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言越上前,令狐嬋就越警惕地后退。
很快就被逼近了溫泉池邊。
白虎剛從溫泉池里爬出來,搖頭甩了甩濕答答地白毛。
濺了令狐嬋一身,大紅嫁衣點綴上別樣的花紋。
令狐嬋的腳后跟一腳踩中白虎剛攀到地上的爪子。
白虎生氣地張開血盆大口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
被包圍在中間的令狐嬋一個趨咧,想要逃已經(jīng)來不及。
白虎就地一拍,掌風呼嘯地掀起令狐嬋張揚的碧發(fā),波及到的院門“砰”一聲關上。
令狐嬋面癱的表情終于有一絲龜裂。
她連眨了兩下美眸,試圖穩(wěn)住摔倒的身形,大概還在一邊確認目前發(fā)生的一切的真實性。
就在這時,一條天青色的長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嬋纏了起來。
伴著“噗通”一道落水聲,令狐嬋也被拖進了溫泉池里。
天青色的大蟒用身體一圈一圈的纏住她,并不停的縮緊,直到令狐嬋的臉色由白發(fā)青,幾乎不能呼吸。
“還不肯求饒?”青蛇有些意外。
這般有骨氣將生死置之身外的人或妖他都見得不多。
松了蛇尾,也變成人形,天青色是他的代表色,尖俏的下巴有些詭譎美艷,青絲纏絹,柔而不膩。
他雙手環(huán)在令狐嬋的腰上,腦袋貼著她的頸窩,吐著蛇信子在嬋耳郭上舔舐。
鳳目婉轉,妖媚得比女人還誘惑幾分,“嘖,還是一個冷美人啊。”
?令狐嬋被纏得血脈斷阻,放開后的血液快速流動,以至于整個人都僵持麻木。
她只是——還不是很會說話,不知不覺五指就變做五根交錯的藤蔓往亡鑰(青蛇)身上纏繞去。
?“還以為哪里竄出來的冰姑娘,原來也是菟絲子啊,為夫眼濁了。”亡鑰笑得妖冶,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美輪美奐,女子見之猶覺羞愧。
蛇妖一族,下巴越尖,毒性越烈。
任憑令狐嬋的藤尖刺破皮膚,亡鑰臉色蒼白地掛在令狐嬋身上,“我這可算為伊消得人憔悴。”
令狐嬋凝視著亡鑰的天青色雙眸,收回藤蔓眷戀地抬手去撫摸那張鬼氣森然的臉,很奇怪的情緒?
亡鑰勾唇一笑,說顛倒眾生也不為過,他正欲親吻嬋的額頭。
一瞬之間,令狐嬋閉眸甩頭掙開。
剛剛她的身體不受控制了,她為何要去貼近這個男妖?
再看剛剛扎進男妖的傷口,上面只有很小很小的一個點,大概連流出了一滴血都不算,已經(jīng)結痂了。
眼前的妖此刻正面色紅潤,英姿勃發(fā)著呢。
他的媚術,居然這么快就失效了。
“小姑娘定力不錯。”亡鑰仰頭變回蛇跌入水中。
??鳳輕言努努嘴,一步一步慢慢邁進溫泉。
他披著披肩胸膛微袒,八塊腹肌漸漸沒入水中。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大概就是說的他了。
若說亡鑰是長相如女子的嬌艷之美,鳳輕言就是還未長開的清秀少年。
?嬋還不會水,被亡鑰一丟開,就往水里沉去,狠狠地灌了幾口水。
突然被一只手撈住,給托了上來,顏云闕琥珀般的的眸子盯著令狐嬋憔悴的容顏,“你和她什么關系?”
?離開了水,嬋劇烈地咳嗽起來,噴了抓著自己的男妖一臉水。
?顏云闕(白虎)伸手抹掉自己被令狐嬋吐的一臉水。
絲毫沒有準備的令狐嬋又順著水掉了下去。
大概過了三秒,才又被重新?lián)瞥鰜怼?p> 富有磁性的聲音有些不滿,“連撲騰都不會么?”。
一抬手,顏云闕直接把令狐嬋扔回了岸上。
?令狐嬋就這樣趴在岸邊,濕漉漉地拖著厚重的紅裝。
一翻周折,紅衣上結起一層冰渣,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