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驅寧愿死,也不愿被你侮辱!”
小田揚起頭,神情大義凜然。
“哈……”
曲紅月被逗笑了。
她挑起眉梢,兩臂交錯倚靠在門框上。
姿態慵懶愜意,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貴氣。
“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啊。”
連蓮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抬眼看著精致漂亮的少女,面色憤憤不平,還有幾分嫉妒和厭惡。
她又不著痕跡地觀察鄔朔翌的神色。
少年垂著眸子,面無表情,渾身透著壓抑冰冷的氣息。
看來這個女人無禮霸道的行為惹他不開心了。
連蓮心思千回百轉。
接著,她揚起脖子,滿帶自以為是的正義,以及在異性面前強烈的表現欲,向曲紅月喊道:
“喂,小田都說他沒有偷東西,你們也沒什么都搜出來,為什么還要揪著他不放?”
鄔朔翌冷漠的目光倏地射向連蓮的臉龐,隱隱帶著殺氣。
連蓮身體一抖,忐忑不安地站在房間中央。
她,說的是事實啊……
曲紅月身后的屬下也面色難看地盯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這時,曲紅月就好像才發現連蓮一般,她驚訝地開口:“這位小姐,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沒等連蓮回答,曲紅月整了整頭發,側頭對著吳坷,就像是聊天般:“吳坷,大冬天哪來的蒼蠅,嗡嗡亂叫怪讓人煩躁的。”
連蓮臉色通紅地站在中央,像個小丑一般被眾人圍觀著。
又是氣又是羞。
吳坷忍著笑:“那屬下就把‘蒼蠅’抓出去丟掉好了。”
話罷,高大兇煞的男人便殺氣騰騰地走向連蓮,逆光而來,側臉的那一條傷疤更增添了幾分野性。
屬下……
連蓮瞪大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曲紅月。
這個少女,竟是這個小團體的頭領!
怎么可能?!
她不甘地看著不遠處的鄔朔翌,眼里滿是求助的意味:“哥哥……是我誤會了姐姐……我給姐姐跪下道歉好不好……”
說著,她便迅速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柔弱。
可惜,整個屋子的人,沒一個把這蠢貨當回事。
一點眼色都沒有,自以為是還洋洋自得。
也不好好想想自己現在是什么處境。
鄔朔翌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厭惡。
“快丟出去。”
吳坷一把抓起連蓮的頭發,頭皮傳來的劇痛讓她不自覺地尖叫。
“啊!”
“唔……”
連蓮被堵住嘴扔了出去。
曲紅月全程都懶洋洋的,像是在觀賞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小田臉色發白。
曲紅月黝黑地眸子緊盯著田驅,像是要看清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就這樣過了許久,整間房安靜的可怕。
田驅后背的衣物早已被冷汗浸濕。
驀地,女人殷紅的薄唇輕勾,語氣輕柔:“明明拿了東西,身上卻沒有。”
她慢慢靠近田驅,白皙修長的食指指著他大腦的位置。
“我來猜猜,是不是在這里呢?”
田驅猛地一抖。
接著,曲紅月的手指緩緩下移,指向他的心臟——
“那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