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命令石巖,放松垚土關城門的守備,石巖照做。
果然,幾天的時間里,守備很是松懈,不僅外邊的人容易進,里邊的人也容易出。
五行殿的弟子,正好借助這個機會,三三兩兩的進進出出。
當然,出的多,進的少,這是宗馭制定的策略。
如果是只出不進,前邊的隊員還好,一旦讓陰陽殿產(chǎn)生懷疑,后邊的隊員可就出不來了。
為了不讓陰陽殿產(chǎn)生懷疑,僅僅是兩百隊員,出垚土關就用了五天時間。
第五天傍晚,宗馭在距離垚土關二十里的地方,把人員全部聚集起來,讓博洋帶隊返回宗馭關,自己僅留下兩人:紅衣似火的朱笠,身強力壯的建邦。
這兩人,一個衣著高調(diào),紅衣似火;一個體形高調(diào),壯碩如山。
人都救出來了,還留下來干嘛呢?
你以為救人就是最終目的?錯,宗馭另有任務。
第二日清晨,宗馭帶著朱笠與建邦,分別混進垚土關,在路甲、路乙居住的小院外邊偵查了一天。
偵查的時候,朱笠總算換了衣服的顏色,稍微低調(diào)了些。
還是那件衣服,只是顏色換了,也不知道朱笠是怎么做到的。
路甲和路乙的行蹤,在他們剛剛來到這個小院的時候,宗馭就已經(jīng)偵查好了。
宗馭三人的行蹤,也早就被陰陽殿的眼線發(fā)現(xiàn)了。
黎明之前,宗馭三人來到小院,建邦守住院門,朱笠上了房頂,宗馭翻墻而入,輕輕敲響了房門。
見路甲兩人龜縮在小院從不出門,宗馭打算天亮之前行事。等將兩人解決,在陰陽殿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打個時間差,等到天亮之后,垚土關城門大開,三人趁早逃離垚土關。
等陰陽殿的人反應過來,宗馭三人早已以逃之夭夭。
宗馭是不是這樣打算的,不知道,反正石巖和霍斯是這樣推測的。
霍斯與石巖,躲在暗處將宗馭三人的部署,看了個一清二楚,對宗馭的計劃部署,有了初步的推測。
住在里邊的兩人,不知道宗馭三人的事情,還以為陰陽殿的孔明深夜造訪,又是為了物資倉庫的事情,于是很是自然的打開了房門。
在來到垚土關的這五天時間里,路甲兄弟二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此時迎接孔明的拜訪了。
孔明往往會在此時來拜訪兩人,送來吃穿用度,在天空微微發(fā)亮之后,趕往垚土關城門執(zhí)勤。
等路甲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門外的宗馭,心中猛然一驚,本想趕緊關閉房門,可是這個時候,還怎么關得了!
只見宗馭一腳將房門踹開,兩扇房門,連同門后的路甲,被宗馭一腳踹了出去,撞在了正對房門的桌子上,桌子被撞得散了架。
路乙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趕緊穿上衣服鞋子,準備迎敵。
這個時候,那還有你穿衣服的時間。
只見宗馭,沒有理會趴在地上來不及起身的路甲,一個箭步來到路乙身前。
宗馭抬起右手掐住了路乙的脖子,左手一個下勾拳,打在了路乙的小腹之上,將路乙打得收起小腹彎著腰,在那里喘不上氣來。
宗馭還沒停手,提著路乙的脖子,將路乙高高舉起,然后猛力的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不能動彈。
可憐的路乙,褲子只穿了一半,鞋子還沒來得及穿,就被揍了個四腳朝天。
借助這個空檔,路甲已經(jīng)站起身來,看著被完虐的兄弟,沒有趕緊過來救援,而是迅速跑出房門準備逃離。
路甲知道,在宗馭面前,他沒有還手之力,他甚至連招架之功都沒有。
即使是兄弟兩人聯(lián)手,也是無濟于事。
落在宗馭手中,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不如趕緊逃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至于路乙,大不了被淘汰,又不會傷及性命!
路甲來到屋外,沒有走院門,他知道,宗馭可能早有防備,門外可能布置了人手,于是蹭蹭蹭幾步,爬上了屋頂,準備從屋后逃走。
即使屋后有人,至少在房頂上便于觀察,便于隨機應變。
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
路甲剛剛爬上屋頂,還沒有來得及站穩(wěn)身形,就被早有準備了朱笠,一個鞭腿掃在了臉上。
霎時間,路甲被踢了個七葷八素,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的落在了院子當中。
五個呼吸不到的時間,沒有動用戰(zhàn)甲和法器,連一絲五行元素都沒有用上,路甲兄弟二人雙雙失去了戰(zhàn)斗力,實在是菜的不行。
宗馭輕聲把建邦叫了進來,朱笠也從房頂下來。
宗馭右手提著路甲的一條腿,像是拖死狗一般,把路甲拖進了房門。
朱笠、建邦悄悄地跟了進來,在里邊輕輕的關緊了房門。
院落中發(fā)生的一切,被躲在暗處的霍斯和石巖看了個仔細明白!
兩人并沒有因為宗馭、朱笠的身手感到震驚,因為他們覺得,如果是自己出手的話,不會給路甲上房逃走的機會。
由于夜暗,石巖也沒有看清宗馭三人的容貌,若是看清楚,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胸有成竹。
霍斯與石巖沒有打算出手,他們要看一出戲,一出審問大戲。
關了房門,宗馭、建邦兩人,把重傷不起的路甲兄弟,提起來按在椅子上,等路甲兩人總算是呼吸順暢了,宗馭開始問話。
宗馭:“說吧,物資倉庫的事情,有沒有透露出去?”
路甲:“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如果透露出去,被陰陽殿的人知道了,用不著你們來,我們兄弟二人就不可能有好下場?!?p> “對對對,估計早就被陰陽殿的人結果了,他們是不可能讓我們好端端的回到太初殿的,不可能讓我們將消息匯報給田文總隊長?!?p> 這路甲,實力不行,腦子轉(zhuǎn)得倒是挺快,在剛才被拖進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了措辭。
路甲知道,如果讓宗馭知道了實情,自己兄弟二人就算是想被淘汰都是奢望!
雖然,路甲不知道宗馭把他們留下來的真正目的,但是,他的回答還算巧妙,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霍斯與石巖聽到路甲的回答,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宗馭哪里肯信他的鬼話,一巴掌扇在路甲的臉上,槽牙都扇掉了兩顆,把路甲扇的,兩眼直冒金星,嘴里說不出話。
路乙趕緊說道:
“宗馭大哥,額不,宗馭大爺,你就相信我們吧,我們真的什么都沒說,我們哪里敢啊?!?p> “這么多天以來,我們東躲XZ,行事很是低調(diào),我們偷出來的東西,一直沒敢拿出來?!?p>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們兄弟還是懂得的,怎么可能讓陰陽殿的人知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死的更早!”
不愧是親兄弟,撒謊無需打草稿,很是默契。
一邊的路甲,用手捂住腫脹的臉頰,也不好說話,朝著宗馭,一個勁的點頭。
宗馭三人又審問了一陣,兩人死活不肯改口,宗馭只能暫時相信。
朱笠問道:“宗馭哥哥,這兩人怎么辦,留還是不留?”
宗馭:“不留,萬一讓陰陽殿的人知道了來龍去脈,恐怕是個隱患?!?p> 建邦自告奮勇:“要淘汰是吧?我來,這三個月,可把我憋屈壞了?!?p> 說完,也不等宗馭發(fā)話,一手一個,將路甲、路乙兄弟二人淘汰出局。
暗處的石巖心想:“該!別看這倆家伙實力不行,編起瞎話來,倒是有鼻子有眼的,說不定對我們也有所隱瞞?!?p> 霍斯倒是有不一樣的想法:“就算你們實話實說又能怎樣?真要是確定了物資倉庫的存在,我還巴不得讓太初殿也來摻和一腳呢,要不多沒意思啊!”
對于身份特殊的霍斯來說,悄無聲息的解決問題,遠沒有大張旗鼓來的令他痛快,這才是他的風格。
即使是霍斯帶領陰陽殿的弟子,奪得了倉庫中的裝備物資與功法秘術,他也會大方的把東西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霍斯有兩個目的:
一,提高自己的聲望。他喜歡那種被眾人敬仰的感覺,他喜歡站在高臺之上,接受眾人的鮮花與掌聲,他更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看到自己的成就。
二,把豬羊養(yǎng)肥了再宰殺。如果自己獨占物資倉庫,那么自己的對手就不會有所成長。如果自己的對手很菜,那么戰(zhàn)勝他們就沒有成就感,一點意思都沒有,別人還會說自己欺負人。
這一點,霍斯與宗馭恰恰相反。
宗馭看起來行事高調(diào),其實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會用最簡單的方法,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
宗馭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他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朱笠:“宗馭哥哥,接下來怎么辦?”
宗馭:“等。”
“然后呢?”
“天一亮,垚土關打開城門,悄悄地混出去?!?p> “再然后呢?”
“回宗馭關做好防控,萬一這倆家伙沒說實話呢?若是被陰陽殿知道了物資倉庫的消息,他們肯定會大舉來犯,有備無患?。 ?p> 說完,三人在屋子里打坐調(diào)息,不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霍斯與石巖兩人,又在暗處觀察了三十分鐘,太陽已經(jīng)徐徐升起,他們才悄悄地回到了垚土關門樓之上,指揮人手做好準備。
霍斯:“那個人就是五行殿的總隊長宗馭?”
石巖:“太黑,沒看清楚,不過那個人高馬大的,應該是博洋的隊副建邦。如果那個人是宗馭的話,那么我敢肯定,那個說話輕聲細語的女孩兒,應該是宗馭的小情人,朱笠?!?p> “呵呵呵呵呵呵!行啊,總隊長副總隊長都來了,還真是給我面子??!對于物資倉庫的真假,你有什么看法?”
“看他們今天的架勢,以及淘汰路甲路乙的狠辣,我想,路甲路乙不是他們派來的,物資倉庫的事情,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罷,這宗馭關,我看還是要走一趟了!老是呆在垚土關,風平浪靜的多沒意思,怎么樣,咱們走一趟?”
“走一趟就走一趟吧,咱們也該活動活動了,只是,就這么放他們出關,有點太便宜他們了吧!”
“放他們出關,哪有那么容易?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不切磋切磋,不是我的性格,我也真想看看,五行殿的總隊長,到底是個什么成色,我要驗驗貨!咱們這么辦……?!?p> “好,到時候我先幫你驗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