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化白骨,干癟的一層人皮緊緊地塌陷在這具骷髏上。
尸體凹陷的眼眶猶如黑洞與青青的綠草形成鮮明的對比。
四周不見一滴殷紅,更分不出死者何人。
事發假山后與死者穿著同款衣服的小丫鬟瑟瑟發抖地哆嗦重復,“死,死人,府里死人了!”
“大清早的,叫什么叫,驚著老爺、夫人,我看你們一個個地誰開罪得起。”大嬤嬤聞聲而來。
經過歲月的洗禮,嬤嬤也是見多了這種場面的人,看到這般丑惡的尸體也不過是嘆了口氣。
她有條不紊地指揮起眾人:“呀,這這這,造孽哦,都還愣著干嘛,去拿白布遮著,用擔子挑出府去,留著下蛋吶,看什么看,再看讓你吃掉。”
“是是是。”被點到的人一溜煙去拿東西。
“叫府里所有人到大院集合,看看有沒有少人,一個個愣頭青,還不快去同通知老爺、夫人。”大嬤嬤翻了個白眼。
又甩甩手里的手帕,“晦氣。”好似這樣就能把晦氣給抖掉。
城主府的效率很快,所有人都到了大院集合。
青檀容顏不復,相愛多年的令狐錦還是很寶貝地把她供著。
眾人齊齊看著他們家老爺一只手攬著夫人的腰,另一只手與夫人五指交握地從大院拐角走出來,流言不攻自破。
“我就說嘛,老爺夫人這么恩愛,怎么可能會有第三者。”下面的人又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
對他們來說,八卦他們家的主子比府里死了人更有吸引力,“可是我真的看到了畫里的美人。”
府里的小廝也跟著附和:“我作證,我也看到了,先前借著送東西偷偷去嬋苑瞄了眼,真的,就一眼,那畫妖真好看,嘿嘿。”
“安靜。”大嬤嬤嗓門忒大。
吼一聲,在場的人就都安靜了,“給老爺、夫人請安。”
“老爺好,夫人好。”大家都恭恭敬敬地聽話問安。
青檀扭著小蠻腰,試圖掰開令狐錦的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又怕用力過猛把人弄傷了,只好改成拍,“還不快放開,大家都看著呢。”
“不必多禮。”令狐錦優先回了眾人,“府內之事嬤嬤處理就好,我和檀兒就過來旁聽一下。”
出生皇族的他從小錦衣玉食,保養得很好,六十多歲的高齡看著卻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中氣十足的令狐錦和滿臉皺紋的青檀站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大約給人的感覺就是城主大人扶著他的老母親。
這么一想,一個站在最后一排的小姑娘就笑出了聲。
大嬤嬤眼尖得很,而且就喜歡點最后一排不乖的伙計,“李婷婷,你在后面笑什么?”
李婷婷笑臉一僵,抿緊嘴露出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搞怪表情,“沒有啊,嬤嬤你看錯了,大家都到齊了,趕緊點名吧,別讓老爺、夫人等久了。”
嬤嬤看了兩位老大一眼,道了聲:“下不為例。”。
拿過府里的花名冊點名,沒到的人都有人作證沒來的原因,除了蘭小玉。
“蘭小玉,蘭小玉,這死丫頭去哪了?”嬤嬤喊了兩聲沒人應,不耐煩地咒罵著問蘭小玉同舍的人。
“不知道,一大早就沒見她在床上,昨天還有看到,她…她說。”
“說什么你倒是快說,支支吾吾個什么勁。”嬤嬤再一次不耐煩地打斷。
李婷婷素來膽兒大,接過話替那丫頭道:“蘭小玉說她這樣的姿色能不能入老爺的眼。”

狐娌
可能有點亂,我盡量把線捋清,有些劇情我想鋪墊解鎖的,然后寫著寫著就忘了,所以有什么不懂的及時提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