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文和他們一齊回到白琢的宅子,白琢去找林晨到湖邊垂釣去,此時并不在,他們便到院子里說事情。
封云翦很是好奇他這幾日到底去做什么了,連個人影也摸不著,還不跟她聯(lián)系,毫無征兆地消失好些天,又神出鬼沒地在街上讓她找到了。
這邊椅子上坐著封云翦和樊司行,另一頭的陸尚文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瀟瀟,跟我回明翎谷吧。”
“你憑什么帶走我家小姐?”樊司行眉宇間布滿陰云,警覺而不悅地盯著陸尚文,離身邊的她又近了些。
“我在和你家小姐說話,你既然是一介護衛(wèi),就不要管主子的事。”陸尚文反唇相譏,絲毫沒被他那頗為不善的眼神所震懾。
封云翦一直想說話可他們一句來一句往地吵著,實在把她耳根子鬧得不清凈,她還想知道陸尚文為什么說要帶她去明翎谷,這倆人若再吵,還不得吵到黃花菜都涼了。
“好了!能不能讓我說句話!”她扶著椅子把手倏地站了起來,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們要是不服一會就打一架,先把事說了行嗎?”
樊司行自知在她面前失態(tài),見她面上嫌惡神色連忙低頭對她認(rèn)錯:“小姐,司行方才失禮了。”
陸尚文看對面那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少年不禁嗤笑一聲,他抱起胳膊,看來封云翦還真是養(yǎng)了一條忠犬。
只是這忠犬會不會變成一只餓狼,那便不得知了。
封云翦嗯了聲,遞給樊司行一個寬慰的眼神,轉(zhuǎn)而抬眸看向陸尚文:“所以,我為什么要去明翎谷?”
“你難道不想學(xué)會如何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嗎?去了明翎谷我可以幫助你,而且煜王找不到你也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用其他的手段讓你再出現(xiàn)他的身邊的。”
他不緊不慢,慢條斯理地陳述道:“據(jù)我所知,當(dāng)皇上性命攸關(guān)之際,不管相隔多遠,神女都會通過神力在眨眼間來到皇上身邊護駕,所以沈勖若是想要再見到你,便只有一個方法。”
“那就是讓皇上涉險,當(dāng)他性命危在旦夕時,你作為神女就不得不被神力傳送過去,這樣一來,作為相生命格之人的沈勖便可以將你輕而易舉地找到和抓住。”
他說著的時候,封云翦的臉色一點點發(fā)白,待他說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愁眉不展。
陸尚文說的一點都沒錯。
沈勖確實做得出來。
樊司行撫上她的肩,低聲安慰著她:“小姐,別怕,總會有方法的。”
他知道自己的命格和沈勖恰好相反,是和神女力量相克的命星,這一點他前世時才得知,如今有了記憶自然也提早了解了這回事,所以封云翦前世并未覺醒和他有很大關(guān)系。
而這世為何她會覺醒過來,卻還不尚明確清楚原由,也許是他前世做的法陣起了什么作用。
眼下他勢力權(quán)位雙雙不濟,他很明白自己還沒有和沈勖相對抗的能力,自己還有一段路要走,才可重新站在那樣的高度。