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衛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極力壓低了聲音,道:“昨晚,李公子來過!”
頓時,李康只感覺晴天霹靂,他死死的盯著那個侍衛,怒道:“是真是假,敢說胡話,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侍衛慌忙跪了下來,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他也可以證明!”
另一名侍衛緩緩呼出一口氣,道:“是,在下也可以證明,昨日李公子不顧我等阻攔,執意要進去。”
剛才幾人說的話侍衛也聽到了,他知道這屋內寶物的重要性。
現如今,將所有過錯都推給李達才是正事。
這混賬偷拿寶物做甚…………李康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李大人,令郎這是何意?”
那白須儒生冷聲道:“若是令郎貪玩拿去了寶物,速速還回來,我等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聽到是李達拿去寶物后,這四個儒生明顯的松了口氣。
寶物沒丟,就是幸事。
李康沒有動身去找李達,繼續問道:“你們確定昨日拿走寶物的人是李達?”
“并不確定!”
那侍衛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但屬下親眼所見李公子帶著一個女子來過此地,且昨日只有他們二人來過。”
白須老者插嘴道:“李大人還是快去尋回李公子吧,此事關系重大,不可拖延!”
李康輕輕點頭后,轉身踏空而去。
四位老者緊隨其后。
青樓內。
李達還趴在地上睡著覺,昨天喝的太醉了,以至于現在他還沒有醒來。
李康看著眼前只會禍事的兒子,心里的火就不停往外冒。
他湊上前去,拉起李達,給了他兩巴掌。
“還睡?還睡?”
這兩巴掌直接把李達的睡意打散了。
“爹,你打我干嘛?”
李達摸著火熱熱的臉龐,一臉埋怨。
“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家里的儲藏屋?”
李達不置可否道:“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還敢問怎么了?”
李康已經快壓不住心里的怒火了:“那件寶物呢?你拿去哪里了?”
李達一臉疑惑:“我沒拿啊,看完之后就放回去了。”
聞言,白須儒生不禁皺了皺眉:“賢侄,你好好想一想。”
李達仔細思忖片刻后,道:“我昨日帶一個小美人去看了看寶物,是她將東西放回桌上的。”
“小美人?”
李康已經被氣的快腦血栓了,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黑袍儒生緩緩向前跨出一步:“那個女子呢?”
“不就在這嘛……”
李達轉身指了指床,發現沒人,驚呼道:“美人,人呢?”
只聽啪的一聲,李達的右臉又挨了一巴掌。
他埋怨道:“爹,你打我干嘛!”
李康再也壓不住心里怒火:“你去給我找,把那個女子找出來!”
李達從未見過李康如此生氣的模樣,他大氣不敢喘一下,直接溜出門去。
找了好半天,仍是沒找到。
這時,眾人便知大事不妙。
寶物指定是被那女子盜走了!
…………
李府大院。
李達害怕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李康厲聲道:“我問你,那女子呢?”
李達被嚇的一哆嗦:“不……不知道。”
李康看著眼前的兒子,有些無語了。
子不教,父之過。
這也有他的責任。
現如今,再問李達也問不出來什么了。
李康轉頭看向四位大儒:“幾位大人,你們可有找尋那寶物的手段?”
“哦,對了!”
那白須儒生猛的拍了下頭,原本不滿陰霾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笑容。
他急忙從懷里取出了一面鏡子。
此物名為尋氣鏡,只要留有丟失物品的一絲氣息,便能尋找它的所在地。
也可以這樣理解。
一條狗,只要聞到了氣味,就能找到散發出這種氣味的人或物。
白須儒生走進儲藏室,口念咒語,室內空氣流動,不停的涌進鏡內。
俄頃,鏡中白霧繚繞。
但仍是沒有寶物的影子。
這一刻,白須儒生突然慌了神。
他又施了幾遍法,但仍是尋不到寶物。
片刻后。
他黑著臉走出門。
李康焦急道:“如何?”
白須儒生猛的抬頭,冷聲道:“找不到了,我們都得死!”
李康渾身一震!
黑衣儒生走上前來,皺眉道:“怎么可能,尋氣鏡都找不到?”
白須儒生一言不發,只是搖頭。
尋氣鏡只能尋此方天地之物,那寶物已經被涂山七七放進了另一方空間。
自然尋不到的。
現在問題才是真的嚴重了。
“昨日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黑衣儒生看向李達,怒目圓睜。
李達:“就是普通的風塵女子。”
李康問道:“長的什么模樣?”
李達仔細想了想,眼神有些躲閃:“記不清了,昨日喝的有些醉。”
聞言,李康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你們呢,記得那女子長什么樣嗎?”
李康轉頭看向那兩個守衛。
一個守衛在心里權衡片刻后,終于還是把昨晚所見說出了口。
“狐耳,狐貍尾巴,應該是妖族之人!”
嗡!
聞言,李康的頭腦發昏,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被妖盜走,被人盜走。
兩個性質。
如若被妖盜走,那現在那件寶物都應該到了萬妖朝了,可能永遠拿不回來了。
況且,大乾和萬妖朝是死敵!
被人盜走還好說,最起碼還在乾國。
李康走進李達,一腳踹了上去,把他踹飛十米遠。
他重重罵了一句:“我當初說什么?你遲早死在女人裙下!現在,靈驗了吧!”
言罷,李康直接癱坐在了臺階上。
白須老者輕聲道:“通秉陛下吧!”
黑衣老儒生點了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達,轉身離去。
…………
太陽西落,一抹抹晚霞映在天邊。
正當趙玉璞仰頭欣賞風景時,謝昀材來到了趙府。
他輕笑道:“等一會,李府有場好戲,去不去看?”
趙玉璞收回視線,問道:“什么好戲?”
謝昀材賣了個關子,攏了攏袖子:“去看看便知道了。”
反正也沒事干,去就去唄。
本著這樣的心理,趙玉璞抬步離開趙府,趕去了李康的府邸。
謝昀材跟在趙玉璞身后,淡然輕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