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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巳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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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巳不是少年 王木火 697 2022-09-15 21:35:57

  又逢初雪。梅花綻枝頭。猶記那年攀梅人,螓首蛾眉輕嗅。

  如今海角天涯。迢迢恰似銀河。牛郎織女鵲橋,卻嘆公子無渡。

  ——清平樂。初雪

  二零零捌年元旦,奧維爾迎來了第一場雪。漫天大雪,將整個奧維爾裝扮得銀妝素裹,讓本來就風光宜人的奧維爾,更添美麗。恰逢梅園里臘梅灼灼盛放,兩相映襯,白的,越發素雅;黃的,更加嬌俏。讓寂寞的園子平添了幾許顏色。從書房落地窗望去,美侖美奐,讓我忍不住提筆將它繪畫出來。碰巧前些日子易瀟發來一封郵件要一幅寒梅圖,說是替未來泰山大人所求,他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靠這幅畫了。剛好今天畫的這幅畫算是交了一樁差事。

  暮色四合時,雪停止了飛揚。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海藍色的蒼穹,清冷的月光灑在潔白的地上,泛起冷冷的光輝,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清冷之美。我突然來了興致,想要攜月賞雪。

  我戴上圍巾,穿上大衣,我將雙手插在大衣兜里慢慢走出梅園。鞋子踏在雪地上發出清脆地咯吱咯吱的聲音,和著那路旁的草葉上、樹枝上偶爾掉落地上的聲音,襯得天地間更加靜寂,仿佛唯我獨自行走在這顆藍色的星球上。我一邊緩慢地走著,一邊四顧細細打量著田野、山丘、谷地。白日里蕭索的景象不復存在,整個山丘,河谷白茫茫一片,在月光映照下晶瑩瑩的發亮,宛如一個童話世界呈現在我面前。我有些孩子氣地尋了一塊平坦的雪地,仰躺在地上,枕著雙手,靜靜地與月對望…此刻我的思緒飄回到那年那月那日那夜的元旦化妝舞會…那個帶著一縷梅香的女孩,如一株清荷一般的女孩,我帶著她飛旋在霓虹燈下…又在舞曲結束后,如一只受驚小兔子一般逃逸…仿佛一場夢,讓我抓不住,又念念不忘…直到一股刺骨的寒冷透過層層衣服侵入肌膚,讓我打了幾個寒顫,這才回過神來。我懶懶地爬起身來,往回走,就好象從一場夢里向現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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