會快速充血，病人很危險，必須馬上手術，對了，還有一點，患者之前只有幽閉恐懼癥伴著孤獨癥，并不是燥郁癥，所謂的躁郁癥應該是患者腦補乳凸充血產生的壓迫神經導致的煩躁，加上孤獨癥，才會整出所謂的燥郁癥。”

　　“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溫余的聲音嘶啞發干，眼底有著期盼。

　　“百分之三十的幾率活著，百分之二十的幾率成功。”這樣的情況醫院也很少遇到過，而且，手術必須在發病充血時對凸起切割，一但凸起回縮，就意味著手術失敗。

　　“活著是什么意思？”

　　“凸起處正事神經密集的地方，一不小心，患者可能將變成植物人。但是一但切割成功，也就意味著永不復發。這不是腫瘤，不存在復發的可能。”

　　“不做的話能活多久？”

　　“如果下一次復發，凸起充血比現在大一毫米，患者將面對死亡。”

　　“下一次復發什么時候？”溫余幾乎是顫抖的問。

　　醫生搖搖頭，他不知道，有可能是一個小時后，有可能是一個星期，有可能是一個月。

　　“如果您能請到陳老陳秋海的話，手術成功的幾率會提升很多。”醫者仁心，雖然請到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是萬一呢，聽說這女孩子是律師。

　　“陳秋海？”空洞的眼里仿佛又帶了希望。

　　醫生頷首，“陳秋海有個外號叫開瓢鼻祖。一生當中做過百來臺腦部手術，只有最后一臺因為他兒子的失誤，導致職業生涯結束。有他從旁指導，預計幾率提到百分之五十。”

　　“他在哪兒？”一半的幾率大

　　溫余手指顫抖的接過醫生寫在紙上的地址，這是她的希望。

　　**

　　杭市，灣山別墅，書房

　　陳老年紀大概五十多歲，穿著中山裝，看著很精神，書架上很多書，沒有灰塵，看得出來是經常打掃的，書桌上還放著一本書，封面寫著幾個大字《腦科學》。

　　“陳老，你說的我答應了。”幾只是頓了頓，幾乎沒有考慮，溫余就答應了，陳老說了，成功活下來的幾率有百分之五十，意味著方舟活下來的了，只要方舟活著就好，其他人與她有什么關系。

　　“你應該知道答應的后果是什么？不論成不成功那臺手術我都會去，但我希望，答應我的事情你能盡全力。”蒼老犀利的眼神直指著溫余，不容她有絲毫假意。

　　“我會的。”沒有躲避，迎著陳老的視線直直的回視過去。

　　“好，我明天就會動身前往京市一院，我會住在醫院的對面。”

　　3年了，那件案子無人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