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姑娘若是真跟宮里那位沒有關系,還得改個名字,本院才能夠收你。”袁樞罡道。
整個流云大陸敢姓令狐的就沒幾個,皇族姓氏,僅可皇家賜姓,否則都是擅用,是殺頭的大罪。
令狐嬋皺著眉,她的名字到底有什么問題?
考官見令狐嬋沉默,不清楚到底什么情況的他們還得向上面再打聽打聽:
“這些都是后話,姑娘且去放榜處候著吧。”
令狐嬋被贊美的所有好心情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垂頭喪耳地走出考場。
鳳輕言:“如何?沒有亂七八糟說些別的吧。”
“我好像又說了不該說的。”令狐嬋抬頭望天。
樹梢上的喜鵲愉悅地歌唱,提前為入圍的才子佳人們報著喜。
看著令狐嬋失落的樣子,鳳輕言有些于心不忍:“沒關系,沒考上我們換一家學院就是。”
亡鑰拿著早上出門揣的磨甲片,散漫地修著指甲:“不收你,那是他們學院沒福氣。”。
令狐嬋特別感動,“謝謝,有你們真好。”
鳳輕言挑眉,“剛剛誰才說和我絕交的?”。
“什么絕交?你在說什么。”令狐嬋睜大了眼,余光看到咳嗽的亡鑰,拉過來當擋箭牌:“病美人,是不是你說的要和主人絕交?”
“反正絕對不是我說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令狐嬋裝傻狡辯。
亡鑰寵溺一笑:“行行行,我說的。”
“絕交三秒,一、二、三,好了,絕交完畢,行了吧。”
“哇哦,病美人你也太狡猾了。”
“我又不是狐貍,擔不起狡猾二字。”亡鑰舉著手中磨甲片:“要不要給你也修修?”
“好。”令狐嬋伸出不怎么纖細的手,上面有點肉肉,捏起來軟軟糯糯,舒服極了。
鳳輕言搖著頭,自嘆不如:“如此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隨后,“放榜了。”
這聲吆喝,讓在考場門前零零散散休息的一眾考生都圍了上去。
令狐嬋抽回手,隨大流擠進人群。
“淘氣。”亡鑰空落落地繼續(xù)修自己的指甲,他才不要到一堆臭汗的人群里去擠。
令狐嬋發(fā)現貼榜的居然是那個記菜單的小二,她熱絡地一拍他肩膀:“嘿,怎么是你呀?”
“飯桶姑娘?”小二對三人的吃貨形象印象深刻。
“我…飯桶?”令狐嬋指著自己,“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飯桶二字怎么說得出口!而且我有名字的好吧,我叫令狐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關雎。”關雎貼好榜,就和令狐嬋一起被人群擠了出去。
關雎再次被驚訝了一把,“你姓令狐?”
終于逮到個方便問話的知情人士,令狐嬋揪住他:
“你不是食堂小二嘛,怎么還負責貼榜?”
“家里生意不景氣,我在學院幫忙打雜,掙點小費補貼家用。”
“掙錢嗎?我也缺錢。”令狐嬋一臉認真。
“姑娘這身打扮說笑的吧。”關雎可對他們大魚大肉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記憶猶新。
那能是缺錢?而且她姓令狐呀。
令狐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衣服是鳳輕言給的,頭發(fā)是亡鑰梳的,“這身打扮又有什么問題?”
“除了能突顯出`闊綽’二字以外,沒什么問題。”關雎如實道。
“哦,那姓令狐又是怎么一回事?”令狐嬋拉著裙子轉了一圈,沒看出關雎說的闊綽來。
“你不知道嗎,令狐是皇族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