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星語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最近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不過我會陪你一起等,等到她回來好么?”柳月寒溫柔地哄著她,伸手接江璃手里的故事書,“看到哪了?我看看。”
那個姓瑤的女人此刻正在這座城市里,經營著她的水果店。不再將她扯進來是柳月寒對往事最大的溫柔,在那個男孩出現之后出現了太多的變數。她們曾一同經歷過刀山火海,無數次的試探以及無數次的信任,不背叛。
直到對林易伸出了刀子之后,她們其中一個人突然后悔了,亦或者說她們兩個人都后悔了,只是一個仍要去做,一個被硬生生地拉上了戰(zhàn)場。
之后她們兩個人就決裂了,雖然最后還是沒有從那個男孩身上得到她們想要的東西,但依據她們這些年為鳴盛做過的事情與力量,她們還是被共同推舉為了十二頜將。
只是瑤星語最后卻拒絕了一切,一切榮光與地位,帶著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在燕京開了一家水果店。
老死不相往來這是她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可我想她了,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上次她帶給我的小熊也跑掉了,我還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那只小熊其實是上次瑤星語在路邊攤上買來的,江璃很喜歡,每天都抱著,也多虧了那只熊,讓
江璃安靜了許久。
只是它最后還是被染紅了,上面的血怎么也洗不干凈,那幾天她的病情很嚴重,想盡各種方法都止不了血,讓她安靜下來已經是幾天之后,那只熊也便不了了之,可能在那個垃圾場里。
“那個小熊很可愛。”柳月寒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那就等瑤星語,回來,我讓她再給你買個更可愛的。”
她陪著女孩聊了許久,才好不容易面前打消掉這個女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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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有個瘋女人,姓言,名笑,言笑言笑,雖說名字里有個笑字,但她卻很少笑。
鳴盛與聚星是一對死對頭,不共戴天,無法和解,長輩們帶著怨恨離去,并將他們的怨恨傳承下來,那團火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燃燒地愈發(fā)耀眼。
如果她弟弟沒有被人當著她的面綁走,她大概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言笑她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冷漠地看著面前西裝筆挺的男人,看起來是個漂亮至極,再正常不過的女人,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嚇人。
“剛才有人跟我說了一句話,被我剁了三條腿。”豪華的房間里面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地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
“是誰又惹言姐不開心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穿著西裝的男人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血肉模糊,如同一灘死肉躺在地上的男人,心臟怦怦直跳。這個女人從來說到做到,她說要剁別人三條腿,那就要從他的身上取下來三件東西,一個性格血腥冷酷,強大,而且掌握著權利的女人。
這種人,做起事情來,從來都不計較后果。
趙云桉站在言笑的面前,陪著笑臉,好不容易才勉強止住了那雙不住顫抖著的雙腿,像個正常人一樣站在言笑的前面。
他站著,陪著笑臉,她坐著,一臉冷漠。
整個房間擠滿了穿著黑衣服的保鏢,卻只有一個女人坐在沙發(fā)上。
“這小子犯了什么事?惹得言姐不開心了?小弟我也沒什么大的本事,替言姐出氣這種小活卻還是能做一做的。”說著,趙云桉就朝著地上那個不成人樣的男人走出,要給他再補上幾刀,讓他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
“我說。”咔嚓,咔嚓,打火機開關被按動的聲音。一縷火苗燃起,然后在頃刻間熄滅。緊接著才是言笑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的聲音,“你還沒問我,那句話是什么呢。”
她突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整個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燃起了橙色的火焰,趙云桉呲目欲裂,轉身想要逃跑言笑卻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脖子。
“言姐!!饒我這一回,我真不是有意的,你饒我這一回吧。”趙云桉的身子在半空中掙扎著,像是一只被釘在案板上的蟑螂,他痛苦地大叫著,火焰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蔓延,像是一位無情的死神在收割著生命。
“啊!!!!!!!!!!!”
偌大的套房里面變得逼仄無比,所有人都沉默著看著面前這場哀嚎與苦痛的盛宴,直到痛苦下沉,哀嚎漸漸停息。
“潘云!!”她剛剛親手燒死了一個人,心中的怒氣卻沒有被完全消磨掉。
“言姐,我在。”潘云的身影不知道從那個角落里鉆了出來,他站在那個看起來比他小了很多的女人面前,身子板板正正,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堂堂八星之一,這都幾天過去了,連那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道士什么底細都沒查到。也不怪這家伙背地里說你壞話。”
“對不起,言姐,手下的人確實沒有查到。那小子有幾分本事,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要看到你的態(tài)度。”她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卻沒有著急點燃。
潘云也不再說話,伸出右手,一言不發(fā)地就把自己左手的小指頭從手上給拽了下來,鮮血四溢,這個男人卻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化過半分。
言笑看了看那根手指頭,心中的火氣這才稍稍熄滅了一些,“拿走,臟。”
潘云一言不發(fā)地便將那根手指頭丟掉了垃圾桶里面,就像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無所謂,反正還能夠再長出來。
“那小子骨頭很硬?”
“渾,暫時看不出深淺。”
“行了,今天這教訓你也挨了,收收手,那小子,我自己去掌掌眼。”說著,她拿著桌子上的煙盒站了起來,眼睛往身旁撇了撇,嫌惡似地皺了皺眉頭,“找個地方埋了吧。”
“是。”房間里的黑衣人齊齊應道,然后便開始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