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意料之外
“馮殿主,恭喜你,贏了這一局,就大局已定了。”
“不敢,不敢,屬下一定不會忘記四護法的栽培。”
演舞臺西側(cè)的休息區(qū)內(nèi)。
一個壯實的漢子,正躬身對旁邊一個大刺刺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賠笑說道。
這里是演武殿的休息區(qū),三四個人正看著演武臺上的打斗。
“三招之內(nèi),就可以分出勝負。”
中年漢子冷冷的看著演舞臺上兩人。
“四護法,目光如炬,在下……”
壯實漢子話音未落,異變突生。
“啊?”
演舞臺上的大周國武士,眼看就要傷在演武殿的武士手里。
一股大力從旁襲來。
輕輕的把大周國武士推出了戰(zhàn)圈。
正好避開了演武殿武士的必殺技。
“是誰?”
“誰在搗亂?”
擂臺上的演武殿武士怒火沖天。
他們來大周國之前,殿主就嚴(yán)令。
不但要實現(xiàn)在大周國京都設(shè)立分殿的目的。
還要利用擂臺比賽,殺戮大周國的精英。
并且,按照境界的高低,分級設(shè)立了巨額的獎金。
目的是削弱大周國的國力。
眼看著,就要把對手斃于掌下。
甚至已經(jīng)在計算著,獲得多少獎金了。
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的讓人給破壞了。
“人是你救的嗎?”
已經(jīng)走到擂臺下的上官陽點點頭。
“是我救的。”
“你也是來打擂的?”
上官陽又點點頭。
“哈哈哈,你是來送死的吧。”
“像你這樣的人,我吳進一個可以打兩個。”
臺上的演武殿武士,指著上官陽哈哈大笑。
“吳進是吧,你先打贏我再說吧!”
上官陽拾級而上。
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這五尺高的演舞臺。
就在他走到演舞臺上的時候。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個女子背影,從演武殿的休息區(qū)匆匆離去。
當(dāng)他要細看的時候,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只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對一個壯實的漢子耳語了一下。
這漢子就縱身掠上了演舞臺。
“且慢,在下馮巖。”
“剛才的比賽已經(jīng)快要分出勝負,卻被你破壞了,你必須為這個事情負責(zé)。”
“哦,怎么負責(zé)?”
上官陽淡淡的看一眼這個馮巖。
“既然是你破壞了剛才的比賽,你就要代他完成,所以這一場比賽,你要一個對兩個。”
“如果你贏了,算你贏了兩局,怎么樣?”
“你也必須連贏兩局,才能把比分扳平,否則你們大周國,還是會輸?shù)暨@場擂臺賽。”
馮巖陰笑著說道。
“剛才是誰說,像我這樣的,他可以一個打兩個的!”
“是我聽錯了嗎?”
“難道他說的是,像我這樣的,一個可以打他兩個?”
上官陽兩手一攤,笑瞇瞇的看著吳進、馮巖。
轟的一下,臺下圍觀的人大笑起來。
“這也太無恥了吧。”
“就算要人家負責(zé),也應(yīng)該一個一個打吧!”
“要人家一個打兩個,你們?yōu)槭裁床灰粋€跟我們大周國兩個打,無恥之極。”
有人在臺下大聲的質(zhì)問道。
“就是,這些演武殿的人太無恥了。”
“就這樣,你不敢嗎?”
馮巖臉色鐵青。
“我無所謂。”
上官陽兩手一攤,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唉,年輕就是年輕啊!”
“太急躁了,如果,如果輸了,我可如何向圣上交代啊!”
停在不遠處轎子中的尚總管,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忐忑不安的自言自語著。
就連隱在人群中諸葛長空,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老大太冒險了吧?”
易云帆緊張的看著風(fēng)影。
“我相信他。”
“認識他兩年了,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況且,不連贏兩局,就無法贏得擂臺賽,唉!”
風(fēng)影嘆息著,盯著擂臺上的上官陽,手抓住了佩劍的劍柄。
“陳輝,你來。”
馮巖得意的沖著演武殿的休息區(qū)叫道。
一道身影應(yīng)聲掠到了擂臺上。
“你們開始吧。”
說完,馮巖得意洋洋的離開了擂臺。
“唉——”
“這年輕人太冒失了,他可以選擇拒絕的。”
“你沒看到嗎,前面我們大周國上去打擂的人,非死即傷啊!”
“打贏的那兩場,打擂的人也都重傷垂死,是被人抬著走的。”
“不管輸贏,他都是我們大周國的驕傲。”
“我們一起為他助威吧!”
“快看,要開始了。”
在臺下眾人的議論紛紛中。
吳進、陳輝抽出了北晉人慣用的彎刀。
“亮兵刃吧,”吳進指指上官陽。
上官陽此刻,依然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神情。
他緩緩的抽出了背上的長刀。
這是一把通體漆黑如墨的長刀。
他這把刀的形狀奇特,是一把厚背薄刃的直刀。
這是他憑著前世的記憶。
按唐刀的形制,讓天咎府所屬的兵器坊。
按他的要求打造的。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
刷——
他手里的刀,脫手飛出,插在了擂臺的邊緣。
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做。
上官陽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部超出常理。
這一下,連風(fēng)影和易云帆都糊涂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滿臉疑惑和擔(dān)心。
同時,不由自主的的攥緊了拳頭。
想法出奇的一致:“隨時準(zhǔn)備救援。”
而此時的上官陽。
卻不急不緩的走到擂臺邊,伸手拔起了一根旗桿。
這是演武殿的殿旗。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拖著六尺長的旗桿,走回了擂臺的中間。
重新站在了吳進、陳輝的對面。
“嗯,我就用這個吧。”
“你找死——”
兩人已經(jīng)釋放出了玄氣的氣息。
吳進已經(jīng)釋放出了漆黑如墨的的玄氣。
他手里的彎刀,也變得漆黑如墨。
這是至人境巔峰的標(biāo)志。
“不好,這年輕人危險了。”
“唉,我還以為我們大周國能扳回來一局。”
“不會,他是長空府主請來的人。”
說話的這人,親歷了南城門發(fā)生的一幕。
“不會?你看另外那個演武殿武士,那可是獨照境啊!”
陳輝,全身閃爍著殷紅如血的玄氣。
這是獨照境玄氣的標(biāo)志。
手里的彎刀像是飽飲了鮮血一般,紅得讓人心悸。
一黑一紅兩道玄氣。
瞬間把上官陽包裹起來。
除了手里拿的竹竿還是原來的顏色之外。
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個一半黑色、一半紅色的雕像。
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老大這是在搞什么啊!”
易云帆焦急的搓著手,看著旁邊的風(fēng)影。
風(fēng)影已經(jīng)面如沉水。
看到這一幕,在演武殿休息區(qū)關(guān)注著擂臺戰(zhàn)況的馮巖,終于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被對手的玄氣籠罩,等于已經(jīng)贏了一半。
況且還是二對一。
“啊?”
他突然彈了起來,就像椅子上有彈簧一樣。
目瞪口呆的看著擂臺。

磨墨向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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