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好像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這些變化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沒有干預就發(fā)生了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好像她重生再另一個世界,只是這里的人都一模一樣,命運卻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駛?cè)ァ?p> 封云翦開始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感到不舒服,當有任何威脅到帝業(yè)的因素出現(xiàn)時她便會產(chǎn)生生理反應(yīng),魔神會把皇帝沈靖的周全永遠放在第一位。
沈家到底是怎么跟這玄幻的東西扯上關(guān)系的呢?
封云翦想破頭也沒想明白。
距離春蒐已然過去有些時日,她做了個夢,夢里她知曉了沈勖原來早就發(fā)現(xiàn)逆賊在獵場設(shè)伏一事,他不讓她靠近沈靖讓她乘坐自己的馬車,他無非想利用逆賊救駕立軍功獲得沈靖信任。
可他不知道魔神的力量會強大到什么地步,算錯一步。
沈靖賞她萬兩黃金,珍寶成千,三月禁足也沒了,她重獲了自由身。
他找她吃宴,百道珍饈,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沈靖憐愛地摸摸她的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封云翦一向不跟他客氣,便夾菜細嚼慢咽起來,在他面前還是吃得秀氣一些。
“小剪子……你和朕算得上青梅竹馬,未能娶你是朕一生之憾,天要你嫁給沈勖,朕也沒辦法,可……”
他酒量不好,方才頻頻舉杯,已有醉意,封云翦乖乖地放下筷子。
“你來救朕時的樣子,很美。”
他挑起她一縷發(fā)絲放于唇間,曖昧猶如湖上晨霧緩緩騰起,他嗓音沙啞,入耳低沉:“火中美人……”
“陛下,你喝多了。”
封云翦尷尬地扯回自己的頭發(fā)順了順毛,惹得他發(fā)笑,他拄著下巴望著她:“齊妍死了,你猜誰殺的?”
她詫異地怔住,搖搖頭,“不知道……齊妍怎么死的?”
“溺死,這次沒有救起來,尸首漂到護城河里,撈起來時已經(jīng)被魚啃的不成樣子。”
他笑里有深意,封云翦聽這描述忍不住想了一下,胃里頓時有些不舒服。
“年宴之前,齊妍見過沈勖。”
她臨走時,他只說了這句,封云翦的心里已然掀起駭浪驚濤。
沈靖凝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一絲悵然,自己明知挑撥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卻抑制不住得逞的欣喜。他就是不想讓沈勖這么容易得到她的心。
她回到樊家。
樊司行見她臉色煞白,擔心得很,打春蒐回來她的心情就一直不算好,今兒從宮里回來更是小臉陰郁,上前噓寒問暖:“小姐,你要不要敷黃瓜片?”“我寫好了一點話本你想看嗎?”“我學著做了糕點……”
如今他以侍女身份再次回到了樊家,聽封云翦的不邁出她的院子一步,無人發(fā)現(xiàn),而先前他的消失也沒引起什么轟動,全府的人只當他在哪處死了。
封云翦沉默不語,關(guān)了門,把他拉進屋里對坐案前,她勉力扯笑,笑得勉強到他一眼看出,她有一肚子話欲與人傾訴:“我好難過,好生氣……”
他急切地問:“小姐求你了你說吧,我看你難過就好像刀子割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