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言接過水杯,想也沒想就喝了口,幻身的他根本喝不出酒味,也就沒在意小嬋口中的禮物。
再說咳嗽,他只是為了緩解尷尬,怎么就成妖都這么脆弱了。
說到`脆弱’二字,鳳輕言忍不住問道:“怎么不見亡鑰?”
“頭上。”小嬋貓腰,讓鳳輕言看到頭上的蛇簪。
亡鑰的蛇身很有特色,鳳輕言自然能一眼看出來。
認出來后,他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細細地往下咽。
彎著腰的小嬋離鳳輕言剛看了的書很近,那書是鳳輕言為了接水隨手放床上的。
小嬋拿起來一看:仕女十八式。隨手翻了兩頁,不由發出“嘖嘖”的嘆聲。
鳳輕言很少喝酒,因為他是一沾就臉紅的體質,當時在浴池要喝酒也不過隨意說說,都沒真的喝過。
他問小嬋時,臉上已不由自主攀上紅暈,口齒不清:“你嘖、什么。”
“我是覺得,光看書有什么意思?”見過活春宮了的小嬋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噗。”鳳輕言剛新含的一口酒就噴了小嬋滿頭。
混合著口水的酒嘀嗒嘀嗒地順著小嬋的發絲往床上落。
鳳輕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感覺有點燒。
不管了,他撥了撥小嬋的頭,把發上的酒漬理了理。
這吐出來的味,和小樹林里熏人的酒氣出奇的相似。
洗了個酒味口水澡的亡鑰仍然一動不動,仿佛大夏天里進入了冬眠,怎么也弄不醒。
鳳輕言指著蛇簪問:“他怎么了?”
小嬋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病美人的病一直都很奇怪呀,他今天下午睡著了就沒醒過。”
“嗯。”鳳輕言點點頭,是這個理。
微醺的他奪過小嬋手里的小人書,“女孩子家,不許看這些。”
有些事情越是禁止,就越是讓人好奇。
小嬋:“我今天回來的路上有看到真人版的哦。”
“?!這么勁爆。”鳳輕言睜大了眼。
神態半醉:“下次再有這種好戲看,記得叫上我啊。”
“看好戲嗎?”小嬋趴到鳳輕言身上,掐著他紅嘟嘟的臉:“為什么不自己演?”
喝醉的鳳輕言,將手枕到頭下,一雙桃花眼輕輕瞇起,紅唇鮮艷欲滴,看起來讓人好想欺負的樣子。
他閃著撲朔迷離的睫毛,“好啊,正好趁著亡鑰沒醒。”
小嬋濕答答的發發絲塌在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嗯”。她瞟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書,恰巧是翻開的。
學著書上的樣子主動勾搭上鳳輕言的腰。
纏綿悱惻地親吻了一翻后,鳳輕言拉著小嬋翻了個身,喏吔了一句:“你好甜。”
然后腦袋一偏,下巴擱小嬋鎖骨上睡著了…
“?”小嬋拍了拍突然倒下的鳳輕言的臉,“傳說中的一杯倒?”
小嬋無語地推了推鳳輕言的肩,就這只老鼠變態極的重量,推不動啊這,上輩子是豬投的胎吧。
天蒙蒙亮,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頻次力道熟悉且有規律,是個敲過門的熟人。
“誰啊?”被某只`巨型老鼠’壓著的小嬋還是無奈地問了一句。
不是她不想開門,實在是行動不便。
“是我,小柒。”小柒甜美的聲音隔著門聽起來空靈怡人。
小柒?對面屋那個相貌甜膩又可愛的粉瓷姑娘,這稱呼,啥時候這么熟的?
開學第一天,袁教學教的可就是禮。
應了聲又不回實在是太不禮貌,于是小嬋又接著問了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