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皇室秘聞
“皇上,找到長空大哥了?他在哪里?他好嗎?”
“三十七年了,已經三十七年沒有長空大哥的音訊了。”
皇后看到畫像,雖然也震驚無比。
但她的話語中,流露出來的,更多的是關心。
“皇后莫急,皇兄的畫像,是這位來自大周國天咎府的上官副提司所畫。”
梁昭帝指著上官陽,對皇后說道。
“上官陽見過皇后。”
上官陽彬彬有禮的說道。
直到現在,他依然沒有說出畫像中人,目前的所在和身份背景。
從梁昭帝和皇后的反應來看,他暗自松了口氣。
但是,他還需要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想法。
否則,萬一稍有疏忽,此人就會萬劫不復。
“唉!你們都過來吧。”
“紫馨、章海你們也都來一起聽聽吧。”
梁昭帝招呼眾人重新落座,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說起了一件陳年舊事。
這是南梁國皇室的一件秘聞,時隔三十七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大多已經過世,在世的人,恐怕都已經淡忘了。
朕曾經有一位嫡親大哥,名叫長空,而朕的本名叫鳴空。
朕和大哥的名字,是我們父皇所取,取得是警鐘長鳴之意。
父皇給朕兄弟兩人,取這個名字,就是要我們兄弟,日后在治國理政的時候,時時警鐘長鳴,牢記親賢臣遠小人。
皇后自小與朕和大哥,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極好。
可是,就在朕的父皇,在考慮冊立太子的時候。
長空大哥突然留下了一封書信,就離開了南梁國,不知所蹤。
為此,父皇派遣人手,四下尋找長空大哥。
他是父皇要冊立太子的人選。
整整尋找了五年,長空大哥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蹤跡全無。
也因為這樣,南梁國的帝位,父皇不得不選擇了朕。
說起來,朕這帝位,本來應該是長空大哥的。
梁昭帝一邊說,一邊從書架上,拿下一個木盒。
從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上官陽。
“朕明白你擔心什么,這是當年皇兄的留書,你看完就明白了。”
上官陽打開這封,紙張已經發黃的書信。
信中的內容并不復雜,大意是。
這位長空大哥,認為自己在治國理政方面的能力,遠不如弟弟,也就是當今的南梁國主。
但是礙于長子立嫡的家訓,也為了南梁國日后的發展,因此決定離開南梁國。
上官陽翻來覆去的思索著書信的內容。
他捏捏書信的紙張,紙張已經有點發脆、泛黃,不像是偽造的。
而且,應該也沒有偽造的時間和機會。
是他畫出了畫像之后,梁昭帝才懷疑畫中人像是自己的嫡親長兄。
“請陛下和皇后恕罪。”
“他對上官陽如師長,上官陽能有今天,也承蒙他的栽培。”
上官陽指指畫像中的人。
“由于他現在位高權重,身份極其敏感,上官陽不得不謹慎行事。”
上官陽抱拳躬身,對梁昭帝和皇后深深的躬身施禮。
“這也是為了朕的皇兄好,朕都理解,皇兄現在身在何處?他可好?”
梁昭帝和皇后,看上官陽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急切。
“他就是大周國天咎府當代府主諸葛長空。”
上官陽一字一頓的說道。
“諸葛長空、諸葛長空,長空,朕早就應該想到了!”
“天咎府府主,皇兄居然是名震大陸的天咎府府主,哈哈……”
“皇后,聽到了吧,皇兄很好,居然是天咎府府主,哈哈……”
梁昭帝一把拉住皇后的手,兩人真情流露,淚流滿面。
看到這一幕,上官陽終于放心了,梁昭帝和皇后顯露出來的情緒,沒有任何偽裝的成分。
突然,梁昭帝像是想起了什么。
在御書房中,來回踱步,喃喃自語。
“可是,朕如何才能見到皇兄呢?”
“如何才能與皇兄相見呢?”
身為一國之主,他何嘗不明白諸葛長空目前身份的敏感。
雖說,南梁國和大周國之間一直都是和平相處。
可是,南梁國主的胞兄,是大周國天咎府,這個擁有絕對權力的強力機構的掌舵人。
大周國主一旦知道這個消息,難道會沒有顧忌嗎?
就算大周國主雄才偉略,能夠兼收并蓄,不予追究。
可是大周國其他的群臣呢?
天咎府的政敵呢?
大陸上別的帝國呢?
這一切的壓力都會壓在大周國主周軒帝和皇兄身上啊!
“小陽,朕現在明白你之前為何如此小心謹慎了!”
梁昭帝長嘆了一口氣,和皇后對望了一眼,苦澀的說道。
“難道朕只能知道皇兄的所在,卻不能相見嗎?”
“圣上不必焦慮,等這里的事情辦完,返回大周國后,上官陽親自向軒帝稟明此事。”
“長空府主又沒做過損害大周國的事情,相信軒帝會理解的。”
“小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朕的真是感謝你了。”
“大周國主如此的信任你,由你出面向軒帝說明此事,最好不過了。”
“朕謝謝你,謝謝你……”
梁昭帝忙不迭的拉著上官陽,激動的說道。
“好,那我們先做眼下的事情,章海見到長空府主之后,千萬不要提這件事,等我返回大周國后,親自跟長空府主說。”
“好,就按小陽說的,你帶上朕的親筆書信和小陽的書信,去見天咎府主,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梁昭帝對章海說道。
凌晨的時候,上官陽才回到住所。
風影和易云帆,正在焦急的等著他。
“老大,這么久才回來?沒出事吧?”
易云帆緊張的問道。
上官陽搖搖頭,把事情的經過跟他們兩人簡單的說了一下。
按照估算,即使日夜兼程,章海最快也要明天的午后,才能回到南梁國京都。
兩人知道諸葛長空居然是梁昭帝的嫡親兄長后,都震驚無比。
南梁國京都近郊的一處莊園中。
“有勞呂公子把這封書信,轉交給呂相大人。”
說話的人,一臉風塵之色,神色驚惶不定,正是南境副將尚存義。
他帶著兩個親兵,于昨晚夤夜時分趕到這里。
此刻,尚存義躬身卑微的對一個錦衣公子施禮。
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往日南境副將的威風。
“尚將軍既然已經來了,就安心住下吧。”
“等我父親把我安排進南梁國兵部,我一定給將軍安排一個適當的職位。”
錦衣公子正是南梁國呂相的獨子呂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