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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亦昨日

第四章: 不該懂事的年紀(二)

今朝亦昨日 沈正則 2890 2021-01-26 16:49:03

  青春應如白玉,汪洋這樣甜甜的戀愛,但生活又使白玉不得不竭力掙脫。

  ……

  “誒,你這小屁孩,有這樣找女朋友的嗎?”白玉生氣又好笑。

  “嘿嘿……”汪洋橈了橈頭呆呆的笑到。

  那一天白玉十分開心,因為有人愿意走進她,了解她。后來,汪洋從朋友那打聽到了白玉的班級,還有其興趣愛好,每天都會去到白玉的教室和她聊天,或給她送飯吃,總會給白玉意想不到的驚喜;有的時候,白玉的同學拿白玉開玩笑說:“白玉你的小男朋友又來給你送飯來了!”白玉臉紅紅的,心跳加速到了極點,也尷尬地笑著,并沒有生氣,可能在白玉的心里已經慢慢地接受了汪洋的追求了。

  后來他們確定了關系,白玉成了汪洋的女朋友,汪洋也為了更多的時間陪著白玉也在學校寄宿。每天下課一有休息時間汪洋就跑到白玉的班級,而且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以至于班里的同學都認識了這個奶奶的小男孩,他們也就成了全班每日必談的小八卦了。

  ……

  白玉依偎在汪洋的懷里,聞著從汪洋身上散發的肥皂味,又緊了緊環抱著汪洋的雙手。此刻唯一讓她留戀的就是汪洋了,如果上天能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只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永不分開。

  汪洋輕撫著白玉的秀發,眼眶朦朧:“傻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呢,不是說好的一起長大,等以后我要帶你去旅行的嘛,你現在在干嘛啊?”

  白玉無奈的笑了:“我沒辦法和你一起考入我們期望的大學了,我……”

  還沒等白玉說完,汪洋便抱起白玉并親了一口白玉的額頭,起身往后緩緩走去:“傻姐姐,不管怎樣我都是喜歡你的,不管考不考得上,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姐姐你看你,哭成這樣,我不抱著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汪洋委屈道。

  “呵……”白玉輕輕地掐了一下汪洋,心想:才過一年就已經比我高一個頭了。白玉也只有和汪洋在一起才會露出笑容,是那么的甜,是那么的幸福。

  那一天,汪洋帶著白玉去看了電影,去吃了青椒肉絲蓋飯,去了城市的沙灘,看了夕陽,一起憧憬著未來,想象著明天。汪洋安慰白玉,讓她好好的,等他高中畢業,他就會帶著白玉一起去到外地,努力賺錢,等攢夠錢了,他會帶著白玉一起環游世界。

  晚上,汪洋把她送回了家,讓她好好的,每天都要開心,那樣才最美。

  白玉控制好臉上的表情,拾了拾眼角的淚水,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出來。白玉輕輕地開門,怕被父母發現,又會被他們罵。可是……

  “回來了……又和你那朋友鬼混去了,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算了,今天還有事和你說,快進來。”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婦女,慢慢地削著蘋果,看著白玉進來,輕輕的喊道。

  白玉雖然內心是拒絕的,但還是不想和她鬧僵,畢竟她也是自己的母親。

  “還有什么好說的,我都知道了,不就是給我辦了退學手續嗎,我不會怪你們的,畢竟你們養我這么大也不容易。”白玉靜靜地說道。

  白玉看了看周圍沒有自己父親和妹妹的身影,想必又是陪她去了游樂園。想到這里,眼眶又不禁濕潤了。

  少婦放下水果刀,把已削好的蘋果遞了白玉:“嗯,你能這樣想,我和你爸都很欣慰,吃個水果吧!”

  白玉母親抽出手紙擦了擦手上殘留的果汁,說道:“但是我今天不是說這件事!”

  白玉拿著蘋果還沒吃,因為她發現了不對勁,她的父母很少會給自己削水果吃,況且他們今天還讓我退學了,不會因為退學而給自己道歉的。

  “那是?”白玉疑惑道。

  “那我也不瞞你了,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跟著你父親去取火車票吧,回老家!我給你在那給你找了一個婆家,你就嫁到那里了……”

  “什么?我為什么要去那,我不去,我不嫁人!”白玉再也聽不下去了,打斷母親說道,眼淚已控制不住,大粒往下掉。

  “什么不嫁人?你要嫁,我生你下來就是讓你嫁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在這個家,就我說的算!”白母生氣的吼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個字回蕩在整個房間,使白玉更加難受。

  慢慢的房間里靜了下來,只剩下白玉的抽泣聲。

  過了不久,白母從手提包里拿出了幾張照片遞了過去:“給!你看看,這是你以后的娘家,還有你未婚夫的照片,他們為了你,還在老家修了別墅。嘖嘖!要是放在當年我就嫁了,你就別挑了。”

  白玉哭著斜了一眼照片,突然看見了那張笑著小孩的照片,大約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白玉驚噩地抽出這張照片,大聲喊到:“這就是你所說的未婚夫,可他還是小孩啊!你們怎么能讓我嫁給小孩啊?”

  白玉突然想到了汪洋,想到了那個鍋蓋頭的男孩,想起了他和她的每天,想到了他和自己的美好憧憬……白玉她不能離開汪洋,她這一生只能成為他的未婚妻。

  她想要逃離這里,從這個令人惡心的家中逃走,她要去找汪洋,她要和汪洋離開這個城市。白玉來不及提起背包就往外跑去,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里。

  白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她拿起手機向里面說了一句:她下去了。

  不久,一個中年男人提著一個身穿校服,圓臉,發型散亂,哭著的女孩往里面走去,重重地把她摔在地上:“跑得掉嗎,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又何苦呢?”男子迅速地把門給鎖上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為我好?那么小的孩子啊,你們就是禽獸,就是想著把我賣了……”白玉嘶喊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

  胖子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叫道:“這是親生父母嗎?這么很心,把親生女兒當商品買賣,嫁過去給人家小孩當童養媳。這該死的封建思想!”

  我使勁地抽了一下胖子:“干嘛呢,發什么瘋,嚇我一跳!”

  白玉也無奈的笑了笑。

  “額,不好意思,繼續,繼續!”胖子橈了橈頭,緩緩地坐下。

  ……

  在過后的三天,她都被鎖在的那個房間,沒有出來過,吃的喝的都是從門外給遞進去的。

  第四天,白玉被帶上了火車,沒有見到父母,帶她上火車的是兩個陌生男子。年齡應該有三四十歲。

  隨后的兩天,他們一共轉了兩列火車,聽他們說一共要轉三趟才能到。

  但就在第二趟的時候,白玉便遇到了我她的恩人周秦周先生,說是他救白玉出來的。

  當時白玉被一個人看著,另個人去站臺取票,白玉已經虛弱的不能開口說話了,當時許多人都前來問過這是什么情況,只見素衣中年男人,揮了揮手,帶著重重的口音說道:“俺女兒生病了,帶她去治療,不行嘛?要不然你帶她去,把醫藥費給出了?”

  見到中年男人這樣說,大家也只好散了。

  但突然白玉發現自己身體騰空了,她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后又瞟了一下抱起自己的男孩又便昏迷了……

  過了幾天后,白玉醒了,她醒來是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醫院病人所穿的服裝。想要坐起,可又使不上力。

  “咳咳!”白玉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起來了?你這身體也太弱了,這都睡了三天!”高個子坐在旁邊緩緩說道。

  “三天了?”白玉弱弱地說。

  “哎,別說了,睡一覺,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再說!”高個子站了起來,給白玉理了理被子,讓她把頭縮回去。

  原本周秦本來想要去參加朋友的一個銷售動員會的,沒想到剛經過火車站。就看見被圍著的白玉,那樣虛弱,但那中年男子卻又絲毫不關心她的樣子,于是周秦就斷定那個人是人犯子,也許是他俠盜劇看多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周秦擠開人群,趁著那男人正與人們爭辯的時候悄悄的把白玉抱著就跑了,等那中年男子想起來的時,他早已跑了沒個影。

  ……

  幾天后……

  白玉坐在前往景縣的公交車上,從衣服里拿出那中年男子在上火車時給自己的信封,說是她父母給的。白玉十分痛心,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她父母干嘛要這樣做,但想起他們那種禽獸行為,她又感覺惡心。白玉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打開了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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