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司行嘴角的笑瞬間就凝固了:“他,他牽你的手了?”
內心陰翳和怒氣翻涌,額頭青筋凸起,周身止不住地散著戾氣,他極力克制著自己不發狂。
為什么,又來一個。
為什么在第一個親吻著她的,在第一個牽她手的那個人,永遠不是他?
他嫉妒得想殺人。
“當時我很緊張,手心出了好多汗,還被他嫌棄了,”封云翦哼了一聲,想起來就不開心,努努嘴道,“以為我稀罕跟他牽手呢,真是。”
樊司行扣緊她的五指,指縫親密無間,他依然那樣溫和地笑著說:“小姐只要拉我的手就好了,我絕不會像他那樣不識抬舉,我想無時無刻都拉著你的手。”
他湊近到她耳畔,眼波漾波,嗓音低啞動人心弦,渴望地請求著:“好不好?”
封云翦忸怩地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去,被他冷不丁這樣的靠近弄紅了臉,真是,他現在還不過一個十四的小孩。
可她卻忽略了樊司行復活后的心理已經有所改變,不是那個單純稚嫩的少年,擁有前世記憶和這世情感交融后,現在的他內心已然成熟。
只是這張臉迷惑性太大。
“不好,那樣我上茅房的時候怎么辦,但是平常像這樣上街上人多的時候,就牽手吧。”她正兒八經地擺出嚴肅的樣子說道。
“陸尚文那家伙真該死,身在福中不知福,等我找到他一定弄死他。”樊司行瞇著眼用調侃玩笑的語氣說道,然而殺氣已然直沖腦海。
封云翦被他逗笑,奉承聽著總是順耳的,她樂了幾聲,開始在街上四處張望起來,想找點有趣的。
逛了好一會,進幾家店鋪買了些東西,想不到她在京城用的香膏和胭脂這里也有賣,一開心就多買了幾盒,她食指沾了一點涂在腕子上遞到鼻子下嗅了嗅,還是熟悉的味道,不禁滿足地念叨幾聲真好。
她又將腕子遞給他讓他也聞,伸過去時肌膚不經意微微蹭到他的唇,兩股溫度在電光火石間相撞隨后又很快分離,藕斷絲連的牽扯在心底揮之不去。
她裝作無事,問他:“是不是一樣?很好聞吧。”
樊司行愣愣回神,舔了下唇,說:是,很好聞,和從前的一樣,還是那么好看。”
好看?
她聽了忍不住吐槽:“你到底在夸什么呢,這個怎么還用好看來形容?”
“當然夸你,還能有誰。”他狡黠地彎起眼。
封云翦噫了一聲,她把東西扔給他就轉身出店,樊司行連忙跟了上去,找她的手抓在掌中。
走著走著,她餓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吃過飯沒多久,然后就又餓了?
好像自己最近也和能吃,食欲好得不得了,腰上也多了一圈肉來。
也是他廚藝甚好,才把她養胖了。
“我餓。”她摸了摸肚子,非常誠懇且可憐地說道。
“那走吧,回家去,我給你做飯好不好?”樊司行想拉著她往回走,封云翦站住腳不肯動,指著旁邊一家酒樓:“在這兒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