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鳥(24)
楠言一愣,她本是打算打地鋪的,可看到林書這明顯誤解她意思的模樣,不對,也有可能是她誤解了他的意思。
對上少年亮晶晶的雙眸,一時解釋的話堵在嘴邊,說不出來。
算了,一起睡便一起睡吧,反正她也不會真的吃了林書,而且以后她離開了,只要林書不說,也沒人會知道她睡過他。
這樣一開導,楠言就想開了,回自己房間換了睡衣,就規規矩矩地躺到了林書身邊。
她安安分分躺著,林書卻不老實,爪子箍到了她的腰上,喃著:“言言,我好冷。”
冷?
楠言疑惑地摸了摸林書的手,果然很冰,又摸了摸臉,還是很涼。
“是體質的原因嗎?”無論什么時候,林書的身體都像是捂不熱的冰塊,醫生檢查過,也不是生病了,天生就仿佛如此。
楠言自己就是這樣的體質,不過與林書不同,她的身體無論在哪個季節,都像是火爐。
像是本能的尋找自己身邊熱源一樣,林書側過身,抱住了她,楠言無奈,只能伸手抱緊林書,不可否認,她的體質似乎與他的體質中和了,即使沒開空調,房中的悶熱也不會叫人那么難熬。
白日的奔波讓楠言疲憊不堪,沾床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待她呼吸均勻,懷里的林書倏然睜開了眸子,他凝視著黑暗中楠言的睡顏,微微仰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晚安。”
隨后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在楠言的特意安排下,林平海在酒吧邂逅了一個清純而不做作的美人兒,美人兒完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當即擄獲他的心。
于是在美人兒的半推半就下,林平海向包廂里的生意伙伴道完別,就急匆匆地帶著美人兒去了最近的酒店。
一來二去,林平海完全淪陷在了溫柔鄉里,在美人兒嗲聲央求中,他帶著她回了家,進行某項運動時,美人兒悄悄拿走了他外套里的鑰匙,再借著上廁所的名頭藏在了衛生間。
早已潛伏在別墅里的陸秦久取了鑰匙,直奔書房。
美人兒則繼續纏著林平海,分散他的注意力。
楠言要的東西是那份林平海從律師手里搶過來的遺囑,律師死后,林平海便將它藏在書房的保險柜里,鑰匙從不離身。
離開林平海的別墅后,陸秦久撥通了楠言的電話。
“你怎么知道這東西就在他的保險柜里?”陸秦久看著手里的文件,疑惑道。
“按照套路,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是鎖在保險柜里了,東西拿到了嗎?”楠言慵懶回道,這些信息當然是她從系統那里獲取的,某種程度來講,系統至始至終都站在上帝視角。
“嗯,老地方見。”說完,陸秦久便掛掉了電話。
楠言嘖了一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愿意說。
陸秦久的奶奶在她找到醫生的第二天就安排住進了南華市最好的一家私人醫院,到現在,病情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這才使得陸秦久能安心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