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妖力所化的衣服,離開了施術者的控制范圍,鳳輕言所謂的心愛的衣服都會變成他身上拔下來的一戳戳紅毛。
令狐嬋將接過來的金幣放在牙邊咬了咬。
鳳輕言嫌棄地往后半傾了幾分:“咦,臟不臟啊,你就亂咬?!?p> “什么叫亂咬,我看路過收金幣的小販都這么做的?!绷詈鼖葘⒔饚盼赵谑掷?。
這算是第一份小費吧,畢竟她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一路都是鳳輕言自己在管錢。
“你知道他們是在干嘛嗎?”鳳輕言問。
他抬頭看著令狐嬋,這姑娘什么東西,不管好壞,看到就學,也不知是福是禍。
“我問過了,是分辨金幣的真假?!绷詈鼖鹊靡庋笱?。
“哦?意思是你分得出來?萬一是我用妖法變的呢?!?p> “啊?”令狐嬋瞬間萎靡不振,她還沒忘記自家舅舅用障眼法把石頭變成糖給自己吃。
差點兒沒把牙咬壞了,鳳輕言說的妖法,肯定跟這差不多。
她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會一路上都用的假幣吧?”
“小爺是那種妖嗎?就算沒有腰纏萬貫,那也是家纏萬貫,需要對區區螻蟻使用卑劣的欺詐之術?”
“呵呵。”令狐嬋尬笑兩聲。
“主人金玉滿堂,財大氣粗,豈會干那些雞鳴狗盜之事,那我先去買東西?!毙纫贿吂ЬS,一邊磨腳開遛。
心中不忘腹誹:說得跟沒用過障眼法似的。
令狐嬋出了門,“那個,個個個誰…”
“柒沫煙?!逼饽瓱熉犃詈鼖葌€了半天,替她接上。
“哦,對,柒姑娘?!绷詈鼖扰e起那枚金幣,“我們這里也沒有你說的布條,要不然一起去買?”
“啊,這,不太方便,我再去隔壁問問吧?!逼饽瓱燉酒鹦忝?,顯然是空歡喜一場。
令狐嬋拿著金幣的手一頓,“遇到錢解決不了的事怎么辦?”
亡鑰不知何時倚在門后,“那只能說明給的錢還不夠多呀?!?p> “你身體不好,躺著就行了,起來干嘛?”令狐嬋遠遠地問“我還要去找水泡茶。”
亡鑰搖著扇,鳳眸微瞇,“我說擔心你,信嗎?”
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
她被盯得將深深卡在喉嚨里的`不信’二字憋了回來。
令狐嬋歪頭:“那一起?”
每一次她進入亡鑰的幻境,她就只會學到兩個字`聽話’,聽亡鑰的話,否則就會有各種不好的下場。
在亡鑰的威逼,鳳輕言的利誘下,小嬋漸漸變得逆來順受,一忍再忍,恭維討好起人來愈發順口。
頗有墻頭草,風往哪吹哪邊倒之勢。
“嗯?!蓖鲨€跨了兩大步就到達令狐嬋身邊,他挽起令狐嬋的手,還是那一副好閨蜜般和諧。
亡鑰跟在身邊跟小嬋說話,別人又聽不到,看起來就像小嬋在不停自言自語。
在眾人一致認為這是倆瘋子的情況下,沒人上來打擾。
令狐嬋只好主動出擊詢問到泡茶要到茶室。
好不容易找到茶室。
茶室不讓非學泡茶的學員進,說白了就是不讓不懂茶的人進。
令狐嬋看著手中被人拒收的金幣:“得,這錢又砸手里了?!?p> “憑什么呀?!鳳輕言花錢別人都興高采烈地搶著要,到我手里就沒人理會了。”
沒了鳳輕言在身邊,令狐嬋的膽就大了起來,直呼其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