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天天耍大刀,家里繃帶多的是,她拿了止血化淤的藥來就抱臂站在一旁。
鳳輕言見柒沫煙楚楚可憐的樣子,總不能讓她還對著鏡子自己包扎。
于是親自給柒沫煙包成了個木乃伊,只露出兩只眼睛。
柒沫煙心生感動,回禮把鳳輕言的手包成了個粽子。
楚虞差點沒被這對癡男怨女膩死,一邊感慨:“丑死了。”,一邊尋找屋子里的線索。
神經大條的楚虞什么都沒發現,倒是聞著味,在一張床底下翻到包過期的小魚干。
“肯定是你之前抱的那只貓。”楚虞舉著小魚干說。
鳳輕言嗤之以鼻,“你以為是你啊,發發嬌貴著呢,才不會吃這種東西。”
“而且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的指責就是污蔑。”
柒沫煙連連點頭,雖然她不知道這貓呀狗呀發不發有什么關系。
總之就是覺得鳳輕言說的什么都對。
離開品茗苑,小嬋順路跟著徐教學去藥研苑報了個道。
徐崢喜歡搗鼓草藥,一整天都呆在屋里研磨晾曬,樂此不疲。
小嬋在品茗苑好歹認識了個林鵑,藥研苑的人都在自己搗鼓著自己的作品,哪來閑工夫理她。
天差地別的待遇,她又沒有林鵑自來熟的本事,只好跟在徐崢后邊瞎轉悠。
歲月磨平了鋒芒,徐教學很是耐心地回答著小嬋提的問題,時間自然也過得快了去。
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念叨細細碎碎的瑣事。
他不僅給小嬋介紹了各種藥草的藥性,還順口普及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月上梢頭,灑落幾許金光。
窗外凄厲的鴉聲突兀且瘆人。
“那是什么?”令狐嬋望著窗外問。
“烏鴉。”徐崢說,“流云亂了,死的人多了,自然烏鴉就多了。”
小嬋似懂非懂地望著徐崢從爐里取出的藥丸,比起蒼生如何,明顯這更神奇一些。
“這是什么?”小嬋問。
“哈哈哈,哈哈哈”徐崢愉快地大笑了兩聲,“我叫他千杯不醉丸,煉制成功了,必能發一筆橫財。”
“教學你都一把年紀了,怎么也惦記著錢。”小嬋不可思議,她以為學院的人都會和品茗苑的人一樣視金幣如糞土呢。
“小姑娘,沒有錢怎么買草藥?”
“沒有草藥怎么治病救人,談什么懸壺濟世?”
“難道要我這把老骨頭自己去山上采嗎?這世道,艱難吶。”
徐崢一連三個問,問得小嬋一愣一愣,“就品茗苑就…”
“哼,那些個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士,小姑娘莫學莫學。”徐崢擺了擺手,突然拈著藥丸笑瞇瞇地看著小嬋,“要不,你試試?”
小嬋笑得牽強:“聽名字,千杯不醉丸得喝了酒才有用吧。”
“有道理,走,去肆酒苑。”徐崢想做什么立馬就去做。
拖著小嬋一路推推搡搡到了肆酒苑門口。
小嬋看著肆酒苑的牌匾,沒甚骨氣地半推半就:“我不會喝酒啊,這苑門都關門了,要不然改天?。”
“擇日不如撞日。”徐崢身子骨硬朗得很,走了老半天也沒喘個粗氣。
他幾步上臺階后,有條不紊地敲了兩下,“好的,沒人。”
“過來吧。”徐崢招招手。
小嬋將信將疑地跟著徐崢走到肆酒苑的側墻下。
“蹲下。”徐崢說。
“???”小嬋欲言又止地照做。
徐崢拍了拍小嬋的肩,試了下手感,“放心,我不重。”
然后就扶著墻踩了上去,“站起來,等我先上去了再拉你進來。”
小嬋明白了:“所以咱們是要翻墻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