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這么跑出去,老鐵心是有多大?
“站住。”
鳳輕言一叫,令狐嬋就聽話地回頭。
“雖然我很討厭人族的繁文縟節,但是為了我自己著想,還是有必要帶你去學一下什么叫孝悌忠義,禮義廉恥。”
鳳輕言出過一次妖宮,再出宮就方便許多,他抱著發發還偷渡了一條暈死的蛇。
令狐嬋出宮就麻煩許多,登記,備案,搜身,要不是郡主身份攔著,差點兒就被拔個精光。
事實證明貴妃娘娘的親弟弟的身份比什么破郡主好用多了。
好在她也沒有什么東西要帶,總歸出宮出的還算順利。
亡鑰醒的時候,已經到了麓山書院,顧名思義,這書院建在麓山上。
麓山最著名的就是海棠花和梅花鹿。
亡鑰從鳳輕言的袖子里爬出來,延著他的手繞了兩圈,環顧四周后道:“這里是人族的地界。”
“對呀,我帶你出宮了,高不高興?”鳳輕言欣欣然把亡鑰從手上拔了下來,“醒了就站起來好好說話。”
亡鑰化成人身,撩了一把秀發,“咳咳,我睡了多久?”
令狐嬋扳著手指:“7天了。”
“喵~”看到主人停下腳步,發發就沖過來蹭他的小腿。
“看來也不算太久。”亡鑰攪著垂下來的發絲,抬頭看頭上的門扁:“麓山書院,來這里做什么?”
“給我丫鬟科普一下常識。”鳳輕言把發發抱起來順毛。
“她?”亡鑰挑眉看著鳳輕言懷里的貓。
“是她。”鳳輕言用手肘捅了捅呆頭木腦的令狐嬋。
“有道理,她怎么就成你丫鬟了?”亡鑰詢問,實際上在點頭贊成,“麓山書院也算是人族有名有姓的大書院,就她這資質能考進去?”
“……”令狐嬋:我能聽懂你們在說什么的好不吶。
“你可以不相信她的文化水平,但你不能不相信我的家族勢力。”鳳輕言板著臉,不太高興。
“行吧,鳳兄請開路。”亡鑰化回蛇形就要往自己在令狐嬋身上預訂的專屬位置上竄。
被鳳輕言眼疾手快捏住七寸,“雖說名額內定了,不過考試過場還是要走的,亡兄你說呢?。”
亡鑰不說話。
“還是亡兄覺得小嬋每天帶條蛇去上課比較合適?”
那當然是躺在他的專屬位置上比較合適。
似乎是看穿了亡鑰的想法,他捋著蛇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由我每天帶亡兄上下課吧。”
“嘭。”亡鑰化成人身,直接壓在鳳輕言身上。
他把鳳輕言擱自己頭上的手拿在自己手里摸了摸,一臉別有深意,“不用勞煩了,我自己能走。”
他起身,在心里碎碎:這會妖力不足,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我恢復了,再慢慢治你。
鳳輕言小退了半步才接穩亡鑰。
他看著亡鑰摸自己的爪子,和那副別有深意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馬車里的場景突然躍入腦海,這條蛇是真好看。
不可以,他揮手打散腦海里的想法,靠過去拉令狐嬋的手。
令狐嬋莫名其妙地問:“主人,你怎么了,臉這么紅。”
鳳輕言攬過令狐嬋的腰,湊近她的臉,唔,還是亡鑰那廝長得更好看。
亡鑰回頭就看見兩只妖在親親我我。
他拉過令狐嬋另一只手,“鳳兄算盤打得挺好啊。”
鳳輕言趕緊松開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在解釋什么,鳳輕言自打自己的嘴。
他看著亡鑰和令狐嬋牽著的手,內心百感交集,不會真正性取向有問題的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