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尚書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震驚的沖凌悅顏大喊:“有喜歡的人?悅顏,是不是那種喜歡?快告訴爹?!?p> 葉傾城:“……”
還沒有從凌悅顏的事情中反應過來又被凌尚書嚇了一跳,給凌尚書顫顫巍巍的搬了凳子,退到一邊,安撫自己最近總容易受傷的小心臟。
凌悅顏收回那份花癡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凌尚書,“爹,你是不是想嚇死我才甘心?”
“那還沒有,至少你還沒死?!?p> “……”
為什么不能按照正常的思路接話?這磕沒法聊了。
凌悅顏一手拍在桌子上,忍住了想要直接閉嘴的沖動,算了,畢竟是親爹。
被凌悅顏吊起了胃口的凌尚書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凌悅顏。“哎呀,被說其他的人,先和爹說說,你喜歡誰呀?”
“是容王,我剛剛問過,他還……尚未娶親。”
凌悅顏害羞的捂住了臉,怎么一想到這個,她就一臉的不好意思呢。
“……”凌尚書震驚的張開嘴,似乎能塞下一個雞蛋?!盀槭裁词侨萃??你不是才和他見過一面嗎?”
說到這個問題,凌悅顏想起了當初蕭文軒救自己那時的帥氣?!跋矚g就是喜歡了,哪有這么多為什么?!?p> 又轉眼認真起來,眼里星光閃閃,“可是爹,我怕他不喜歡我,而且我也怕我配不上他?!?p> 好不容易有凌悅顏喜歡的人,那無論好壞凌尚書都絕對的支持。
“喜歡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怎么會配不上呢?你是我和夫人的女兒,即使嫁那些皇子也是綽綽有余。只要你有喜歡的人了,爹恨不得馬上把你送到他的床上,也好早點消失在我的面前?!绷枭袝f著說著就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了。
“爹,你太過分了,我再怎么說也是你親生的?!绷钀傤伬^而害羞的笑了,“不過送上床這件事,我還是要考慮一下?!?p> “……”
葉傾城就站在一邊,聽著父女兩個人越聊越偏的話題,再一次刷新了對他們的認識。
哦,明白了,原來之前凌悅顏的不要臉全是凌尚書教的。真的,太不要臉了。
有了凌尚書的鼓勵,凌悅顏覺得自己喜歡蕭文軒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幾天過后,等凌悅顏完全可以出門,就開始了漫漫的追夫之路。
直接把當初高天翔用在葉傾城身上的所有方式,刪刪減減成為自己的,再全部用在蕭文軒身上。
平常都不怎么走動的凌悅顏還隔三差五的往容王府跑,每次都找不一樣的借口,更是讓凌尚書和容王無法拒絕。
不僅如此,凌悅顏四處讓人打聽到蕭文軒的喜愛,不過都是靜悄悄的,畢竟凌悅顏還是想要點臉面。
凌悅顏一邊讓人打聽,一邊又學著其他世家小姐的琴棋書畫,那模樣比小時候凌尚書守在她身邊逼她讀書時還要勤奮。連凌夫人都不禁感嘆了幾次,如果凌悅顏像這般努力,過不了多久第一才女的頭銜怕是會落在她的頭上。
感嘆的越多凌悅顏就越疲憊。學習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眼底下的烏青也一次比一次重,葉傾城怎么勸都勸不住。
秦崢得知后,直接從秦府趕到尚書府。
找了一圈,終于在涼亭下見到了正在學刺繡的凌悅顏。短短幾日,凌悅顏比之前更加的消瘦,原本還有些圓潤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尖下巴。頭也時不時的點頭瞌睡。
秦崢憤怒的奪過凌悅顏手中的女紅,繡布上住著一些簡單地花紋,繞是再簡單的圖案也被繡的亂七八糟。上面斑駁的血跡彰顯著主人的手腳粗笨。
秦崢將女紅高高舉起,不讓凌悅顏拿到。壓下滿腔的怒火,帶著顫音,“悅顏,只是一個容王而已,他會不會喜歡你還未可知??赡悻F(xiàn)在就做了這些你不喜歡的,值得嗎?”
“用不著你管。”
“我也是為你好?!?p> 趁秦崢說話的空隙,凌悅顏跳起來,奪回了搶去的女紅,“值不值又如何,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要試一試,大不了當我一廂情愿而已?!?p> 她看了秦崢一眼,冷的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是被我娘叫來勸我的吧?秦崢,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而且我們還是朋友,你應該不會攔我的吧。”
“可我……”秦崢吞下了還想要說的話,立刻改口,“可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自己身體的傷害有多大?!?p> “我知道,我知道了。好了,你先去府里其他地方看看吧,我現(xiàn)在還沒空?!绷钀傤佔灶欁缘挠帜闷鹆酸樉€,叫來了不遠處的葉傾城,不耐煩道:“傾城,你先陪秦公子到尚書府四處轉轉,太吵了,影響我穿線。”
“可悅顏……”
“秦少主,先走吧,不要打擾小姐。”
葉傾城上前攔住了秦崢,帶他避開凌悅顏到一邊,“秦少主,小姐現(xiàn)在一心想著容王,為了容王,學了所有她以前討厭的東西,都是為了和容王越加親近。我們所有人都勸過,沒有用,她都聽不進去?!?p> 葉傾城望著凌悅顏還在不斷研究手中的針線,搖頭嘆了聲,同樣的無奈,“秦少主,小姐的事只能以后慢慢再說。我也會慢慢勸她的。如果容王對小姐沒有心意,我想小姐應該也能明白?!?p> 秦崢眼里的浮起了由心而發(fā)的難過,“那多謝葉姑娘了?!?p> 最終還是天意弄人嗎。秦崢無力的搖頭,還是錯過了嗎?
然而還沒等葉傾城把凌悅顏勸聽,凌尚書就收到了宮里的一份邀請。
皇后在宮中設了一個詩會,專門為各位大臣的女兒所設,也是為了給皇子拉攏勢力的好機會。
凌尚書看到這份邀請貼的時候,頭疼不已,又是一個讓皇子們拉攏的好機會。
皇帝膝下的幾個皇子都有了各自的封號,可立太子的事也有不少的大臣提過,至今都沒有什么反應。
朝中也有不少的大臣收到皇子的拉攏開始戰(zhàn)隊,也有人保持中立,比如凌尚書。
這一次,請的大多數(shù)是待字閨中未出嫁的人,凌悅顏也在其內。
凌悅顏看到貼子的瞬間就不想去,一想到容王也可能會在宮里,只能昧著自己的本心把葉傾城拽上一起去了。
去的時候為了讓自己避免再一次讓不認識人的事情發(fā)生,還讓葉傾城把那些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的畫像和名字記下。這次再不認識人,她可能連會闖出什么禍都不知道。
凌悅顏進宮的次數(shù)很少,幾乎是到了必要的時候才會進一次宮。她又不太喜歡打聽宮里發(fā)生的事,導致她現(xiàn)在不僅一個人都不認識,而且連路都不知道。
凌悅顏再一次的觀賞毫無可看的宮墻,下一次除了容王在,否則她死都不來。
這時,身邊不知何時身邊走近了兩位女子。一位穿著鵝黃色的衣裙,一位身著桃紅色??拷艘膊粍?,就在她們面前停下。
鵝黃色女子看了一眼凌悅顏,眉眼盡顯刻薄之情,說不出的傲慢,“聽說你就是凌悅顏?聽說當初靠宮宴上的那支舞得了皇上的賞識,怎么?還想媚惑皇上進后宮嗎?不過想想也是,你爹位高權重的,自然要在宮里也安插一個人手。不過皇上的和凌尚書歲數(shù)相仿,你也還真是勾引得下去。賤骨頭!”
最后三個字咬的很重,就算是無心的人也能聽到她的話外音。
凌悅顏漫不經(jīng)心的扭過頭,很大聲的問葉傾城,“這人誰呀?怎么到處亂吠?”
葉傾城在凌悅顏耳邊輕聲說道:“剛剛和小姐說話的是兵部侍郎的女兒,盧語。另一位鵝黃色女子是將軍府的小姐,也是之前在廣迭寨幫過我們廖方羽的妹妹,廖方雪。”
“小語,別亂說話。”廖方雪拽住盧語的衣袖,一雙好看的眸子卻向凌悅顏身后的葉傾城看去。
凌悅顏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盧語,“原來是盧小姐,不過你一個侍郎的女兒也敢在宮里像狗一樣的到處叫,家里的繩子沒栓緊嗎?”
就算凌悅顏不知道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敢惹她生氣的,她可不問緣由。
“你……你信不信我告訴皇上去。”
“盧小姐,還請你慎言?!比~傾城在凌悅顏身后,不緊不慢的盯著盧語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好是好看,就是嘴太毒了。
“我家小姐能得皇上賞識可是礙著你什么事了。尚書的官品比知縣高幾倍,污蔑高官者是大過,在皇宮中說皇上的不是更是大過。我家小姐不過是在讓你閉嘴,在教你做事而已。就算真的鬧到了皇上的面前,我們也可以試上一試,看看一個小小的知縣能不能再保你?!?p> 葉傾城臉上雖笑著,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笑意,反而寒的震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