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再抬頭,堆了滿臉討好的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公主殿下,剛剛都是我不好。
“我也是看云闕哥哥受傷,一時情急,才語氣稍重了些。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跟我們一般計較吧。”
鳳輕言要是看到這畫面,必然會說你當時在大街上能有這覺悟多好。
姬紅玖被捧得高高在上,心情也好了不少,加之弄傷顏云闕本就不是她的原意:
“行吧,本殿就高抬貴手原諒你們的不敬之罪。”
令狐嬋一喜:“那云闕哥哥的傷?”
她玉手舉起一深一淺兩個紅瓶子,對小嬋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拿。”
令狐嬋泯唇看了顏云闕的滲血的傷口一眼,便不在有任何猶疑地向姬紅玖走去。
她才剛邁出兩步,就被顏云闕拉住了手腕:
“不必求她,不容易愈合又不是愈合不了。”
亡鑰直勾勾地盯著姬紅玖手里的瓶子:“當然,就是丑死了而已。”
趁顏云闕對自己完全沒有防備,令狐嬋出其不意,扒下了顏云闕的上衣。
沒有衣服遮蔽的上半身,新舊不一的疤痕觸目驚心。
有擂臺比武留下的,有戰場圍剿留下的,有執行任務留下的,還有和帝九公主打架留下的…
顏云闕陰沉著臉奪回衣物,這樣大庭廣眾下被人扒光了看,簡直是在——踐踏他的驕傲。
令狐嬋目瞪口呆,她試圖去觸摸顏云闕的疤痕,“疼嗎?”
“習慣了。”顏云闕躲開,穿好衣服。
姬紅玖接收到顏云闕對令狐嬋反感的信號。
整天糟糕的心情都一掃而空,巧笑嫣兮地對小嬋道:“我該說你是蠢還是太天真?”
她并不在乎令狐嬋的回答,將兩瓶藥向顏云闕一擲:
“深色內用,淺色外敷,三日保準什么疤痕都沒有了。”
顏云闕抬手穩穩接住:“謝公主殿下賞賜。”。
姬紅玖轉身撩了撩一頭大紅的頭發,風情萬種:“今日人多,就放你們一馬。”
說完俏皮地一回首,故意沖令狐嬋眨眼挑釁:“你可要把你的男人看好了哦。”
朱雀一族作為皇親,大鬧了這么一場還是被搜苑了。
再搜其他家族駐守的院落,那些做做樣子的阻攔都是小case了。
很遺憾,整個妖宮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貴妃娘娘丟失的珍珠。
貴妃娘娘鳳霖因自己親弟的親事剛從娘家鎩羽歸朝,心情極度煩躁。
宮里人都知道貴妃娘娘丟了最心愛的珍珠,心情極度煩躁。
傳聞心情極度煩躁的貴妃娘娘幾乎把整個鳳霖苑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這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貴妃娘娘砸壞了妖宮的防御結界。
然后防御結界怎么修都修不了了。
妖皇殿下不僅沒怪罪,還為了安撫貴妃娘娘的心情,封了貴妃娘娘的弟妹做撫寧郡主。
意為安撫妖皇宮安寧,當然大家都默認了安撫貴妃娘娘而讓妖皇宮安寧。
同時也算是給令狐嬋拔的上凰舞會頭籌的彩頭。
跟著鳳霖重拾自由的鳳輕言剛找到令狐嬋在的撫寧苑。
他戳了戳鼠爪,正準備爬門檻,順便偷窺一下他媳婦平時喜歡干啥。
就聽到小嬋的感慨從苑內傳來:“貴妃娘娘的盛寵如日中天啊。”
“外面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也太好騙了吧,”鳳輕言一蹬腿,胖球一樣的他又踩空了…
滾啊滾啊,停。
他仰躺在地上,睜眼就看到一個倒著的令狐嬋,她抱著撫寧郡主的受封詔書正看著自己。
她的酥胸上還掛著一條天青色的小蛇,也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