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張懷義得悟天師度
“這特么哪個龜孫布的陣?!”
李柘摸著樹上做到標記,臉都黑了。
哪怕憑借他此刻的精神力全力去探測居然都看不破這玩應。
“特娘的不會是祖師顯靈了吧?”一陣寒風吹進脖頸,讓他渾身一顫,摸了摸胳膊,下意識的左右環顧了一圈。
“我不找了還不行嗎?讓我出去先啊!”
李柘拄著木刀,一點點的小心的往前走著,可居然連回去的路都看不見了。
“我日啊,讓我遇見那個布陣的龜孫我必打死他!”
……
而站在原地的張懷義雙目變得混白,一直持續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邊的余暉撒下,金色的陽光射進張懷義的眼睛。
那白色如同消融了一般緩緩褪掉。
眼睛漸漸的變成了正常的顏色,而眼睫毛上還帶著絲絲清晨的露珠。
不多時,眼睛輕輕的顫動,睫毛上的露珠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滑倒了臉上,像是哭了一樣。
而張懷義的眼睛也開始緩緩的恢復神光。
瞳孔開始緩緩的收縮,隱隱在深處能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道字!
“這便是天師度……這便是真實嗎?”張懷義看著那面前祖師們的墓碑,緩緩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下去。
而在張懷義身后不遠處,李柘正站在那里,臉上閃過些許興奮。
從張懷義清醒過來的那一刻開始,李柘就發現那個討厭的陣法沒了,自己也瞬間捕捉到了張懷義的位置。
到了之后,正巧聽到了張懷義的自語之聲。
原來自己感知到的那股波動居然是天師度!
而那天師父以為自己命懸一線也是用天師度給自己療傷!
這天師度……當真是神秘無比。
話說原來張懷義是在這個時候得到的天師度,怪不得后來他們能創出八奇技那么強的功法,原來源頭在這兒啊。
李柘的腦海里呈現著張懷義跪著磕頭的那一幕,也沒現身,只是將自己的氣息盡數收斂,悄悄的走了。
而張懷義在磕完頭之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看著天色尚早,便朝著曾經的住處快速趕去。
……
而李柘前腳剛一回到屋前,坐在那大樹墩上,張懷義后腳便到了,看著坐在樹墩上的李柘,也是一愣。
“小師弟,起這么早?”
“恩,白天黑天都一樣,起的早與不早都一樣了……”
李柘似是頓了一下,隨后轉向張懷義的方向,笑著說道。
張懷義一聽,眼睛一紅:“抱歉,小師弟,是我沒保護好你。”
李柘一愣……
師兄是不是會錯意了……
他說的是在精神探測下都一樣啊……
“師兄說這個干嘛,與師兄有什么關系,等以后,我會親自去找那群鬼子報仇的。”
“恩……小師弟,以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修煉不用那般拼命,你還小,以后之維師兄和晉中師弟都會……”
“師兄,你是要走了嗎?”李柘突然打斷了張懷義的話。
張懷義張開的嘴一頓,沒說什么,默默的走到李柘的身邊。
“恩。”
“其實啊,師兄,之維師兄他就是有點抹不開面子,只是有些關心緊了,你走之后,我可看見他偷偷哭了好幾回呢,后來和晉中師兄一起變得跟修煉狂似的,一天連幾句話都不說,臉變得更方了。”
李柘平淡著笑道,似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卻讓張懷義一下子紅了眼睛。
那露水痕跡還沒來得及干涸,就再次濕潤。
“我又何嘗不是氣他,不想讓他淌這趟渾水。”張懷義語氣有了一絲顫抖,輕輕的嘆息道。
“是啊,所以,師兄,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師兄以后不一定是師兄,但小師弟永遠都是小師弟啊。
我可不想到時候能下山了聽到你的噩耗。”
張懷義聽了,看著輕笑著的李柘,眼中微微波動,但最后,還是將手放在了李柘頭上揉了揉。
“好。”
陽光灑在兩人腳下,這副畫面,一如曾經,異如曾經。
張懷義收回手,壓低了帽沿,直接轉身,毫不留戀的離去,對著李柘輕輕的說了一句:“師兄等你。”
腦海中,只剩下了張懷義慢慢消失的背影,李柘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著,半晌才有一句:“珍重。”
其實,按照上一世動漫中的情節,張懷義在那三十六義中的結局還是不錯的。
他倒是并無太大的擔心,甚至還想在張懷義身上做點文章,從中牟利。
可內心卻是傳來了強烈的排斥感,甚至心臟仿佛有針扎一樣難受。
想起自己另一半靈魂和張懷義前八年的朝夕相處,李柘終究是沒能放下心里最后的那一道防線。
“罷了,有了羈絆,才不無聊。”
而且,要坑也是坑那群明面上“德高望重”的前輩嘛。
那群老陰幣,手段一個比一個卑劣,不說別人,就說悟出八奇技那群人,除了張懷義下場好點外,剩下的一個個真的是一個慘字都覺得輕。
雙全手、拘靈遣將、通天箓……
等等,怎么口水下來了,嚴肅呢……
李柘擦了擦嘴角。
“還有四年……等小爺我教訓教訓你們這群三觀稀碎的家伙!”
突然,一個板栗狠狠地砸在李柘的頭上,李柘發出一聲慘叫,頭上起了一個紅彤彤的大包還冒著白煙。
張之維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過去,但嘴角隱隱是翹著的。
李柘捂著腦袋上的大包,看著漸漸走遠的張之維,不禁一撇嘴:“死傲嬌。”
“咳咳……”一陣咳嗦聲嚇了李柘一跳,趕緊又抱住頭。
田晉中則是看著抱著腦袋的李柘,好笑的搖搖頭,輕輕的說了一句:“說得好。”
可還沒等李柘有什么反應,張之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來了。”
田晉中趕緊回了一聲,跟了上去。
李柘則是把手從腦袋上拿下來,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嘴角一抽。
“特娘的忘了,這里面小的一個比一個陰,老的一個比一個燃……就……就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