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嬰涼酸也沒用,強化系前期,只有強化自身的效果。
跟號稱“具現萬物”的具現系,在花里胡哨方面,根本沒有可比性。
徐嬰涼此時很想杠鄭小儒,警告他在野外異能透支的威脅。
奈何鄭小儒具現的并不是等級高的物品,像馬鞍這種東西,根本耗費不了多少體力。
況且鄭小儒有在刻意節省體力,馬鞍在于實用,完全細節,并且是結構最松散的半實半虛狀態。
更是讓徐嬰涼一點發難的借口都沒有,出師無名啊。
徐嬰涼氣惱的錘了座下貔馬一拳,貔馬感受到威脅,跑得更快,也變得更顛簸了。
“......”
由于貔馬并不是經過馴化的家畜,徐嬰涼和鄭小儒沒辦法控制它們一直在公路上奔馳。
此時兩匹貔馬穿行在森林內部,遇上翻山,見河趟河,矮一些的草本植物直接踐踏而過,速度不比公路上慢。
貔馬在野外生存,懂得趨吉避兇,加上速度優勢,所以很少遇上危險,馬背上的人只需要掌控大方向不出錯就行。
徐嬰涼扯著嗓子,隔著高速流動的空氣屏障,跟鄭小儒瞎聊天,其實是在溫習腦子里記憶,練習以及熟悉作為“徐嬰涼”這個人設的一些習慣。
滿打滿算,他成為“徐嬰涼”才兩天。
.......
森林,時值上午,已經爬升上來的太陽,將陽光穿過樹葉的罅隙,投射在樹林地面。
陽光靜止,微風不起,只有鳥叫蟲鳴的林下,有一種別樣的靜謐。
這樣的環境,非常適合踏青和野炊!
如果這里的昆蟲和鳥獸,都不具捕食人類的強大實力的話,以上成立。
成束狀的陽光照射出空氣中浮動的塵埃,照射到一架靜止不動的銀藍色機甲。
高度超過七米的猙獰機甲靜止時,猶如一座金屬的雕塑,冰冷,剛硬。
祂并不是雕塑,因為祂的眼睛、胸口和腳部的顯示燈,正在閃著代表故障的黃光。
“好煩啊~系統、智腦什么的,真的好煩啊~”
駕駛艙內,悅耳的女性聲音飽含惱怒情緒地抱怨,粉拳發泄似的砸在操作臺上,發出砰的一聲。
金屬平面凹進去一個數厘米的坑。
林烈兒火紅的睫毛像火焰一樣跳動,飽滿的胸口劇烈起伏,彈性的肉質顫顫巍巍。
面對操作臺一片指示燈亂閃的情況,交替閃著代表故障的黃光和代表警告的紅光,林烈兒只能不甘的宣告心有余能力不足。
機甲中樞此時的情況,很明顯是隱蔽植入的智腦病毒正在攻擊系統,智能駕駛模式被迫停止,智腦修復故障之前無法進行任何操作。
林烈兒是沒考駕駛機甲的執照的,嗯,她不是沒參考,她是完全沒有學習過機甲駕駛相關的技術。
當然了,她認為自己是不屑去學去考,絕不承認自己是“女流66”附身。
因此她這架機甲采用全智能操作模式。
很省心,但是缺陷也很致命。
比如現在。
原本保衛她的機甲,此時成了困住她的囚籠。
視野拉到機甲外面。
森林里滿眼都是生機勃勃的綠色植被,L系列機甲那鋼鐵機械的硬朗線條,以及特殊金屬銀藍色的光澤,顯得和自然環境格格不入。
因此吸引了一些超序生物的好奇,有膽大的野獸試探著靠近。
“砰!”
一聲巨響,驚嚇走試圖靠近的“小動物”。
位于戰甲胸口的艙門,被從內部暴力踢飛。
艙門所用的鋼板厚度超過五公分,兩重鋼板,中間夾著吸收動能的特殊材料。
從外部,艙門足以抵擋大部分動能武器施加的攻擊,但設計者絕對想不到,艙門有一天會遭受來自內部的攻擊。
沒了艙門的駕駛艙內,林烈兒緩緩收回修長且不失肉感的長腿,扔掉手里的紙質說明書,并不屑道:
“這個腦殘作者說明書都不會寫,亂七八糟一堆廢話,明目張膽的湊字數,回去就給他寄刀片。”
“你聽到了嗎?”
徐嬰涼靠近鄭小儒,頂著流動的空氣,大聲喊道。
鄭小儒同樣用接近嘶吼的說話方式,回答道:“有點像寺廟里的鐘聲,應該是大塊的金屬被擊飛的聲音。”
回憶了一下,鄭小儒繼續說:“剛好在我們的側前方,要去看看,還是繞過去?”
摯友覺醒了醫療系異能之后,實力相應變強很多,每當需要決策時,鄭小儒會下意識征求他的意見。
徐嬰涼拉住韁繩,讓貔馬放緩腳部,眼睛微瞇,進行思考。
繞行能規避風險保障安全。
但現實往往造成不可捉摸的后果,因為避險的本質是逃避,奢望不被關注,就像把腦袋埋進坑里的鴕鳥。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都能活命。
可是,凡事都有萬一,如果對方已經對周圍環境進行了布控,且必須保證行動的隱秘。
那么選擇繞過去,反而可能撞到對方設下的布控點上,到時候會不會被殺,完全取決于對方。
假如是內城的科研機構,正在進行某項研究,為了專利保密性,外城的兩只螻蟻說殺就殺了。
假如是外城人組建的搜荒隊,正在收集和記錄資源,被清除的幾率更大,因為搜荒隊的家伙更殘暴和多疑。
將自身安危寄托在對方人美心善上面,是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
徐嬰涼昂了一下頭,果斷道:“打探情報!安全為主!”
兩人動作利落的下馬。
徐嬰涼拍拍自己那匹馬,又拍拍鄭小儒騎的那匹馬,然后將它們趕走。
鄭小儒不明白徐嬰涼“拍”這個動作的意義,
實際上兩匹貔馬因為徐嬰涼那個輕輕“拍”動作,已經注定的死亡,此時的內臟近乎干枯,身體被吸走大量生命源能。
徐嬰涼只給它們留下一點足夠跑遠的生命力,它們會在鄭小儒看不見的地方倒下。
“把它藏起來,背著它很容易暴露。”
徐嬰涼指了指鄭小儒背上的立體機動裝置,金屬箱和金屬管道組成像蜘蛛一樣的賽博朋克造型,體量還不小,寬面是鄭小儒腰身的兩倍。
鄭小儒點點頭,解開綁在四肢根部和胸腹兩處,共六道彈扣,隨手把大金屬箱塞進一處灌木。
立體機動裝置不是食物,也不是易壞品,不會吸引野獸,因此稍微藏一下就可以。
兩人動作隱秘的向前探進。
徐嬰涼作為強化系,頂在前面,與身后的鄭小儒拉開三十米距離。
一旦某一方發生意外,另一位可以稍微從容的救援,不至于一起陷入困境。
像這樣的行動,外城人其實沒少干,因為撿漏是缺少資源的外城人樂此不疲的事情,所以不需要商量分工,很自然就采取正確的策略。
但明面上的說法,是排除未知的威脅。
一直走到最前,路上沒有遭受埋伏,徐嬰涼扒開茂密的草葉,只露出一條縫,讓視線透出來。
這時候徐嬰涼感覺肩膀一沉,有呼吸的氣流吹動他頭頂的發絲。
“我為什么在下面......”徐嬰涼翻了個白眼。
鄭小儒壓低聲音警告:“別說話!”
兩人四道目光,同時透過茂密的葉片縫隙偷窺前方。
然后就看見一道身材曼妙無比火辣的身影。
林烈兒氣惱的站在那具機甲旁邊,比例夸張的長腿一下一下的抬起,發泄似的踢著機甲。
身高七米多的機甲,無聲的發出代表故障的黃光。
林烈兒也知道機甲的智能系統自我修復需要時間,不像家里老爸收藏的古董電器,拍兩下就能繼續正常運轉。
她踢機甲是因為委屈。
其實該委屈的是機甲,因為它的機甲的艙門被暴力踢飛,等于胸口破了個口子。
鄭小儒看到了那扇飛出去百余米的金屬艙門,以及地面被艙門犁出來的深深溝痕。
推測出是那位看起來高挑柔軟的女人造成的,這樣的力量,都趕上力虎了吧......
可怕的女人!
鄭小儒給出評價。
然后拍拍徐嬰涼的肩膀,低聲道:“原來是她的機甲壞了啊,剛才的巨響應該是艙門飛出去造成的。我們走吧,省得引發誤......”
鄭小儒猝不及防往前撲倒,因為下方給予支撐的力量突然一空,徐嬰涼從數米高的草叢里鉆了出去,自來熟地高呼道:
“哈嘍啊,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林烈兒眼神一凝,充滿警惕的看向徐嬰涼二人。
眼下的困境,這二人突然出現,讓她天然的不舒服。
她的機甲因為不明原因壞在路上,然后荒山野嶺碰上之前就來騷擾過的男人,這一切是否太多巧合?
林烈兒不動聲色將右手搭在固定于大腿的電漿槍把手上,左手輕輕調整了一下另一側大腿綁著的短刀。
跟著徐嬰涼摔出來的鄭小儒立即停止了動作,無論林烈兒的動作多么微小,沒有同伴掩護的前提下,這么近的距離,不是眼瞎的人都能察覺到。
這樣的舉動,意義不言而喻。
徐嬰涼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同時笑嘻嘻的說道:“需要幫助嗎?我可是修車小能手。”
心里則溝通偽系統元緣:“我感覺這位妹子隨時可能拔槍,爆掉我的狗頭,要不算了,等下次機會吧......”
腦海里溫和的聲音響起:“目前是絕好的機會,林熊烈回到內城就是最受矚目的天驕之一。以你的身份,就算晉升成為內城居民,短時間內也無法接觸到她這個層次。注意你的言行,目前她還對你有一點點戒心。”
徐嬰涼心說那是“一點戒心”嗎?那是毫不掩飾的警戒啊!
看著對面的林烈兒沉默,并保持警惕的模樣,徐嬰涼心里泛起苦澀。
林烈兒沒有理睬徐嬰涼聽起來就輕浮的話,而是一邊保持警惕,一邊思考。
“如果這是一場陰謀,且背后有團伙在運作,那么膽敢靠近的家伙,必然是團體中實力最強勁的角色。
不,不能這么想!
也有可能是對方基于我可能產生類似想法,特意安排實力最弱的炮灰,吸引我全力攻擊,繼而發動突襲。
可惡,風林號壞了,主武器又在儲物艙拿不出來。”
林烈兒思緒復雜,心情愈發糟糕。
冷漠的表情看起來,就像隨時會拔槍射擊。
在與她接近到可能爆發沖突的臨界點時,徐嬰涼識趣的改換方向,走向“風林號”機甲。
同時溝通腦海里的元緣:“你會修機甲嗎?”
溫和的聲音充滿自信:“如果有實驗室,我甚至可以造出超越這個時代機甲概念的,最先進的機甲!”
“那就行了,我有辦法贏取她的信任了。”
“祝你好運!”
......說這句話的同時,偽系統元緣向徐嬰涼的大腦灌輸關于機甲,尤其是L系列風林號機甲的信息。
徐嬰涼站在風林號機甲下方,跟高度超過七米的龐然大物相比,身材高大,身高一米九二的徐嬰涼竟然有些可愛。
值得一提,林烈兒身高一米九,厚底的金屬戰靴讓她看起來跟徐嬰涼一樣高。
不過比例上,女性的身體就要顯得更具視覺沖擊力。
如果不是這樣傲人的身高,林烈兒的身材就會顯得過度豐滿。
徐嬰涼基本可以判斷她也是強化系。
強壯的雙臂,厚實的肩背,毫無贅肉的豐滿大腿......
“該死,這樣健康的女性身體反而更具備吸引力了!”
徐嬰涼止住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將注意力重新投向冷冰冰的機甲,看向機甲故障的黃燈。
林烈兒被他的動作吸引,也看一眼黃燈,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弄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他總不能從黃光閃動的頻率,看出故障的原因吧!

循序鍵進
謝謝給我投推薦票的小可愛!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