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醉的司承赤裸地躺在冷藏室的鐵床上。
曲紅月不管他,看向一旁不省人事的蔣離淵和呂甜甜。
兩人臉色有些青白,手腕腳腕都是掙扎出來的紅印。
她神色變得嚴肅,小手輕輕放在呂甜甜的光頭上。
喪尸病毒!
曲紅月嘴角抿緊。
幸虧是微量,兩人身體素質強悍,到還不是無可救藥。
他們現在已經被感染,曲紅月只能以毒攻毒堵一把了。
但是必須先將這兩個人救醒。
冷藏室的門已經被司承緊緊關住,厚厚的鐵門深深的陷進了門框中。
曲紅月又找到一個鐵床堵在門口。
那兩個人肯定去叫救兵了,她必須速戰速決。
這扇門撐不了多長時間。
冷藏室看來是用發電機供電,燈光很亮。
曲紅月將溫度調到正常,然后把蔣離淵和呂甜甜移到地上。
她舉起雙手,藍色的水霧慢慢聚集,籠罩在兩人的身上。
曲紅月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得蒼白。
之前和那幫人戰斗已經消耗了她不少的精神力,現在又是極其耗費異能地救人,就算她曲紅月再神通廣大也不可避免地虛弱下來。
五分鐘后,兩人悠悠地轉醒。
曲紅月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她的精神力已經徹底被透支了,甚至傷及肺腑。
蔣離淵茫然地坐起來,頭一撇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曲紅月。
他驚訝地將曲紅月扶起:“老大,你怎么在這?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呂甜甜也站起來,他摸了摸有點鈍痛的后腦勺,滿手的血。
“……對!我們被偷襲了……然后就記不清接下來的事兒了……”
“你們的身體里已經被注入喪尸病毒……”
曲紅月咳了咳,然后撐起全力站起來。
“我已經暫時把病毒抑制住,想要活命必須先回家。”
兩人臉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
“嘭嘭”敲門的聲音突然傳來,震耳欲聾。
“里面的,快出來!”
“臭娘們,老子勸你識相點,乖乖出來說不定給你留個全尸?!?p> “司少?您怎么樣了?那女人死了沒?”
那扇破門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蔣離淵和呂甜甜對視了一眼。
他們不約而同地將曲紅月護在身后。
這段時間曲紅月對哥幾個的照顧和用心也不少了。
她是把他們當自己人看的,如今還冒著生命危險救他們,再沒良心的人都不會棄之不管,更何況是他們。
“老大,哥兩個今天拼了命也要讓您活下去?!?p> 這次,這聲老大,叫得真心實意。
曲紅月靠在墻上,深深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她果然沒看錯人。
“噠噠噠噠……”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猛烈的槍聲,緊接著劇烈的慘叫聲響起。
“嘭!”
鐵門被一腳踹開。
兩人警惕的盯著門口,身上的肌肉暗暗蓄力。
“紅月!”
身形修長的少年沖了進來。
他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美得雌雄莫辨。
原來是鄔朔翌。
他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慌張,一進來他的視線就鎖定了曲紅月的位置。
他沖上前緊緊地抱住曲紅月,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
“壞人……”
“你怎么能讓我這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