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嬋瞳孔一縮,輕輕一掙就推開某蛇站好。
“我,我之前是沒認出來。”
欣賞歸欣賞,距離還是得保持,這廝忒恐怖。
“咳咳。”亡鑰半握拳擋唇咳嗽,一邊將花瓷放好。
令狐嬋微傾身,明明有些擔憂地想攙扶,最終恐懼占了上風。
她收回手:“你還好吧?”
“關心我?”亡鑰挑眉靠近。
“才沒有。”令狐嬋微愣后,偏過頭往后退。
“外面有人追殺我呢。”亡鑰嘴角溢出一絲血,面色蒼白地向前暈倒。
“噯。”令狐嬋沒來由地向前跨一步接住他。
消尖的下顎磕在肩膀上,壓彎了小嬋半邊身子,差點沒一起摔倒。
小嬋佝僂著,用雙手架住亡鑰的下腋往床上拖。
剛倒到床上,門就被踢開了。
禁衛首領面無表情地下令,“搜。”
小嬋下意識里,亡鑰是娘親帶回來的人。
她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地爬上床,然后拉過被子蓋住亡鑰。
不能讓人把他殺了昂,帶走也不行。
大約在狐假虎威這一點上,大家都無師自通:
“站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闖我的寢殿。”
禁衛首領站住,停了掀開內室簾子的手。
往常這個庭院是沒有人住的,所以他才直接破門而入。
太上皇今天意外命人收拾了出來,就是給這位小主住的?
“下官奉命行事,并無意冒犯,還請小主海涵。”
簾外站著的人拱手道歉,卻沒有一點相讓的意思。
他的人早都進了房間放箱倒柜,動作還好不是很粗魯。
至少沒有東西出差錯。
令狐嬋問:“奉誰的命?搜查什么東西?”
“奉妖皇殿下旨意,搜查貴妃娘娘丟失的珍珠。”禁衛手里拿了一幅圖。
圖中畫了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珠子的紋路很是奇特,它就是全天下妖都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陣眼東珠。
妖皇一族絕不可能讓宮中至寶丟失一事天下皆知。
沒有妖后的妖宮,借唯一的貴妃之名把整個妖宮鬧個雞飛狗跳,同時搜查東珠是最穩妥的辦法。
“老大。”禁衛隊抱著小嬋的首飾盒過來,“沒有發現可疑氣息。”。
挪威打開首飾盒,都是些很普通的珠寶。
“東西你都搜過了,怎么,還想到我床上看一看?”小嬋壓低聲音,語氣不善。
揮手讓人把珠寶首飾都放回去,挪威盯著內室,里面明顯有一強一弱兩道氣息。
“是嫌在皇舅舅那里當官沒意思,也想來做我的內侍?”令狐嬋威脅。
她趴在亡鑰身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微顫,這廝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抬手擦掉亡鑰嘴角的血跡,正對上他睜開的天青色眼眸。
挪威掀開床簾:“得罪了。”
妖宮已經被封鎖,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宮里的嫌疑。
連多少只螞蟻都記錄在案。
入目,是二只妖嬋娟擁吻的畫面。
對于妖族來說,青天白日貪歡再正常不過。
挪威還來不及看清亡鑰的臉。
令狐嬋已出手,無數細藤擰成的一股青藤,一鞭子把挪威抽了出去。
躺在小嬋身邊的亡鑰能清晰地看到她空洞的瞳孔里,圍著一片深綠。
雖然知道經常中自己的媚術,對小嬋的身體不好,但是特殊情況得特殊處理。
妖界,本來就是一個恃強凌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